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公子怎会晕倒?”
“奴才也不知。”他就看到皇上抱着人回来,脸色青得跟吃人的恶鬼似的,一进殿就大发雷霆:“奴才那会魂都吓没了,哪还敢打听。”
他还算好的,另外个小宫女在圣上拍床板时直接吓晕。
“您再不快些,咱俩今日真得上路、”
话没说完怀中一空,就见贾钦提着药箱一路疾驰,好似脚底踩了两个车轱辘子,倒真像是赶去投胎。
贾钦着急,那奴才就不急了,想着给人看病的不是自己,殿中更不差他伺候,脚步悠哉,临到殿外降场骤雨,淋成个落汤鸡。
“情况如何?”
贾钦屁股刚落上登,听君王如此问,还没把上脉的手顿了顿,一时无语,委婉请其等阵时候,得回复句“磨蹭”,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注意往病情上放:“公子脉象紊乱,醒时可曾受惊?”
褚君陵含糊带过:“可有大碍?”
“身体倒是无碍..”
精神上不好说。
仅探脉象,周祁昏厥诱因有二,一是受惊,再是天热中暍所致,后者好说,煎剂解暑药便能治,前者情况就复杂些。
“臣须察看公子瞳舌、”
“朕来。”
“……”贾钦即将落到周祁脸上的手默默收回……
瞳孔舌根尽细看过,见得周祁眸珠混沌,唇壁舌腔处处咬破,伤口深的渗血,褚君陵几息浊气吐出,面沉如墨:“癔症又发了?”
“……是。”
贾钦神色亦是难看:“此症俨然算得痊愈,轻易不该复发,公子如此……不单是受惊。”
若非受过极端痛苦,断不会有这般严重,但观君王眼起猩红,亦有失智之势,恐遭错杀,只敢将话说得隐晦。
饶是委婉,褚君陵还是气得头昏,眼也躺躺发黑,恨不能叫那两恶奴死上万回:“不知死活的东西!”
贾钦拿不准这话骂的是哪个,尽量缩小自身存在。
外边雨越下大,电闪雷鸣降道白光,将君王戾鸷的神情照得透亮:“贾钦。”
吓得忧心全家被撕的贾钦打一激灵:“微臣在。”
“东西可带全了?”褚君陵觉得再憋下去自个也得疯,趁理智尚在,该令嘱的尽令嘱过,得贾钦确认,让奴才搬个炉子到侧殿煎药:“德观、”
喊罢想起人在休息,转让胥春去侧殿看着。
观外头天沉,气温降得不少,恐周祁醒后腿疾又发作,留贾钦在殿中施灸:“时刻关注着公子情况,药等朕回来喂。”
继取簦伞去狱中处理两狗奴才。
第270章 下月中秋,随我回周府吧(和好)
“养心殿不及狗窝好?”
两个奴才上牙磕下牙,已然吓得说不出话。
“朕让将周祁关进笼子当畜牲驯?”
难怪,打从他将人抱回养心殿,找周祁麻烦的不是没有过,顺嫔孙氏,贵嫔许氏,周祁不惧妃嫔,却叫两个卑贱奴才吓得病发。
若非今日碰巧撞见,竟不知这些恶奴胆大包天,敢冒他的名头行阳奉阴违之事。
“朕的身份可还好用?”
每遭问上一句,两个奴才牙关子架打得就越狠,再让狱卒揪住头发迫仰起头,与君王的视线相交,直接吓尿裤裆,从身下蔓出一凼水泊。
地牢阴潮,湿霉腐臭搅作一气,混这两泡尿骚,熏得身后羁人的狱卒鼻腔犯冲。
褚君陵虽坐得远,却也瞧着恶心,眼嫌脏地朝狱卒打个指示,让压着人将尿舔干净,两奴才头刚砸地,其中个就连连作呕,腹中吐出大滩泄物。
喉口畅通,这会倒是说得出话了,来回却是那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褚君陵低头把玩着鞶封上系地与周祁成对儿的玉佩:“继续。”
那奴才下句饶没喊出,头遭暴力按回地面,溲液脏物糊了满脸。
“还没干净?”
久不见好,褚君陵等得颈酸,不耐烦地催促。
半晌闻狱卒道舔完,举目一睹,嫌恶见得两脸污秽:“皮不要便剥了。”
两奴才遭刀抵上脸,下身又湿。
幸而君王仅是吓唬,审清昔日暗使在周祁身上的龌龊手段,挨个赶着时辰奉还,刑后瞧净要死不活,嗤啧扫兴:“都想看周祁疯病发作是什么样?”
周祁是没命见,他为这事气得近疯,倒是能成全。
“死罪偷生不够,还敢犯到朕眼前,顶好的本事。”
纠清相关涉案人等,下令尽斩,再才轮到两个奴才。
细算今日辱周祁的污言秽语,从熔炉中取柄烧红的烙铁,转看两人眼招子翻白,懒顾真晕还是假,任意挑个。铁烫上嘴,即见那奴才剧烈抽搐,一声凄厉破喉,再度不省人事。
到另外个。
觉知此刑过猛,换把长剑,一举刺穿膝盖。
治得那奴才眼翻回来,剧痛之下嗅到股肉香,顺味探去,卒见同伙满嘴焦糊,熟血烂肉裹着两排黄黑牙齿,惊叫连连,吓得差点又厥过去。
“皇上饶命!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晓得该死还敢喊饶?”剑拔出肉,瞥人痛得满地打滚,一脚碾上膝骨伤处,禁绝其动弹,后拿剑尖儿将那奴才哭擤出的鼻涕泡戳破,烦说上头血脏,横将剑刃抵至嘴前:“舔。”
“嗻..嗻..”
怕也落得赤铁封口的下场,闻令张惶抻舌舔舐,君王似得了乐,往唇舌划出道道血痕,痛使奴才身起痉挛却无从躲,亦无胆往回缩,只能任口水落个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