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地位渐稳,若再等下去,他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如此。”
宜真顿时了然。
前几年不动手,是因为尚在观望,而现在动手,是因为发现不能再等。
“皇后娘娘处,还是要提醒她小心才是。”殷章按揉的舒服,宜真不知不觉已经躺下,又想起这件事。
这些年李昭容得皇后娘娘信重,皇后身边不少人都和她有交集来往,人心难测,她担心有人被收买会暗中动手。
“放心,我都知道的事情,祖父早就知道了,他会安排好的。”殷章淡定的说。
禁卫司虽然被陛下交给了他掌管,可最忠心的始终是陛下。他都能收到的消息,陛下只会更早收到。
“那就好。”宜真放下心,忽然有些感叹。
这就是这位开国君主对这个国家,这个朝堂的掌控,便是后宫,也不会是例外。
“表姐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神情中的赞叹,殷章忍不住就想探究,宜真便就如此道来。
原来是夸祖父,殷章有些吃味,很想被夸的是他。
“我以后也能这么厉害。”他说。
宜真忍不住睁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起。殷章还以为她要说教,谁料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而后说,“我相信你。”
她从来都相信,殷章会是一个英明而强大的君主。
只要他想。
殷章眼睛顿时亮起,低头去亲她。
这几天下来,他动不动就亲亲亲,宜真都习惯了,下意识闭眼,感受着唇齿间的纠缠。
一番亲昵,殷章缓缓退开,但两人四目相对,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缱绻。
而后他继续说,道,“我说累了,吩咐下去修整半日,明天动身回行宫。祖父祖母处已经命人回去传信了。”
宜真闭目应声,忍不住抿了抿唇,总觉得有些麻。
“来的人有带青菜,我已经命灶上的人准备了,一应都按照清淡的来。”殷章继续说。
“好。”宜真说,睁眼看他,忽然笑了笑,说,“就这么会儿时间,你都安排了多少事?”
连晚膳的事情都吩咐了一句。
“连着吃了几天的烤肉,我想表姐肯定想吃菜。”殷章笑道。
宜真眨了一下眼,面上笑意越发柔和。
这般停留半日,等晚上得以再次睡在柔软的锦被上,宜真睡得很香。
第二日上午,一行人启程。
她们来时一路不急不缓,边看风景边查探,走了好些日子,等回去的时候,一直赶路,第二日下午就远远瞧见了行宫所在。
眼看着天快要黑了,他们也没停,一直赶路,待到月上中天时,总算到了行宫大门。
陛下身边的太监孙望,皇后娘娘身边的吉祥姑姑,都早已经候在了行宫门口,远远瞧见骑在马上风尘仆仆归来的殷章,立即迎了上去。
殷章却没顾上她们,径自走向马车,挥退丫鬟,亲自扶了宜真下来。
宜真无奈,缓步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行宫,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忍不住抿了抿唇,心中忐忑。
不管殷章说的再好,等到要面对帝后时,她还是担忧。
“我在。”殷章在她身边说。
“奴婢拜见太孙,拜见郡主。”孙望和吉祥赶过来见礼,叫起后说陛下和皇后正在等他们。
宜真呼吸一顿,听殷章自然而然的和孙望搭起话,便迈步,等察觉到她没跟上后,侧身回眸看向她,说,“表姐,走。”
她应好,抬步跟上。
一路到帝后处,两人见礼,皇后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激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别管之前有多少气恼,眼见着殷章能平安归来,她都很开心。
“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皇后一如以前无数次那样招手唤道,宜真见了忍不住就笑起,刚要抬步,眼角余光却瞧见旁边的身影忽然矮下,下意识看去——
殷章屈膝,重重跪在地上,发出闷闷一声,被宜真清晰的听到耳中,她忍不住睁大眼,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中一时慌乱,忍不住后退一步。
“阿瑾!”
“祖父,祖母,此次掉落山崖,几日相处,只怕有损表姐清誉,孙儿想求您二位为我与表姐赐婚。”殷章没理会宜真匆匆的低呼,看向上方的帝后二人,沉声开口。
执着而坚定。
殿中侍候的近侍全都惊了一跳,全都跪地。
宜真慌张的左右看了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随之跪下。
人没看到的地方,上面帝后对视一眼。
皇帝扬眉,皇后无奈笑笑,在殷章和宜真回来之前,两人就说过此事,都认为殷章一定会如此,眼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都出去。”皇后先让殿中侍候的人退下,直到只剩下她们四人。
“宜真,你怎么想?”她看向宜真。
宜真抬眼,短短的时间她好似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娘娘,”她低声,似是忐忑,迟疑不决。
“放心,阿瑾这小子都告诉我们了,是他逼你的。”皇后温声安抚,说,“现在,我只问你的意思,若你不愿意,直说就好,我再不许他打扰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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