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马车走走停停停在了千金楼的门前,江尘瑜搭着楚钧的手腕被扶下车。
  第20章 小皇帝vs将军(20)
  晚上的千金楼似乎比白日里更加热闹,门前迎客的小二哥忙的脚不沾地,丝竹声混着宾客们的喝彩声高高低低顺着敞开的大门不停传出,引人也想进去瞧个究竟。
  刚进大堂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圆形的舞台,台上披着几块碎布的异族女子戴着面衣正翩翩起舞,身上繁杂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楚钧突然来了兴趣眼神往那女子脚上带着的铃铛多看了两眼,嘿嘿!这要戴在小皇帝的脚上,岂不是可以响一夜。
  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楚钧似乎没注意到江尘瑜眯起的眼神里透出的危险。
  包厢里饭菜刚上桌,楚钧殷勤的鞍前马后夹菜伺候着,江尘瑜却没有多少胃口,随意用了些便倚着门窗欣赏京都的夜景。
  “楚卿,去给孤买串糖葫芦。”
  桌上的楚钧撂下碗筷,囫囵吞下嘴里的饭菜,答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往外跑,没一会就拿着一串裹着红色糖衣亮晶晶的糖葫芦回来了。
  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宛如串连的红宝石,看着十分诱人江尘瑜小口咬了一些,顿时酸的龇牙,转着圈将上面的糖衣都吃了个干净,将剩下的山楂丢给了楚钧。
  “赏你了!”
  楚钧也不嫌弃三两口就将山楂吃了干净,脸上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让江尘瑜一度怀疑他们俩吃的是不是同一串冰糖葫芦。
  “再去给孤买个油麻团。”
  气息微乱的楚钧从怀里拿出油麻团递了过去,“陛下尝尝还热着呢。”
  包着豆沙的麻糍表面煎的焦黄裹上碎芝麻和白糖,甜甜糯糯的,江尘瑜难得多吃了几口,又丢给他楚钧,“还行吧,这次买糖糕。”
  来来回回好几趟,楚钧也看出来了,小皇帝这是拿他撒气呢。
  不过楚钧倒是丝毫不生气,反而挺乐呵,毕竟按楚将军的逻辑这都是小皇帝喜欢他的证明,要不然这个小皇帝不折腾别人光折腾他。
  楚钧笑得灿烂接过江尘瑜咬了一口的糖糕全塞嘴里,胡乱擦了擦手便去牵江尘瑜的手,“陛下臣带您去放花灯吧。”
  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傻样的楚钧,江尘瑜心中的闷气终于还是散开了,他和傻狗置气,傻狗却当自己和他玩丢球游戏,来来回回耍的还挺开心。
  “行吧,孤陪你去瞧瞧 。”
  站在天桥上,江尘瑜的身后是深蓝若海的天空,桥下星星点点的花灯顺着水流飘向天际,楚钧不知何时回到了江尘瑜的身侧,手里捧着个天灯。
  江尘瑜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要放花灯吗?”
  楚钧的眼神有些躲闪,“花灯太娘们了,这个好,你拿着灯,我给它点上。”
  被点燃的天灯渐渐舒展开来变的饱满,天灯在江尘瑜的手上变的越来越轻盈,直到舒展的灯上清晰的映出江尘瑜和楚钧的名字。
  江尘瑜这才明白楚钧为什么不放花灯了,想来是嫌弃花灯小写不下两人的名字。
  天灯承载着楚钧沉甸甸的爱意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的往家赶,借着衣袖的遮掩,楚钧拉起江尘瑜的手混在拥挤的人群中踏上归途。
  新年之始,朝中的一切都在江尘瑜安排下步入正轨,其中最让江尘瑜忧烦的就是西南时疫。
  西南多瘴气,在系统给的资料里,这场时疫来势汹汹,不过月余西南桂林郡十不存一,太守只能下令封城,城中尸横遍野。
  奇怪的时疫却在不久后莫名消失,但这场时疫还是为北朝后来的动乱埋下了祸根。
  这两个月江尘瑜一直埋头查看有关西南历史资料和各种杂书,希望可以找出时疫产生的原因,然而却没有任何收获。
  只有一段游记里记载了从前西南发生几次时疫的时间。
  “寒暑错时,是故生疫,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这短短的一行字被江尘瑜反复咀嚼,突然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难道这场关乎北朝生死的导火索就是一场重感冒吗?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江尘瑜大梦初醒,是啊,我们习以为常的病症,对于这个时代确是一个医学难题。
  比起疫苗和基因改造过的现代人,流感对于古代人确实算的上是致命的病毒。
  紧绷了半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如果只是流感只要早预防、早隔离、早治疗,绝对不会酿成十室九空的惨剧。
  思及此江尘瑜在系统里检索抄录了几个方子,准备交给太医先研究着赈灾的粮草和银钱也要早早备下。
  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喧闹,“陛下,我家娘娘要见陛下。”
  座后的江尘瑜手中的朱笔微顿,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闻言门口的小太监连忙跑了进来一脑袋叩在了地上,“陛下恕罪,是长春宫娘娘要生了,娘娘遣人想请陛下过去。”
  放下手里的朱笔,江尘瑜站起身,“也罢,摆驾!”
  “喏!”
  銮驾还没落地,远远的江尘瑜便听到长春宫传出的阵阵惨叫声。
  “啊!!!”
  “娘娘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好痛!啊!陛下,陛下来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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