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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前去看看。”景元帝对着殿里的御医说道。
御医忙上前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战战兢兢的回禀道:“陛下,此人是悲伤过度引起的惊厥,无甚大碍,待臣等煎一剂药来服下就好。”
此时殿内诸人谁还顾得上给谢家父子测滴血认亲,在景元帝的默许下忙该干嘛干嘛去了,御前总管也悄悄撤走了那八个药碗。
景元帝打圆场道:“既然结果已经测出,又何必一测再测。不过,谢宣既然是宁国公的亲孙子,该有的罪责还是要罚的。”
谢靡瞬间领悟到景元帝的言外之意,他建议道:“宁国公在北疆抗击兀目人劳苦功高,然其孙骄矜自大,目无王法,不惩治不足以正法纪,念其祖功高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壑冷笑道:“我儿是什么罪过自有御史台来审定,难道谢侯爷要一言堂在御前独自断案吗?”
谢壑一句话将谢靡的后话都堵了回去,他自不好分说讨好于景元帝,又惦记着林氏的钱到底在何处,心里憋闷异常,冷哼一声道:“你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谢宣便自求天佑吧。”
这时应国公在殿外求见,直言关于谢宣的案子他有重要物证。
景元帝道:“宣!”
楚鶂手持两封公函来,呈递给御前总管,由御前总管呈给景元帝。
楚鶂说道:“那六十万石粮草是臣的孙女楚怀秀问谢宣讨的,谢廉率西路军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卷走了西路军所有的粮草,导致楚怀秀部几无粮草可用,楚怀秀致公函于蓝云英迟迟得不到回应,楚怀秀致公函给陕甘北道转运使司遭其推诿,敢问无粮无草的情况下楚怀秀部下八千兵将该如何过活?不想法设法筹粮难道要饿到将士们哗变吗?”
“陛下要治谢宣的罪,臣无怨言,但谢宣一粒粟都没贪到自己腰包里,不仅如此,那六十万石粮食里有五万石是谢宣自己掏银钱买的,并不都是官粮。若说谢宣私动官粮有罪,那问他借粮的楚怀秀岂不是要罪加一等,如今楚怀秀已殉国,她的生父已殉国,她的母亲体弱,兄弟年幼,她的罪过就由老臣一力承担吧。”楚鶂悲怆的说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之中,臣恳求陛下处死谢宣之前先将臣处死,不然臣也无颜苟活于世。”
景元帝查阅了那两封公函,确实是楚怀秀写的,上面还盖了楚怀秀的将印,他抬眸问道:“这两份公函来自于何处?”
楚鶂躬身道:“回陛下,是谢宣的贴身小厮投递给微臣的。”
景元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家的小厮不给自家主子反而要给你?”
楚鶂道:“其一宁国公归京之前,谢壑已被卸职,谢家无人能直接面圣陈情。其二,谢宣不愿供出楚怀秀来,只是随从护主心切,这才求到臣的门下。臣既已知此事,不可不理,否则天理难容。”
谢靡此刻开口说道:“无论如何,私动官粮也是天理难容的罪过。”
楚鶂反唇相讥道:“谢侯爷,那谢廉卷着整个西路军的粮草跑了,自以为是的去大漠伏击西秦人,结果中途迷路又遇暴风雪,五万西路军不战而损了十之八九又该当何罪呢?若不是谢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楚怀秀部何至于如此拮据?谢宣又如何能落到这般下场?!此案的罪魁祸首当属谢廉!”
监察御史开始帮谢靡的腔道:“案子出了审理便是,何至于到处撕扯攀咬,如此下去岂不是人人都有罪了,只是谢宣此举过于出格,若人人都效仿谢宣,那大齐岂不是乱了套了吗?此子有罪证据确凿,不可不罚,要么依例判秋后斩首,要么谢家出资将那六十万石粮草的亏空补上,陛下也可法外开恩饶恕谢宣一命。”
谢宣躺在他爹的怀里,闻言勾了勾唇角。
谢壑暗中掐了这个小狗崽一把,把小狗崽掐的眉头紧蹙,想要龇牙咧嘴又怕被发现,忍得极为辛苦。
谢壑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淡然出声道:“好,谢家认赔。”
谢靡的眼睛瞬间亮了,谢宣要赔的这点钱相对于林氏留下的巨额财富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只要得知林氏财富的下落,别的事儿再徐徐图之。
按照大齐的粮价加上谢宣的犯罪赎金,谢家需要赔给朝廷五十万两白银。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这些钱顶工部或者吏部一季的开销了,在汴京这些官员家里,把谁家抄了也暂时抄不出这么多的钱来,除非抄世家的原籍府邸,能抄出个几百万两白银来。
可谢徽是草莽出身,把祖宗十八代挎了,也挎不出五十万两白银来。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楚鶂说道:“若此计可行,那西征失败的将领家里是不是都需要赔军粮呢?楚怀秀当日可是惨胜攻下了肃州城,只是无人接手罢了。那些吃了败仗的将领,是不是都要为此次征讨负责?!谢家认赔,那楚家必会跟着赔,其余诸人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吗?所以,臣不认同这个判法。”
谢宣躺在阿爹怀里,忍不住翘起大拇指给楚鶂点个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秀秀的爷爷真给力。
谢壑悄悄的把这崽儿的大拇指掰下去,装晕还不老实?!</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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