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眼神一一扫过将闾、赵太后、以及大公主元嫚,对着他们三人,做出想要呕吐的样子:“呕——呕,受不了,实在太臭了,本公主要被熏吐了呢!”
  她心里冷笑:【不就是发癫吗?谁不会呀?】
  赵瑶君把对号入座的将闾气得满脸通红,大公主元嫚也浑身僵硬无比羞愤,赵太后心口起伏,气得声音发抖,直接怒道:“放肆!”
  【我就放肆啊,起码不像你们犯贱。】
  赵瑶君一脸虚弱的靠在蒙恬身上,蔫蔫巴巴道:“确实放肆呢!一定是因为他们太臭了,熏到了我们尊贵的太后,公子和大公主了。呕——我也不行了,我快被熏死过去了!恶臭熏天,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她拍了拍蒙恬的手。
  蒙恬手臂一阵疼痛,却见满脸虚弱的四公主,靠着她道:“蒙典狱,快抱着要被熏吐的我去找阿父吧。我一定要和阿父好好说一说,让他规整宫中之人,令其好好漱口、沐浴,否则他们真是比茅厕里那些赃物还臭,若是让他国客人见了,这可怎么好呢?呕——”
  蒙恬:“......”
  他年纪不大,但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这几日跟着公主,他确实没见过许多场面。
  治粟内使连忙点头:“蒙典狱快一些,没见着公主不舒服吗?”
  蒙恬只好抱起赵瑶君,赵太后见他们要走,立即道:“给我站住!好生无礼不孝的丫头,倒是生了一张利嘴,今日不叫你吃到教训,你便走不了了!”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赵瑶君:【无不无聊啊?你们仨自己犯贱后,还真跟我这个五岁小孩计较起来了?难道是欺负小孩就格外有成就感?】
  蒙恬刚要说话,赵瑶君就道:“大母,我可要走了!如今我是为阿父,为大秦,为神明办事呢。我每日忙忙碌碌,可不像你和将闾阿兄,元嫚阿姊一般清闲自在,惹人羡慕!我忙得很呢!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去找阿父说吧。”
  赵瑶君:【真是懒得跟你们掰扯,白白浪费我的口水。】
  蒙恬和治粟内使不顾赵太后的阻挡,带着赵瑶君立即离去,只剩下觉得自己丢了颜面的三个人盯着赵瑶君的眼神,好似恨不能吃她的血肉。
  不过走了几步,赵瑶君就叫蒙恬放自己下来,扭头对还站在那儿的赵太后、将闾、阴嫚笑了笑,享受地呼吸了一下:“哎呀,果然离开大母你们那儿,空气便十分香甜呢!你们许是沾染上什么晦气了,可宣巫进宫做一做法,好好去一去味道呢!”
  赵太后大怒:“你给我站住!给我滚回来——”
  赵瑶君开始小跑:“道有疯犬狂吠,快跑啊,不然就要咬着我们啦——”
  赵太后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厥了过去。
  赵瑶君得意:【嘿嘿嘿,叫你狂吠,叫你欺负我阿父,这回气死你!】
  她虽然阴阳怪气,又说那么多刻薄的话,但心里完全没在怕的。
  先不说嬴政已经对赵太后彻底失望,日后赵太后在咸阳宫也不会再有涉及政事,东山再起的机会。如今赵太后话语权少得可怜,大家心里都知道她只是个象征嬴政孝顺的吉祥物而已。
  赵瑶君知道,单单说自己被神明青睐,身份除了是公主,更是神使这一件事,就是她最大的护身符了!有了这个,她就算今日再对着那三个突然挑衅的癫公、癫婆再做过分一些,也没有人会说她些什么。
  赵瑶君一行人向章台宫小跑这过去,刚好在宫门口遇着嬴政,以及刚议事完毕,准备离开的王翦和蒙武。
  嬴政见赵瑶君小跑而来,不由站定,语气带了轻微的责备:“何事如此慌忙匆忙?”
  赵瑶君站定后快速道:“今日祂告诉了我一个大消息,我听完后很是忧心,便立即跑回来跟告知阿父了。”
  嬴政闻言,神色凝重了几分:“那便进殿详谈。”
  他看向同样神色担忧的王翦、蒙武,以及治粟内使和蒙恬,道:“君等一块入殿。”
  进到章台宫,赵瑶君还没坐下就立即道:“祂发布了一个新任务给我,告诉我要广积粮食,因为在十四年的时候,天下将会有一场大旱灾、大蝗灾!我听完这个消息,立即从澄园跑回来告知阿父,我们日后要一定要积很多粮食,做许多准备。”
  嬴政登基这几年,他也见过大大小小的各种灾情。这会儿听了有大旱灾、大蝗灾,他心情沉重了一瞬。想到离灾情还有三年多,还有许多时间准备,他又平静下来。
  嬴政道:“看来那越冬小麦种植之事,要展开得快一些。寡人对水利之事并不擅长,但也知晓兴修水坝,凿井有缓解干旱效用。若是遇到大灾情,可提前预防如何抗灾,尤其是地方上的官员皂吏、啬父、三老需提前有所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不可等到十四年。”
  至于详细处理灾情措施,更要同朝臣一起讨论,集思广益。
  赵瑶君见嬴政并不慌乱,如高俊屹立不动的泰山一般,她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还有时间努力!希望这次,饿肚子的人少一点。】
  第25章
  韩国,南阳郡。
  尉缭子一边温酒,一边打开一封出自咸阳宫的密信。
  此信乃王上心腹,王绾丞相亲手书就。
  尉缭子细细查看,王绾在信上三言两语,言说了此时大秦的现状,然后还告知了他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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