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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和闻人驰也一并来观礼,楚涵送了谢宣一只秋蟾桂叶玉洗,祝他来日蟾宫折桂,谢宣笑着收了。
闻人驰送了他一只造型十分精巧的麒麟踏火纹样的长命锁,祝他岁岁平安。这在一众文人礼中颇为扎眼且独特。
孰料,谢宣当场将长命锁挂在脖子上了,楚涵打趣道:“看来是牧川的礼物更得你心。”
谢宣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非也,非也,楚叔叔对我的期许,我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完成,牧川叔叔对我的期许现在就可以戴上呀,我才这么小,一辈子很长,当然要时时平安啦。”
众人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
惠娘的礼物是一盒及第字豆糖,谢宣没忍住,拈了一个吃。
众人笑着调侃道:“依你刚刚说的,这字豆糖得你及第后才能吃呀,怎么现在就嘴馋了?”
谢宣笑道:“这个必须得吃,不吃不就是不及第吗?不吃不吉利。”小家伙说的有理有据,一众儒生竟没一个能说得过他的。
众宾客送过礼后便落座等候开席。
这时后厨又出了些小岔子,厨房管事来请惠娘前去看看。
管事的头上都快急冒烟了,他说道:“我们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一进厨房就问有没有南边来的厨子?一问还真没有,他二话不说抄起家伙什就要自己动手做菜,我们怕是老爷的贵客,也没敢狠拦,啪叽就给炸了一个灶。”
惠娘抚了抚额道:“莫急,带我前去看看。”
一进后厨,烟雾缭绕,众厨子叫骂着从屋子里夺门跳窗而出,最后施施然走出来的是个抱着坛子的儒生,那人边走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炸灶了。”
“这位壮士,您到底想吃什么?您吩咐一声,我们给你做,您真的不必再下厨房了,我们遭不住,一会儿上菜晚了主家是要责怪的。”其中一个厨子愤愤然问道。
“不行,你们都是北边的厨子,处理不好这道菜的,还是我自己来吧。”那人坚持道。
双方正僵持着,惠娘出现了。
她走上前问道:“到底是何菜品?我是江南来的厨子,请您说给我听听。”
“西湖莼菜羹。”那人拍了拍坛子说道,“这莼菜是我经过临安时特意买的,运到这里可不容易,怎好让没做过此道菜的人暴殄天物呢?”
众厨拧眉,确实没听过莼菜为何物,但见这人每次炸灶之后都记得抱着此坛逃命,心道:这莼菜一定十分贵重吧。他们不禁凑上前去观看。
惠娘安抚道:“我会做此羹,以前在临安的时候,每逢春秋两季就做来吃,我家郎君十分喜欢这道菜,阁下请放心,交给我吧,浪费不了此物的。”
那人犹疑的看了她一眼道:“说两句临安话听听。”
惠娘又将刚刚的话用临安话讲了一遍,那人满意了,这才放心将坛子交了出去,管事们都跑去邻家借锅。
其他厨子好奇的围了一圈儿,看惠娘开坛子,坛盖一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传来,众人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这什么玩意儿?别是坏了吧。
惠娘仔细闻了闻,确定道:“没坏,还新鲜着,只是此物生在水里素来娇嫩,采摘上岸不立马吃的话,需得拿醋拌泡起来坛装封存,吃之前先拿清水泡一泡。饶是这样,仍然难以保持,阁下确实赶路赶得辛苦。”
“不算什么,家里晚辈爱吃。”那人笑了笑,一摸鼻子指尖的黑灰都蹭到了脸上,花猫一般。
这时老管家匆匆赶到厨房道:“陆翰林,您怎么在这儿啊?倒叫老奴好找,主人请你去上座。”
陆恪摆了摆手道:“不着急。”他看着惠娘处理莼菜,切火腿丝和鸡脯子,像模像样的。
这时其他锅灶已经安好,厨子们各就各位,炒自己负责的菜肴。
一道道美味佳肴出锅,被颜家下人一一呈上宴席。
只是旁的宴席都开席了,主桌上一直未动筷子,颜斐笑道:“抱歉诸位,有一位老友还未到,咱们暂且等一等吧。”
只有谢壑上首的位置是空出来的。
就这样一桌人从冷盘等到热菜,从热菜等到主食,从主食等到羹汤。
众人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值得让颜斐这样等,还丝毫不生气的。
直到一碗西湖莼菜羹端了上来,摆放在众人面前,颜斐舀汤品了一口,他抬头对谢壑说:“听说这是南边来的春鲜,你也尝尝。”
谢壑从善如流,舀了些羹汤在自己的汤碗里,慢慢品了,跟昔日在临安吃到的一模一样,他看着这碗西湖莼菜羹若有所思,多久没吃过了?记不清了,日月轮转间也有好几年了吧,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了。
“诸位抱歉,久等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乍然响起,谢壑蓦然抬头,却见许久未见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瞬间呆住,如遭雷击,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
室内鸦雀无声,有些不明状况的宾客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从颜斐身上掠过停留在来人身上。</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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