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也只敢窝里横,在外唯唯诺诺,对家里人却动辄打骂,祝听芸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对这样的无赖,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这一个月祝听芸派人跟着他,拍下了不少他作恶的证据。
  祝听芸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拿着这些证据去起诉你,你会被判刑多久?”
  席阔恶狠狠地瞪着他。
  “哦对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祝。”祝听芸微微一笑:“祝氏集团的祝。”
  拿到了断绝关系的承诺书,祝听芸朝楚俊远藏身的地方勾了勾手指,“小远,你过来。”
  楚俊远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芸姐。”
  “都看到了?”
  楚俊远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飞速摇了摇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祝听芸低笑一声:“别担心,我不会杀人灭口。”
  楚俊远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好,好吓人。
  祝听芸问:“你跟着小宴来的?”
  楚俊远又点了下头。
  祝听芸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那你去帮我把他喊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楚俊远连连应下,拔腿就跑。
  他跑回去时,祝时宴和席暃两人刚好把作业写完。
  见他回来,祝时宴道:“刚准备去找你,回来的刚好,我们走吧。”
  楚俊远喘了口气,哆哆嗦嗦地说:“你姐找你。”
  “嗯?”祝时宴将背包放下,“在哪儿?”
  “医院后面。”
  医院后面是哪儿?
  祝时宴蹙了蹙眉,“你带我去。”
  楚俊远疯狂摇头:“就是医院后面那个偏僻的空地,你自己去,我不去。”
  “啧。”
  祝时宴拽不动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楚俊远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偷偷看了眼闭着眼的席暃,想起刚刚见到的画面,他咽了口唾沫,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道:“你是不是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啊?”
  席暃倏的睁开眼。
  楚俊远被他那凌厉的双眸一看,吓得背后冷汗直冒,“怎,怎么了?”
  席暃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楚俊等了一会儿,又问:“你爸经常打你?”
  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席暃直直地盯着他,“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楚俊远心一惊,打着哈哈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到。”
  席暃盯着他不说话,楚俊远被他盯得坐立不安,还要强装镇定:“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空气静默了好久,席暃重新低下头,“嗯。”
  楚俊远长舒了一口气,鹌鹑一样缩在椅子上,不敢再问了。
  祝时宴顺着楚俊远说的方向找到了低头玩手机的祝听芸。
  祝听芸头也不抬的将文件丢给他,“你要的东西。”
  祝时宴双手接住,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笑了:“谢谢姐!”
  “嗯,别忘了把股权转给我。”
  “没问题。”祝时宴乐呵呵地说:“姐你准备好资料,随时找我签字。”
  祝听芸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祝时宴一脸无辜:“我猜的嘛,会家暴妻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席阔没有正经工作,钱都是席暃给他的,席暃住院后他没有了收入来源,必定会做些违法犯罪之事。
  祝听芸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没有追问,将另一份文件递给他:“那这些证据你打算怎么处理?”
  祝时宴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交给警察咯。”
  第 17 章 第17章
  “嗯?”祝听芸有些诧异,“交给警察?”
  “对啊。”祝时宴义正言辞地说:“维护社会正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祝听芸:“?”
  那她刚刚拿着证据威胁席阔签字是为了什么?
  祝时宴眨了眨眼:“我们只是把证据拿给他看,可没答应他签完字就不交给警察。”
  祝听芸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没看出来啊,小宴你还是个小无赖。”
  对付这样的无赖当然要比他更无赖,祝时宴没有反驳,眉眼弯弯地说:“姐你会把他送进牢里的吧?”
  祝听芸无奈,“都帮到这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祝时宴嘿嘿一笑,“谢谢姐!”
  席阔做的那些事虽然看起来都是小罪,但如果祝听芸请最顶尖的律师起诉他,加在一起数罪并罚,怎么说也能判个一年两年。
  而且据他所知,席暃的母亲从事的是不可言说的灰色产业,其中也有席阔的参与,单是这一条,两人就得在牢里蹲个几年。
  等他们出来后,席暃早已高中毕业远走高飞了,再加上这份断绝关系的承诺书,他们之间将再无干系。
  ——笼罩在他头顶的阴霾终是要散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
  祝时宴一大早就来给席暃办出院手续,楚俊远是个闲人,非跟着他一起,祝时宴拦不住他,干脆把他当苦力,使唤他跑前跑后的帮忙。
  席暃在医院养了一个月,身体抽条似的长高,头发也剪短了,露出好看的眉眼。
  现在的他肤色白皙,面容红润,一整个清清爽爽的帅哥,哪里还看得出半年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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