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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仔细端详着秋菊图, 默然半晌,白嫩嫩的手指在花底一指, 说道:“这里的花萼略大些的。”
谢钊挠了挠头道:“哦?真的吗?我拿回去改一改。”
“假的啦,你画的很好。”小芸娘肯定道。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谢钊此刻有些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我要跟着阿爹回家了,回家去做大将军。你什么时候去熙州找我玩啊?”
“可是……宁国府不就是你的家吗?你还要回到哪里去?”芸娘好奇的问道。
谢钊小大人似的说道:“是也不是,在宁国府这个家里我当不上像我阿娘那样的大将军,我要去熙州做大将军去,打的兀目人嗷嗷叫的那种。”
“真好,你要努力哦!”芸娘鼓励道,“等我能出门悬壶济世了,我就去熙州找你。”
谢钊从袖中抽出一把精巧的短剑递给芸娘道:“这个给你留着防身,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呢,剑刃可锋利了!”在谢钊看来,汴京是个危险十足的地方,时不时的有兀目人来攻打,这次是他们兴庆军赶得及,才没酿成什么大祸,本来就是救急的,又岂能面面俱到,万一哪一天兴庆军来不了,兀目人攻破汴京的话,芸娘手中也有趁手的利器可用。
芸娘接过谢钊的短剑,将锦囊里的护身符小心翼翼的递给他,嘱咐道:“这是我跟我娘诚心从相国寺里求的护身符,你戴着吧,望你一路平安。”
谢钊拿过护身符依依不舍道:“那我可走了。”
“我会去熙州找你玩吧。”芸娘承诺道。
“好,我在熙州等着你。”谢钊挥了挥手,一步三回头的跳上北上的马车,心里失失落落的。
马儿胸前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起来,黄沙一起,各安天涯。
一年后,谢宣突然接到京中来信,是卯娘的,口口声声要来投奔他!奇怪的是,信是经由淳安公主递过来的。
谢宣读罢信后,皱眉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汴京要变天了。”
“何意?”淳安公主问道,恰在此时有闻人驰的亲侍前来请谢宣去议事堂。
堂中只有零星几个知道谢宣真实身份的臣子在,闻人驰亦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最近汴京有流言说谢宣未死,只是变成了窝在兴庆府的闻金金。”
谢宣后背一寒,缓缓踱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说道:“我就说利野那么难缠的人也太好打发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薛云疏担忧道:“好一出毒计,利野甚至都不需要什么证据,齐帝生性多疑,只要让谢相陷入自证的陷阱里,利野就成功了。”
谢壑因在汴京之战中退敌有功,被齐璟拜为参知政事,太子太傅,兼任兵部尚书,时人亦称其为谢相。
谢宣沉吟片刻后说道:“将散播谣言者逮住,同时将利野不甘心失败筹谋再次进攻汴京的消息散出去。”
闻人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此时宜按兵不动。齐璟多疑,但凡我们有动作,谢壑那边会更危险,他在汴京为臣多年,有自保之道,更何况一次汴京之役就能让齐璟长记性,犯不着再吓他,不知道能吓出什么意外之事来,他信任谢壑,亦熟知谢壑,深知此刻动谢壑便是动摇汴京之基,以致江山风雨飘摇,到那时平白给了兀目人可乘之机。齐璟再多疑亦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谢宣仔细一想,觉得闻人驰说的有道理,自己还是关心则乱了。
谢宣未死的消息在汴京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只是些无凭证的流言,但还是被谢壑的政敌拿来做攻击谢壑的筏子,对此谢壑不置可否,别人说的多了,他只淡淡道:“诸位不信的话,大可以开棺验尸,看看吾儿是死是活?”
“谢相手眼通天,奇谋画策,有的是手段,谁知道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就是,当初敢向闻人氏借兵,又能全身而退,不得了,不得了。殊不知,天下局势尽在你们父子的掌握中,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
“陛下,臣请彻查此事!”
“陛下,臣等请彻查此事!”
齐璟端坐在九龙御座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龙威笼罩着整个政事堂,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大殿内落针可闻,更漏细微的响动乍然传入众臣耳朵里,听得众臣内心惴惴不安。
半晌后,司礼监淡淡一句:“陛下起驾!”
“陛下,陛下……”众臣抬头望去,只见着了御辇的尾巴,齐璟伏在御辇上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像一记记闷鼓敲在了众人心上。
谢靡抬眸看了谢壑一眼道:“好一出瞒天过海之计,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相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呢,仔细刨开一看,俱是狼子野心。”
“临安侯在揽镜自照吗?”谢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亦走出了政事堂。
宫阙巍巍,天色阴沉的厉害,秋风席卷着枯黄的枝叶飘起又落下,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次月,鹅湖书院的掌院陆恪身体旧疾复发,大理寺少卿李从庚辞官,打算去江南鹅湖书院教书,侍奉师祖,替师父尽一尽孝道,谢壑之女谢怀兰同往。
半年后,谢宣手里翻开卯娘递过来的他爹的亲笔信,逐字逐句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末了,他还是难以置信,抬头复看了看眼前这俩人,李从庚与卯娘,这俩传说在鹅湖书院侍奉师祖之人。</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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