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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亲她了,她倒也愿意伏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脏有力的搏动。
她知道的,他在不安,在愧疚,像一叶摇晃在茫茫江海里的扁舟。
其实,她同他一样,他们是一样的。
所以刚刚他问她,愿不愿意同他一起筑造一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她是同意的,这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应许,她是在回应他那颗孤独却又爱逞强的心。
此去越尽关山,她仿佛能看到未来,他和她在一起的功夫不会比以前更多,她们有各自的梦想要去实现,却可以一路同行,是背靠着背,交付彼此的战友。
今夕何夕兮得此良人,她很幸运。
思及此处,她在他的侧脸印了一个大胆的亲亲。
“咦!”身后传来一道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楚怀秀乍然一惊,抬眸去望,却见那四个侍卫怀中抱剑,正你推我搡的看热闹。
楚怀秀闷头一愣,一阵沉默传来。
谢宣似有所觉的回头一望,他似笑非笑的问道:“看过瘾了吗?”
几人面色一红,也不好意再躲着了,忙现出身形来,为首的是个娃娃脸,长得很白,说的一口中原官话,他挠挠头说道:“抱歉,我们无意打扰,只是想跟谢大人确认一下,咱们真的要从兀目横穿过去吗?如果这样,手里的通关文书要重新置办了,还有两三日的关口。”
“嗯,确实如此,你们有什么难处吗?”谢宣平静的问道。
那四个人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说着便跑开了,窜的比猴子都快。
楚怀秀一时又是羞赧又是哭笑不得,刚刚那人说的绝对是托词,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被抓包也觉得不好意思,这才胡乱扯了一番别的,哼!
她抬头看见谢宣平静的表情下,耳朵尖却要红的滴血,她还以为他不知道羞呢?原来也知道啊!
谢宣大言不惭的交流心得道:“这样的境况,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歪理!歪理邪说,但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
另一个角落,四个年轻的少年叽叽喳喳的凑作一堆。
“大哥,还是你机智,要是我都不知如何应答了。”老四憨笑着说道。
“机智个屁,你猜人家看没看得出来我在胡扯。”那个娃娃脸笑骂道。
“不过我很好奇,能让楚将军变得像只乖猫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老三说道。
“说到此子那来历可就大了。”老二淡定的说道,然后详细讲了一番谢宣的光荣事迹。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其他人狐疑的问道。
老二碰了碰鼻子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跟楚将军的副将比较聊得来吗?然后就得知楚将军有这么个无所不能的未婚夫。”
“嘁。”老二说的冠冕堂皇,他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军中有一多半儿郎都揣了那样的心思,女将军哎,谁不喜欢。
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未婚夫,他们这些小心思注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咯,今夜是四个少年听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一夜。
不过能让主子特意派他们来保护的人,肯定是人中龙凤不错了,他们这一地的心碎的有理由,也情愿。
夜还很长,月亮被海雾一遮朦朦胧胧的,而大船却依旧昼夜不歇的前进着。
第97章
金府后院, 金长庆无精打采的歪倒在榻上,头上覆着白巾子,两眼泪淋淋的, 边哭边叹息道:“惠娘……”
他憾恨的拍了拍床榻,继续说道:“惠娘命苦啊!这么多年来拢共只得了一个哥儿一个姐儿,哥儿才中了状元,马上到了娶亲的年纪,一眨眼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呢!惠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的惠娘命苦啊!呜呜!”
周氏在旁边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头子, 你也别太伤怀ῳ*Ɩ 了。”话虽如此,她自己却哭的比谁都凶!
金氏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宁国府上下, 素白一片, 谢宣是个小辈, 又未成亲, 到头来连个守灵的都没有,只有几个小厮在灵堂里盯着替换引路香。
李从庚服侍在谢壑身旁, 尽心尽力。
“黄豆呢?”良久之后, 谢壑问道。
“炸飞了,毛都没找见。”李从庚说瞎话不带打草稿的。
谢壑:“……”那狗与宣儿成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黄豆炸飞,他儿倒留了个全尸,呵。
“谢叔叔, 节哀顺变。”李从庚煞有介事的安慰道。
谢壑又冷笑一声,一仰脖把碗里的药汤一饮而尽, 他哪里是悲的, 他明明是被那股死尸味儿熏的,洁癖犯了。
谢宣这狗崽儿, 别让他逮住,否则少不得要扒了他的皮!!
李从庚被谢壑冷森森的眼神吓到了,他嗫嚅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只拱了拱手便去外头操持“丧事”了。
卯娘哭的抽抽搭搭的,直言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哥哥了。
李从庚看得不落忍,他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却发现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不适合再跟外男接触,他蹲在她的身旁往火盆里又添了几张烧纸,而后轻声说道:“莫哭了,我也是你哥哥,以前是,以后也是。”</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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