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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驰点头道:“也行,不过你去熙州前先把亲事办了。”
“好嘞,我这就带着阿鸣打大雁去。”谢宣笑道。
与河西热闹又喜庆的氛围不同是,汴京上空阴云密布。
盖因,景元帝病危了。
景元帝先是在宫宴的时候沾染了风寒,又连饮了两杯冷酒,激着藏在脏腑里的寒气了,导致血行不畅,四肢麻木不能动弹,被内侍用软辇抬回宫里时,甚至都不能开口讲话了。
这是病情,至于病因就耐人寻味的多了。
五路军伐西秦不仅功败垂成,耗光了国库,最后却为闻人氏做了嫁衣裳。
不仅如此,年中的时候,兀目人遣使来要求将岁币再增三成,不然就打过拒马河去占领真定府,经过五路伐西秦后,大齐将领凋零了不少,若兀目人执意要打,大齐也拦不住的,不如花钱买份安宁了事。
景元帝不甘心就此失败,想要在大齐、闻人氏、西秦、兀目等几大势力纵横交错的西北之地选个合适的地方,修筑城防,建造新的城池,欲打算以此为据点在西北安营扎寨徐徐图之,慢慢的向西北蚕食鲸吞。
尽管蔺祈、谢壑等朝中有识之士皆反对此等做法,奈何景元帝非要一意孤行,结果户部东拼西凑了二百万两白银过去,城池马上就要建好了,景元帝欲要再一次对西秦发动攻击,没成想被西秦人扼住水源,一招反杀。
本想憋个大的,没成想丢了个丑的。
二百万两白银就这样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见,西秦人以此为借口,控诉大齐无故攻打邻邦,理应对其进行战争赔偿。
谢壑掌管的礼部忙的头都快秃了。
有个志大才疏爱折腾的君王真的还不如有个平庸且安静的君王呢。
接连几次重大打击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一国之君,在外邦使臣的宴席上,景元帝当场被气的发了病。
谢壑扶额苦笑,他现在有些理解了儿子的选择,若论心高气傲,宣儿排第二,没人能排上第一,宣儿小时候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不跟蠢人说话。
那时候谢壑还会逗他,故意问道:“为何?”
“因为他会把我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线上,然后再用丰富的蠢货经验击败我。”谢宣是这样回的。
当时只道他童言童语怪有意思的,如今看来倒是很有几分道理。
后来谢壑问谢宣:“为何不会再给朝廷一次机会呢?”
当时谢宣是怎么回的?
朝廷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变法折腾了,而且先天不足的体质后天再怎么进补都于事无补,牵一发而动全身,伤筋断骨还算轻的,大抵结局只可能是粉身碎骨。
谢宣说人生很短暂,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蠢货的身上,他需要找到一位能听懂他说话的君王去效忠,齐室显然不合格。
面对如今这内忧外患的局面,谢壑深深叹了一口气,拉回了思绪。
下朝回到家中,惠娘和卯娘正在给雪团洗澡,见他回来了,卯娘擦干手上的水渍,将他手中的乌纱帽接过,放在月亮高几上小心摆好,随后福了福身便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
惠娘将猫交给雪柳她们继续洗,自己伺候他换了一身靛青色的宽大儒衫,边给他整理衣襟边说道:“今日我家去了一趟,给我阿爹送了些土产,正巧碰到杨院使在与我阿爹喝酒。”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将声音压的极低,继续说道,“我给他二人送酒的时候,隐约听到杨院使在叹息,问我阿爹之后的打算,大约那里头的病是见不了好了。”
说到“那里头”时,惠娘的手指指了指禁庭的方向,暗指今上,说的甚是隐晦。
谢壑点了点头,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官家的病情是绝密,即便知道也不便明说。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景元帝在着是一码事,一旦景元帝驾崩,到时候时局动荡,即便不出什么乱子,难保兀目等异族人不会趁火打劫。
多事之秋啊。
大齐朝臣焦头烂额之际,谢宣与楚怀秀的婚礼准备妥当了。
楚怀秀完全是按着闻人氏嫡亲女儿的规格出嫁的,十分风光。
平西王府里有仆妇暗自嚼舌根道:“便是王妃出嫁的时候,都没这样风光,一个半路来的郡主倒像个宝贝似的宠着,不知道王爷心里怎么想的?”
恰好此言被路过的平西王妃听到了,她站定听了一会儿后冷笑道:“王爷如何想的需要跟你汇报?”
仆妇们见是王妃来了,立马滑跪到她跟前道:“奴婢不敢。”
有那胆子大的仆妇暗中觑了平西王妃一眼道:“奴婢这是为王妃娘娘着想。”
平西王妃捻动了手中的团扇一下问道:“哦?你是怎么替我着想的?”
“奴婢替王妃娘娘委屈,在这平西王府里只有王爷、王妃与小世子才是正经主子,外头半路来的那两个凭什么要盖过您与小世子的风头去?这岂不是乾坤颠倒了?!”那仆妇辩解道。
平西王妃淡淡笑了笑说道:“你还知道什么叫乾坤颠倒?”
仆妇一怔,直觉势头不好,瞬间闭了嘴,不说话了。</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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