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这句评价其实相当顺应局势,虽然斯莱特林把所在之处都变得压抑,但赫奇帕奇内部的八卦总是通过四通八达的休息室地道快乐地传播。据说卢修斯.马尔福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向魔法部部长办公室洒钱,最终于上周成功成为了部长的二十多位“荣誉顾问”之一。杰西卡隐约明白这些“荣誉顾问”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共同点大概是每个人拎出来都能拿加隆淹死自己。
“如果我是哈罗德.明彻姆,我只会在意进账的加隆能养活多少张嘴,反正邓布利多肯定会指点我该怎么做。”卢卡斯毫不掩饰自身的腐败,亦或者只是对邓布利多的盲目信任,“假如真像传说中那样是一大笔钱,我可以给马尔福一个专门看马桶的职位。”
“他肯定会觉得你在侮辱他,”修过不少盥洗室的塞巴斯蒂安笑嘻嘻地说,“顺便你们知不知道,学校三楼的马桶会对踹过它的人吐水?”
当赫奇帕奇们争执了二十分钟巫师马桶和麻瓜马桶的区别后,话题终于艰难地回到了马尔福身上。作为《预言家日报》当家主笔的儿子,小劳伦斯提到鉴于卢修斯.马尔福的任职通知即将登上报纸,那么这笔钱就是魔法部认定的合法行贿款项,而不是之前大家乱猜的小矮妖金币之类的假/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太没用,所以魔法部才决定放过他?”萨拉眨了眨眼说,她一贯很具有想象力,“作为食死徒也只能给神秘人开开金库。”
众人因为她直接提起伏地魔而停顿了几秒,哪怕这个极具煽动力的政客已经有一整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而几星期前贝拉特里克斯的行为又几乎是给他判了死刑。一阵沉默后小劳伦斯忍不住嘀咕:“你没和玛丽.麦克唐纳成朋友还真是奇迹。”
萨拉咬着指甲表示麦克唐纳认为她有吊着她的朋友杰米.罗格尔的嫌疑——可能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能懂格兰芬多较起真来有多烦,尤其他们一个个都自我感觉良好。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鬼鬼祟祟地讨论起伏地魔是不是真的完蛋了,毕竟大家都明白贝拉特里克斯只会为了一个人发疯(当然不是她的莱斯特兰奇丈夫)。“我父亲得到了一些传闻,”最终一直没开口的伊丽莎白提供了消息,“贝拉特里克斯认为罗齐尔背叛了神秘人,而这导致了他的死亡。”
关于罗齐尔的新年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座的所有人拿不出比伊丽莎白更接近真相的情报,毕竟她的母亲直到生下她后才被罗齐尔除名,据说其中牵扯的故事能整理出一整本书。杰西卡凝视伊丽莎白端庄的侧脸,她鼻头翘起的弧度和死掉的罗齐尔父子如出一辙,而他们却将其视为被玷污的象征。
沙金色长发的赫奇帕奇忽然失去了那股身处葬礼的谨慎,甚至有在废墟上多踩几脚的冲动,因为伊丽莎白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朋友。
最后大家决定为伏地魔的疑似死亡开场地下派对,在表达喜悦之余聪明地保持了警惕。杰西卡难以忽视格兰芬多长桌上乱飞的嘲讽笑话,虽然大家都很乐意见斯莱特林出糗,可格兰芬多最近做的确实有些太过火了,她怀疑下一秒斯拉格霍恩的脑袋都会被插满烟花。
“最近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玛丽.麦克唐纳叼着番茄火腿三明治问杰西卡,她现在负责帮忙得快分裂的詹姆.波特安排训练赛,“詹姆说斯莱特林在我们这儿吃了苦头,没准会转而攻击其他好欺负的学生。”
杰西卡自动无视了对赫奇帕奇的负/面/评/价,听多了就觉得没什么好冒犯的。“听说穆尔塞伯要返校了?”她在接过麦格教授的签名条时问道,“卢平说要为他准备从圣芒戈回来的’欢迎仪式’,缺人的话算我一个。”
她现在很需要发泄一番践踏废墟的冲动——从报复穆尔塞伯这种纯粹的人渣入手就很好。虽然掠夺者并不靠谱,但除了有点爱多管闲事外,格兰芬多其实算是最讲义气的那类朋友。几年前穆尔塞伯用黑魔法害得麦克唐纳差点失明,随后就上了掠夺者的名单,杰西卡也是在那时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并不只是纯粹地拿人取乐。
“那他肯定会记你一辈子,”目前视力良好的玛丽朝她行了个花俏的礼以示感谢,又给杰西卡递了块长桌上的小草莓挞,“不怕雷古勒斯生你的气?”
杰西卡嚼着挞皮纳闷:“为什么不能是我反过来指责他?”
两个接近成年的青春期女孩悄悄交流了一通,拜级长身份以及学院的恩怨所赐,玛丽同雷古勒斯有着多年的斗争经验,不过她也提到假如杰西卡真把穆尔塞伯弄成残疾,雷古勒斯肯定会帮忙出手遮掩,只要她别被人当场抓包。“讨厌的斯莱特林有很多,”玛丽压低的声音像是从金属器皿中倒出的热果汁,“而他就是最标准的那种,你对他的影响绝对没有他受到的那堆破烂教育深。”
“我明白。”杰西卡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隔壁长桌的方向,感觉雷古勒斯仿佛正在葬礼上吃早饭,“可也许,情况会有变化呢?”
“那肯定也是他自己想这么做。”玛丽叹气,发觉跟恋爱中的人根本讲不通道理。她好声好气地用剩下的草莓挞打发走已经被男人迷傻的米勒小姐,不过仔细一想,布莱克确实几乎什么都没损失,她还以为雷古勒斯会被斯莱特林内部第一个干掉——就冲他天天往校长办公室跑。他那些动作瞒得过其他人,但格兰芬多在校长的纵容下总能知晓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