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文叔,我该怎么办?她跟我说对不起,又跟我说谢谢。”
  “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她跟我这么客气,你说...她是不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文叔,她是不是后悔了?”祁蘅一只手撑住酒柜,一只手拽着胸口,额头抵在手背上,他红着眼眶,声音发颤。
  “我让她失望了,她不会回来了?”
  文叔看着祁蘅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赶紧宽慰道:“不会的,符珍小姐一定是喜欢少爷的。我去给她打个电话,您不能这样喝了。”
  祁蘅一把拉住文管家:“别打!文叔别打电话!她会烦的,她在忙,不喜欢被人打扰。”
  祁蘅眼尾绯红一片,一滴眼泪滴落,砸在地上,他抬手用力一抹,又灌了几口酒。
  然后转身从酒柜里又拎出一瓶新的,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走,文管家急的跟在后面,忧心不已。
  祁蘅轻声哽咽:“别管我。”
  文管家只得站在楼梯口,看着他摇摇晃晃上了楼。
  祁蘅关上卧室的门,就再也撑不住的顺着门滑落,跌坐在地上,他一口气将一整瓶香槟喝的见了底。
  因为喝的太急,酒瓶落地,不少酒水溅了出来,他猛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因为酒精和呼吸急促,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缓了许久,才传出破碎的哭声,祁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喉咙哽咽,最终无力的垂下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符珍最后还是没能准点下班,因为她的猜测没有错,勒死死者的凶器,就是鞋带。
  艾晚晚带着人出警,将嫌疑人家里的鞋,和他脚上的那双全部当成证物,取证打包。
  符珍开始逐一分析比对,找到了最终的凶器。
  忙完一看时间,天已经黑了,晚上10点了,想到祁蘅还在家里等着她,她猛踩油门,车速极快的往家赶。
  刚进屋,文管家一见到她,神色焦急的说道:“符珍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少爷一整天没吃饭,而且喝了很多酒!他不让我们任何人上楼。”
  符珍闻言,急的立刻往楼上冲,但卧室和书房却都没有看到人,她朝文管家喊道
  “文叔!你确定阿蘅在楼上吗?他有去地下室吗?”
  文管家:“我一直在楼梯口守着呢!少爷没有下来过!”
  既然卧室和书房都没有,那就只剩一个房间了,符珍轻轻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她打开灯,这才看清,地上扔了一个空了的酒瓶,她的衣服从衣帽间一路散落进屋里。
  她跟着掉落的衣物走进去,看见祁蘅用她的衣服在床上堆了一个窝,像是筑巢的小狗,需要靠着主人的味道,才能有片刻的安心,他将自己团团围住,蜷缩在中间。
  这会儿因为他身体透着一股薄红,隐忍的呜咽声裹在夜色里,他紧咬着唇,手臂猛地抬起挡住自己的脸,他嗓音哑的不像话,喘息着开口:“姐姐...我...没哭,我不哭了..你别嫌我烦。”
  符珍听的这个话,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在局里,他捂住祁蘅的眼睛跟他说
  “不许哭。”
  她心疼的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阿蘅,你要心疼死我吗?”
  祁蘅撑着起身想要哄符珍,却突然又跌回床上蜷缩起来,神色痛苦难忍。
  “阿蘅,你怎么了?”符珍担心去擦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祁蘅一只手牵住她,明明已经疼的满头冒汗,牵住她的手却没有捏疼她分毫。
  “胃有点疼....家里...有药的,姐姐别担心。”
  符珍按下床头家里内线电话:“文叔,快把胃药送上来。”
  符珍接过文管家递来的药和温水,让祁蘅靠在自己怀里,喂着他吃了下去。
  文管家:“我去让厨房做点粥,少爷空腹喝了那么多酒,得吃点东西才行。”
  符珍:“多谢文叔,一会儿粥好了交给我就行。”
  文管家:“辛苦符珍小姐了。”
  第26章 求求你,继续喜欢我行吗?
  文管家立刻带上门出去,给两人留出空间,符珍扶着他躺下,坐在床边守着他。
  直到喂他吃下去一碗粥,祁蘅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符珍一边用毛巾给他擦脸,一边轻声问道“阿蘅,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祁蘅垂眸,不肯说话。
  符珍拉过他的手,发现手臂上除了下午的烫伤以外,新添了很多抓痕,好几道都已经渗出血了。
  祁蘅闭上双眼,眼睫颤动,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他紧咬住下唇,瞬间就咬破的嘴角,溢出一层血珠。
  符珍急的立刻掐住他的下巴,厉声道:“阿蘅,松口。”
  祁蘅听话的松开,唇瓣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难掩内心的慌乱。
  符珍:“回答我阿蘅,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祁蘅不是不想说,他实在是害怕,从回到家开始,一颗心就疼的没有停过。
  本来想在符珍下班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的,结果一直等到过了点,符珍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越来越慌乱,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
  而现在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一般,他难以开口。
  他怕说了,再次看见今天下午时,符珍脸上那冰冷的神情。
  看见她脸上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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