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厉璨月之前没有调查过这件事情,但是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没有太大差距,他会去详细调查。
  只是他肯定也不会承认自己抢了厉宴屿喜欢的人。
  这都是命运。
  是他自己没有好好把握好机会。
  但是如果他真的还觊觎白堞的话,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厉璨月干脆利落地一甩衣袖,他的声音冷硬而决绝:“这次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南疆突发一些事情,你就去处理吧。”
  这话一出,周围空气一凝,厉宴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
  厉璨月的直白意图再明显不过,这等同于将他发配到遥远的南疆,那地方贫瘠艰苦跟流放没啥区别,可能一去便不复返。
  这怎么可以?
  他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但也知道让厉璨月收回成命更不可能。
  厉璨月并未投去一眼,他的目光冷若冰霜,仿佛厉宴屿的存在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抹去。
  就算没有厉宴屿也又怎样,他一个人也同样可以统揽大局。
  他来到白堞身边,“如何,可有受到伤害,朕为你主持公道。”
  白堞摇摇头,眼神复杂,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此时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累了,我们走吧。”
  厉璨月拂动着宽大的袖子,步履沉稳地领着白堞转身离去。
  厉璨月的声音淡淡地飘来,吩咐身边的侍从:“把厉宴屿送走。”
  侍从们立刻上前,恭敬而毫不客气:“厉宴屿,请。”
  辉煌的宫殿,在他眼前缓缓关闭了大门。
  回到王府,厉宴屿独自坐在昏暗的书房中,沉默如同一尊雕塑,他的手掌紧紧撑着额头。
  他的眉头紧锁,眼眸深邃,像是夜空中星辰。案桌上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勾勒出他刚毅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案桌上,成堆的信件堆积如山,这些都是来自他的拥趸者们,尚未处理的信件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其中,一封格外显眼的信件躺在那里,大喇喇地占据了桌面的中心位置,是来自一个频频来访却总被他拒之门外的提议者。
  厉宴屿打开信封,瞳孔骤然一颤,沉默了许久,眼神在信件开头上停留了片刻,终是,提起笔回信。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他的思绪与情感,墨迹在素白的信纸上渐渐铺开,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复杂而深沉。
  厉璨月回到自己的殿中,脸色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闷。
  尽管刚才宫殿中发生了那事,但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得不按下心思,继续处理源源不断送过来的政务信件。
  他的桌上堆满了等待批示的奏折和急报,他颦眉打开一一批奏。
  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偏爱新妃,朝堂上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说白堞是妖妃要处死,但是那些人都被他处理了。
  也有人说他大型修建高台伤民伤财,不利于国家生计,总之反对声不断。
  这令厉璨月的眉心的川拧的更深。
  他心情愈发烦躁,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尝试,总是会遭遇他们的阻挠。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上?
  厉璨月猛地站起身,手臂挥舞间,将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股脑地扫落在地。
  纸张如同飘落的秋叶,在空中翻飞,最终散落一地,有的翻卷,有的平铺,映衬着厉璨月此刻的怒气与烦躁。
  他的呼吸粗重,“该死。”
  意料之外的人,楼主,独坐在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摇曳的烛火。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手中的信笺,那是宫中传来的最新讯息,他的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罕见的兴致。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有趣有趣,两男争一男,真是有趣。”
  那笑声如同夜间的清风,轻轻拂过,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寒意。
  属下站在一旁,身形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汇报:“他好像是凭空出现,还未有更多消息,属下正在调查当中。”
  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对楼主的无条件忠诚。
  楼主闻言,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随意而又优雅,“不用了。”
  属下小心抬头看去,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光,他的心中掀起波澜:难道楼主要亲自出马?
  第045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在金碧奢侈的殿宇中,身着锦缎的宫人穿梭其间,细心地侍奉着。
  桌上摆了山珍佳肴,梳妆台旁又有锦衣玉袍香,这些都是巡查人家一辈子都摸不着的。
  然而,白堞独坐在桌前,面容之上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忧郁。
  白堞的眉头轻锁,眉宇间的是烦躁与无奈。
  这些日子,厉璨月对他监管很严,几乎让他寸步不离宫殿,如同笼中鸟,失去了自由。
  他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焦灼,手指不自觉地捻着桌布。
  他早知道的话,就在之前就逃出皇宫便好了。
  这座宫殿的守卫如同铁桶一般严密,连最狡猾的鸟儿也难以找到逃脱的缝隙。
  连楼主也深感为意。
  他白天变换身份,探听消息,却连一步也无法靠近。
  既然白日的防守如此森严,他索性选择了深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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