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混战中,齐昀一脚踹中扑过来的一个死士,随后斩断了另外一个意图偷袭死士的脖颈。
驿站里其他卫士纷纷赶来,随即将剩下来的那些死士团团围住。
那些死士死伤过半,又被卫士围住。知道任务无望,抬手就自刎。
其中一个死士才要抬手,印堂被飞来的一块石头种种砸中,他啊的一声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击倒在地。
“谁派你来的?”
齐昀踩上地上刺客的手,他脚下徐徐用力,骨头被碾碎的声响格外的清晰。
越是末端的地方,就越是敏锐。一分的痛楚落到上面能放大到十几倍不止。
手骨整个的都已经被他碾碎了,齐昀低头下来,唇边带着浅笑,“我再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见地上躺着的人咬紧牙关不答,齐昀也不恼怒,他只是斯条慢理的继续踩上了指头。那死士原本想要不出一声,然而碾碎指骨的痛楚传来时,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能用惨叫来宣泄痛楚。
“还是不肯说?”齐昀面上有感叹,他白皙的面庞上粘上了点点血迹,把明明是温和的笑容衬得有几分阴深可怖。
“我脾性其实并不算好,如果这次你还不答的话,恐怕你会后悔降生在这世上。”
他低头温煦道。
那死士满脸苍白,嘴唇哆嗦着,却依然不发一词。
齐昀见状,叹了口气,语调轻柔,“看来还真是个义士。既然如此,我若是让你好死,倒是对不住你的忠心了。”
说完,他抬头看四周。方才这些死士见刺杀无望,就要自刎,但是也有那么两三个手脚不够快被卫士给摁了下来。
“你们的忠心我很欣赏,既然不肯说出背后主谋那么还是给你们尽忠的机会。”
说罢他面上原本和煦的神色骤然冷下来,把他架起来。
这次负责护卫的人里有行刑手,那活下来的死士,之前被齐昀碾碎手骨的被绑在树干上,其余的五花大绑,口塞破布的扔在地上。
行刑手得了齐昀的示下,看着绑在树干上的刺客眼里发光,双手搓了搓,绕着树干走了几圈,然后叫人拿来个箱子,打开了,一排精巧的刀具全数摆弄出来。这些刀具原先是医者治疗外伤用的,现如今却派上了另外的用场。
那死士身上的所有衣裳都已经剥掉了,赤条条的绑那儿,像是待宰的豚彘。行刑手在诸多刀具里仔细挑选了一番,选了一只小巧的薄刃刀。拇指指了指刀刃的锋利,嘿嘿笑着到了那死士面前,仔细的对准那副皮肉下刀。
晏南镜正准备休息的当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阿元不满开口,“谁呀。”
这一路颠簸的厉害,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可以好好的休息,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找上门。
“女郎。”外面传来的嗓音听着有些耳熟,是齐昀身边的亲兵。
“是长公子有事吗?”晏南镜坐起来问道。
“长公子遇刺了。”
晏南镜心口一窒。
她匆忙赶到的时候,只见着齐昀房门前有不少人把守,见到她人来,把门推开让她进去。
晏南镜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她霎时脸色苍白。
“女郎请过来。”一个亲兵来了,请她进去。只见着齐昀衣衫整洁,身上没有半点血迹,估计是换过衣物了。
齐昀袖口整个的捋了上去,露出整个小臂。只见着小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
他看到她满脸震惊,两眼直直的望着他小臂上的那条伤口,心下有隐秘的快慰。
“我遇刺了。”齐昀温声道,“对战刺客的时候,一不小心,手上被划伤了。劳烦知善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其他人吗?”她嘴里问着,人还是过来了。
“刺客是从仆役里冲出来的,现如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同党,除了你之外,别人我半点都信不过。”
晏南镜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马上过来,他望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是吓着了吗?”
她摇摇头,指尖扶住他手上的那条胳膊。
说起来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凑巧,这次齐昀受伤的手臂是之前荆州时候受伤的地方。
袖子再往上捋一点,就能看到那条伤疤了。
“怎么会有刺客呢?”她一边忙着给他处置伤口,一边茫然不解。
“怎么不可能有?”他笑问,“人心无常,就是我也没办法掌控的。”
晏南镜微微抬头,“长公子已经查明是谁派来的吗?”
她看到他摇头,“眼下还在查,不过我觉得不太能查出来。”
晏南镜颔首,她经历过知道,这类刺客多是凶手的家奴。一家老小都在主人手上。就算被抓,为了全家的性命,也不会轻易吐出一个字。
“知善,这可怎么办?”他仰首言语里突然满是感叹和哀伤,“这才离开邺城百里,就有了这种事,接下来的路,都不知道如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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