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没有了,殿下按时服药、换药便可,伤口切莫沾水。”
“嗯。”
“那臣先告退了。”
“锦绣,送赵太医。”
送走了赵真,章文昭瞧着被仔细包好的伤处,脸色总算没那么臭了。但他仍是气恼,干脆收拾起自己的铺盖,要抱去青松斋,竟是不打算与宁远同床了。
宁远难得不知所措,索性揪住章文昭的衣角,也不阻止他,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对方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被章文昭带着去了青松斋。
锦绣回来没找到人,问了其他下人才知道二人去了青松斋,她一找过来,就收到宁远求助的眼神,可怜巴巴的,任谁瞧见了都会心软,也不知她家少爷是怎么狠下心的。
“原来殿下驸马今夜要在青松斋歇息呀,也是,丹翎居的树是该让下人们修剪修剪了,奴婢这就将殿下的铺盖送来,一会儿让他们赶紧来丹翎居干活。”锦绣为宁远找了个好理由。
宁远背着章文昭给她竖个赞许的大拇指,二人都偷看着章文昭的反应,见他没反对,锦绣赶忙去收拾了宁远的东西送来,给他铺在章文昭的床上,二人又能亲亲热热挨在一块了。
第134章 准备工作
从未想过章文昭气性如此之大,宁远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哄人,也没能换来对方一个笑脸。这晚临入睡的时候,章文昭干脆在二人之间摆了个大迎枕,即便退一步允许了宁远与他同床,却要与人隔开。
宁远气笑了,抓起枕头就要往地上扔,章文昭便停了脱衣裳的手,竟打算去书房的软塌上将就一晚。
那软塌如论如何也睡不了两个人,章文昭真去了书房,宁远就没法再缠着他,衡量片刻,扔枕头的手乖乖放下,给那大迎枕规规矩矩放在了床的正中央,这才留住章文昭。
谁也不说话,章文昭吹灭油灯照例睡在外侧,但以往是面对着宁远将人抱在怀里,这回便是背对着人,端的是狠心无情。
黑暗里,宁远半点不安分。
他伤在左臂,侧着睡就将右臂压在了身下。而这样一来,两只手都不方便动作,他只能伸出脚指头夹住大迎枕的边边,一点一点把它往下拽。
期间章文昭故意翻身,吓得他立时呆住不敢动,直到确认对方没被他吵醒,才继续艰苦的挪动大迎枕的工程,直至将这碍事的枕头从两人胸口处,移到了腿以下。
胜利在望,宁远一时竟沉浸在移枕头的偷偷摸摸又带刺激的游戏中,冷不丁就听到一句:“玩够了吗?”
“!”宁远“咻”地抬头望去,只见黑暗里章文昭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哪里有半分睡意。
“殿下到底要做什么?”章文昭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
宁远的回应是勐地坐起来将枕头往床下一扔,就整个人朝章文昭扑了上去,半分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诶,小心!”章文昭生怕宁远碰到伤口,不由出声提醒,将人稳稳当当抱个正着。
“哈!”宁远迷迷煳煳发出个笑音。那句“小心”下意识冒出来,他就知道章文昭装不下去了。
他趴在章文昭怀里,鱼一样,往上蹭蹭碰到章文昭脖颈,照着颈窝处下口嘬一嘬,留下一个明显的印子。
湿漉漉的感觉实难忽视,章文昭对宁远无可奈何,索性翻身将人压住。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自床幔中扔出一地的衣裳,而被床幔遮住的光景,只剩下交织的喘息与幼猫似的模煳不清的啜泣……
*
碍于宁远的胳膊还伤着,且解毒治嗓在即,章文昭只是手动给了他一些教训,没到最后一步,但第二天醒来,宁远仍是羞得不行。
章文昭深切意识到,宁远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平日里撩拨他的架势像狐狸成精,剥开了才发现狐狸皮下面是个抖抖索索的傻兔子。
傻兔子本人很快自己调整了情绪,脸也不红了,坐起身任由被子滑下露出身上点点红印,迎着章文昭如狼的眼神,骄矜地朝床下抬抬下巴,示意章文昭给他拿身新的衣裳来。
好嘛,天一亮,狐狸皮又披上了。
章文昭照做,只是衣裳却没给到宁远手里,捏着亵裤的两角非要亲自给人穿上,惹得宁远狐狸皮要掉不掉,整个人如同蒸熟的虾子,要冒烟了。
和猎人斗,狐狸也好兔子也罢,还不是手到擒来。章文昭把人欺负够了,意犹未尽舔舔唇,发现了新的乐趣。
“……哼!”宁远看穿他的意图,裹紧了衣裳,生怕章文昭丧心病狂还想剥下来再给他穿一遍。没见过人这么喜欢伺候别人穿衣裳的,干脆去做贴身丫鬟得了,做什么驸马。
“阿远今日要受苦了,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章文昭在宁远脸上落下轻柔一吻,“昨日的行为再有下次,我绝不轻易妥协。”
想到一会儿要喝药,宁远的心思也淡了下来。
旖旎氛围在为宁远换药时彻底消散。
二人起床不算早,磨磨蹭蹭吃过饭正要换药,宫里便有人来,是宁平江宫里的太监文公公,也是宁平江的亲信。
文公公的意思,是昨日永宁殿的人偶然遇上赵真赵太医,听赵太医说起康平公主划伤了手臂,宁平江得知此事甚是担心,但因公事繁忙抽不开身,特叫文公公来先行问候。说着,文公公将自己带来的补药珍品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