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黑衣组织派出库拉索这件事，降谷零就算心里觉得赤井秀一和fbi碍事，也得遵守之前的交换，告诉赤井秀一。
  虽然如此，在抓捕库拉索的时候看到赤井秀一，降谷零还是有些不爽。
  对于降谷零的语气，赤井秀一完全不意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然而，听到小玉的声音后——
  赤井秀一成了继降谷零之后，第二个因为小玉差点把油门踩成刹车的秋名山车神。
  即使是赤井秀一，也不可避免地说出了那句话：“小玉，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回过目光，皱了皱眉，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招仇的话：“安室，你就是这么带小玉的？”
  降谷零天降大锅，尤其是赤井秀一给他扣的，这哪儿能忍？他当然要掰扯回去：“关你什么事？闪开，赤井，那家伙是公安的目标。[注1]”
  短短的几句话之间，降谷零的白色马自达、赤井秀一的红色福特野马以及库拉索抢来的黑色汽车已经超过了大货车。侧旁的大货车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转不过来弯，被迫停下。库拉索的黑色汽车领先一段路。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并排行驶在车道上。
  降谷零头也不回道：“小玉，系好安全带。”
  话落后几秒，“爱车”马自达就狠狠地撞了撞右边福特野马。小玉被两辆车碰撞的力道颠得往旁边歪倒，幸好她核心力量够强，伸手抓着前面的驾驶座，稳住了身体。
  小玉对这帮不省心的大人们叹了口气：“降谷叔叔，秀一叔叔，你们两个能不能往前看一看？”
  只见前方，库拉索的黑色汽车正在不断地撞旁边的一辆红色汽车。和他们并排的，还有一辆大货车。可怜的红色汽车夹在两辆车中间，最终硬生生被挤了出来，弹飞在空中，眼看着就要朝他们撞下来。
  被小玉这么一提醒，降谷零也顾不得和赤井秀一争论，回转方向盘，马自达几乎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小玉这回学乖了，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整个人才得到了一点“安全感”。但她也陷入了深刻的怀疑，这真的是降谷叔叔的爱车？就这么个飙车的方式，这辆车得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啊？
  旁边的福特野马待遇也不遑多让，和马自达同步变向。知道的是他们在飙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开高达呢。
  赤井秀一还抽空看了看后面的红色汽车，和一辆不幸被红色汽车撞到的大货车。见到车里面的人跑了出来，车子也没有因为碰撞而爆炸起火，看样子人员安全，赤井秀一才重新将视线挪到前方。
  小玉和降谷零也确认了下倒霉路人的情况，看他们没事后，回过头，双手握着安全带，欢呼一声：“这么开车太酷啦！”
  她还没有说后半句话，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齐声开口：“小玉，这个你不能学！”
  话音落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降谷零愤愤道：“fbi，不要学我说话！”
  赤井秀一：“……”
  降谷零说完，也不管赤井秀一是什么反应，踩下油门，继续往前追逐库拉索。
  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本来就已经停留在180码，小玉瞥见指针甚至往180后面又偏转了一点。可见降谷零开180码，不是因为他最高只能开这么快，而是马自达最高只有这么快。
  小玉看得都心疼马自达了。
  也就是在这时，红色的福特野马原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往后行驶。
  降谷零没有在意赤井秀一的动向，小玉却好奇地望了望那边：“秀一叔叔为什么不往前追了？”
  “随他去。”降谷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小玉往前看，就看见库拉索的黑色汽车从一左一右的两辆大货车中间快速变道穿过他们。然而库拉索并不止于此，而是狠狠地撞在了前面的那辆大货车上。大货车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车身打横，后面的大货车来不及反应，一头撞上了前面的大货车。惯性驱使之下，前面的大货车被推到高架桥的桥梁防护墙上，硬生生把防护墙撞出了一个缺口。
  库拉索从那个缺口里驱车冲下去，在环形的高架桥上抄了个“近路”，从二层直接跳到了一层。
  前面的大货车也跟着往下掉。小玉看得惊呼一声，顾不上库拉索了，拉开车窗，翻出去，只留下一句：
  “降谷叔叔你加油！我去给其他车子帮帮忙！”
  “小玉——！”
  降谷零没料到小玉莽成这样，猛地回头，就已经不见小玉的身影。
  他再往前看，看见小玉身手灵活地跳上护栏，又从护栏跳上还没有掉下去的大货车窗，把人拉了出来。后面那辆大货车的倒霉司机一号惊魂未定，顾不上惊讶救自己的人还只是个小女孩，握着小玉的手，连连道谢。
  小玉还抽空回了回头，对降谷零挥挥手，大声喊道：
  “叔叔，你！快！去！追！”
  她甚至还贴心地省略了降谷零的姓氏。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对小玉点点头，踩下油门，往前追赶库拉索。
  马自达“咻”地从小玉的身边飞过——对，没错，是“飞”。人家开车是开得太快，降谷零开车是飞得太低。
  ——
  小玉没有耽误时间，从缺口处看了看下面的大货车。她后退两步，往下跳。
  身后的大货车司机一号发出惊叫声：“小朋友！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