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闻言面上显出些恍惚之色,喃喃道:“现已进入茁州境内啊.........”
符骁不过失神了一阵,也不知想到了何事,突然抬起了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喻轻若,眸中隐隐浮现出一丝杀意。
喻轻若自主动问话后便一直提心吊胆,这段时日她没少见符骁下令杀人,已是忧惧,这会注意到符骁看向她的眼神中透出杀意,想也不想便赶在符骁真正开口下杀令前,先他一步出手,扬手直朝符骁面门处撒去一把毒粉。
毒粉呈灰黑色,在马车内扬起一阵黑雾而后迅速散开。
这原是喻轻若为她夫君鲁蕴德准备的毒粉,奈何她夫君鲁蕴德实在无情,竟连面子情都懒得给,在她和离归家那日连面都没露,更不谈送行了。
因此喻轻若没有找到机会将这毒粉撒给她的前夫,阴差阳错,倒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她能一直藏有这毒粉,还得感谢符骁这伙人实在君子,竟一直未搜过她身。
喻轻若一路上表现的安全无害又乃内宅女眷,所以符骁一直未将她视作威胁,只将她当做深闺后院的一般妇人看待。
喻轻若此刻突然出手,符骁一惊,再想躲避,已是来不及。
符骁面门被毒粉撒了个正着,毒粉霎时沾了满脸,原本平整光滑的面额立即红肿鼓胀起来。符骁立时由仙童变的仿若怪物,丑陋可怖。
符骁本还在犹豫如何处置这原鲁氏妇,这会突然被袭,原先犹豫的杀心顿时成形,袖口一翻展出一柄短匕,不顾脸上的剧痛挥手就向喻轻若脖颈间抹去,准备一举将暗算他的喻轻若击杀。
喻轻若见状也顾不得形象,身体一软就地一滚,慌忙趴伏于车厢内的地面躲避,胆战心惊的颤声叫道:“此毒只有我能解!你若杀我,便无人可解此毒!”
喻轻若哪肯将生的希望放在他人的心软上,她不能死,她还有仇怨未报,她的爹还等她去寻,偷袭的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让符骁受制于她,不敢轻易再决定她的生死,她才能活!
这马车外有百余死忠于符骁的部曲,这些部曲各个皆是符氏精锐武艺高强,便是给喻轻若千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给符骁下见血封喉的毒。符骁这主人若死了,这些部曲一人一刀,便能将她立时砍成肉泥。
刚才她撒出的毒粉只会让人丑陋难耐,并非致命之毒,为的就是让符骁要依靠她的医术救治,再不敢动她。
符骁听言止住攻势,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的向喻轻若的面门处射来。
喻轻若害怕地咽下一口唾沫,继续道:“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不过只是想活命自保罢了!你若放我,我必将解药奉上,并且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你的行踪!”
符骁冷冷地看着喻轻若道:“主动袭我之人所说所言,我不信。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
喻轻若见符骁没再杀来,便知还有一线生机,立即保证道:“我可以发毒誓!我们不妨双方各退一步,放过对方如何?”
“呵.....”符骁冷笑一声,衬着那张肿胀发紫的脸越发可怖,寒声道:“想不到喻医世家之人,便是女郎也是家学渊源,不仅会医,竟还会使毒,倒是我大意了。”
喻轻若见符骁并不接她的话,不由遍体生寒。喻轻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触怒了一头即将成王的幼狮。
第148章 舒孔儒的怪异之感
舒孔儒不愧为商贾出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格外懂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林者云起先还不太喜欢舒孔儒的出身,几日相处下来,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那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从前对此人出身看不上的说法,也早已是过眼云烟。
林者云与舒孔儒‘主从’二人的关系,如今已正式进入蜜里调油的状态,‘抵足而眠’这项‘主从’流行活动,已经进行了两夜。
二人黏糊的林知皇都没眼看,任由他们去接触相处,只要不耽误温南方教舒孔儒学习‘知字’的时间便好。
新湖客栈。
时值正午,太阳垂直着照进河渠,河水闪动银色的鳞光,映射入客栈二楼厢房内,照撒出细细密密的亮点,美不胜收。
如此美景,侍从旺财站在房窗前,一时不由看痴了去,叹道:“这客栈环境真好,后面正对着河渠,这河渠水清,从窗口望下,当真雅致!林县令给主人安排此处下榻,当真有心了。”
舒孔儒此时正披头散发,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斜歪着身子,侧躺在榻上吃饼,边食还边在思索,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对旺财发出的感叹,充耳不闻。
侍从旺财看完河景回头,就见主人又是一副没有正形的模样,在床上吃东西,很是无语。
“主人,您此时躺在榻上吃东西,夜晚还怎么入睡?”旺财边说着边忍不住朝天上大翻了一个白眼。
旺财之母,乃舒孔儒的乳母。
因此,旺财也是舒孔儒的乳兄,平时私下与舒孔儒相处时,像友人多过像侍从,此时见主人如此,便直接开口提醒了。
舒孔儒闻言,嘴角勾起坏笑:“该怎么入睡,就怎么入睡,不过是些食物渣滓,之前你主人我为了学两本书,捧世家贵族的臭脚时,为他们端屎端尿都做过,还讲究这些做什么?如今又没外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旺财:“..........”他该感激主人不拿他当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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