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宁勖上前两步,几下就将郗瑛制得无法动弹。将她打横抱起,扔到锦被堆中,紧跟着压了上去,质问道:“你认不认错,认不认错!”
“不认!”郗瑛铮铮铁骨,不假思索道。
宁勖错牙,怒火烧得他周身都疼。他能打天下,此刻却拿她毫无办法。
“郗七娘,你就是恃宠而骄!”宁勖气极,冲口而出道。
郗瑛不动了,屋内一下变得安静,尴尬的气氛流淌蔓延。
宁勖脸颊滚烫,他狼狈地起身,一甩衣袖,大步向门外疾奔而去。
走到门前,宁勖脚步一顿,旋身回转,又奔到了床边。
“这是老子的庄子,老子为何要走!”宁勖极力镇定,面不改色道。
“行,那我走。”郗瑛不假思索道。
“你敢,老子打断你的腿。”宁勖板着脸,伸出一根指头,就将郗瑛摁倒在被褥中。
说话间,宁勖踢掉靴子上床躺下,拉起被褥搭在身上,恶狠狠威胁道:“你敢偷袭,老子连你的手,一并折断!”
郗瑛收起要抓他的手,闷声不响跨过他,准备下床。
宁勖手臂一抬,揽住郗瑛扯到身旁,“这般晚了,老子累得很,你又丑成这样,不会对你如何。快睡觉,要打要骂,等恢复了力气,我们再比划!”
外面下着雨,天下之大,郗瑛也没有去处。她身体本就弱,与宁勖缠斗一场,早就累得胸闷气短。
郗瑛默默躺在了床里面,眼睁睁望着帐顶,头昏脑涨,心底一片茫然。
而身边的宁勖,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了过去。
第58章 以退为进
郗瑛在紧张不安,难过煎熬中,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半晌午。
红福在外间走动,听到卧房的动静进屋,见郗瑛坐在床沿发呆,她连忙上前卷上窗棂的细苇帘。雨不知何时停了,明媚的日光透进来,郗瑛眼睛酸涩,一时未能适应,下意识偏开了头。
“七娘起来了,我这就去打水来七娘洗漱。灶间温着酪浆,先吃上一碗填填肚子,等下再用午饭可好?”
红福一边说,一边在箱笼中取了衣衫上前。天水碧的宽幅衫裙上,在襦裙的褶皱间,用银线绣着蝴蝶。寺绫轻软轻若无物,红福小心翼翼放在郗瑛手边,再朝她挤挤眼,豪迈地道:“七娘随便穿,好几箱笼新衫呢,连我也有。”
郗瑛不禁看向红福,她穿着崭新的雪青绸衫,头上戴着金钗,看上去神气极了。
无需多问,郗瑛也知衣衫从何处来。天下都已经是他的,这些时日庄子的一应吃穿用度,她从未过问,皆有人张罗安排。
这时再拒绝穿新衫,未免太过虚伪。郗瑛穿好衣衫,洗漱完来到正厅,红福已经端来酪浆放在案几上。
酪浆的旁边,放着一只雕着牡丹的红木匣子,匣子眼生,郗瑛吃着酪浆,随便看了一眼。
红福珍重无比打开匣子,笑得牙不见眼递到她面前,“七娘,你瞧,找回来了大半!”
郗瑛愣了下,珍宝耀眼,她恍惚记起来,红福曾哭了无数次,忍痛割舍掉的宝贝。
“唉,可惜,还有些找不到了。常山说,仅找回这些,花费的代价,比宝贝还要值钱。丢失的那些,常山说加倍补偿,他都差点哭了,恳求我莫再追究。”
红福撇嘴,朝天翻了个白眼,道:“常山哭起来太难看,我就没让他哭。”
自从郗瑛到庄子后,便极少说话。红福已经习惯了,她独自絮絮叨叨,郗瑛安安静静。
“常山现在做了大官,我听到他的属下叫他常皇城使。我问他皇城使是什么大官,他说是替陛下守皇宫,皇城的差使。”
红福啧啧两声,她嘴上说着常山是大官,对他一如既往地随意。
替陛下守皇宫皇城,便是替宁勖守。现在的宁勖,已经不再是宁叛军,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天子陛下。
“七娘,我拿进去收着,等下我再缝进夹衫里。”红福心满意足收起匣子,准备拿进卧房锁起来。
“这是你的,你拿去收好。”郗瑛道。
红福停下脚步,瞠目结舌看着郗瑛,惊道:“不行不行,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你拿着吧,以前我就说好了,我们一人一半。”郗瑛放下羹匙,倒了清查漱口。
红福紧紧捧着匣子,凝神沉思,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先收着。反正我绝对不会动,七娘若是需要,我再给你。”
郗瑛笑笑没说话,起身往卧房走去,道:“我再歇一会。”
红福跟着她进屋,关切地道:“七娘,你别睡了,越睡越没力气。下过雨后,外面一点都不热,我伺候你去庄子里走一走。”
郗瑛浑身无力,摇摇头,和衣斜卧在了外间的榻上。红福见状,无奈取了薄锦被前来,搭在郗瑛的腰间,“等下午饭时我再叫你。”
退出屋前,红福放下了一半的苇帘,屋内暗沉了下来。郗瑛合上眼,她很累,却睡不踏实,昏昏沉沉中,似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吃力睁开眼,面前是绣着吉祥纹的深青寺绫袍角。
“起来。”宁勖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不轻不重响起。
郗瑛闭上了眼,恍若未闻。旋即,宁勖俯低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是你自己动,还是我动手?”
郗瑛一动不动,宁勖静待片刻,长臂一伸,郗瑛便被她拉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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