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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姜守言还在吃药,阈值比之前都高,短暂的刺激让他到不了极乐。他注视着程在野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间隔太久,要比以往都胀。
  他拖长鼻音闷出了喘,程在野的表情始终很淡,如果不是欲w高涨得戳抵着他,姜守言几乎要生出一种荒诞的错觉,面前的人是个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因为程在野从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冷淡的表情,姜守言不解地伸手,缓缓捏住了他的脸颊,嗓音带着战栗攀升的独特腔调:“你怎么了呀。”
  程在野眸光暗了片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垂眸错开姜守言的视线,却没有多余的手去回应他的搓弄。
  程在野始终探着某个隐秘的点,指腹擦过黏滑的小孔,他看见那只蝴蝶在水里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姜守言弓起身,蹭着他的鬓角喘息。
  程在野撤开手,轻抚他轻颤的脊背,礼貌地询问,还要继续么?
  姜守言没说话,也没意识到程在野嗓音里压抑的危险。
  他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潮热一路吻到了脖颈。
  程在野便捞起他的面颊,在潮湿的对视里,摁透了他。
  姜守言眼神定在半空摇晃,膝盖打滑地往下掉,又被程在野一把捞了起来。
  他抱着他走出了浴室,颠得姜守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但那点温热却没激起程在野一星半点的温柔,他反而变得更凶。
  姜守言仰着脖颈,承受着他猛烈地亲吻,快要喘不过来,他伸手去推,程在野抓住他的手腕摁在了床头,让他连喘息都发不出来。
  大脑空白间,姜守言恍惚意识到程在野好像在生气,但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临近窒息的感觉让他头皮开始发麻,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程在野错着他的舌缓缓退开,呼吸到空气的瞬间,姜守言酣畅地大喘,紧缩着到了他阈值更高的极乐。
  程在野却没有消停,缓慢地磨他。姜守言受不了,无助地摇起了头,湿红的眼尾轻挑着,模样是那样勾人。
  程在野想起了下午酒吧,那个坐在姜守言对面的男人。
  “je vous trouve belle, et j’ai envie de vous offrir ce verre de vin(我觉得你很漂亮,这杯酒想请你喝)”
  年轻的东方面孔安静地坐在角落,黑色的头发松软地枕靠着米白的沙发椅,那双眼睛缓慢地看过来,印着窗外灰白的天光,冷淡得让人很想征服。
  姜守言哆嗦着,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程在野垂下头,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je vous trouve belle, et j’ai envie de vous offrir ce verre de vin(我觉得你很漂亮,这杯酒想请你喝)”
  姜守言想起来了,他睁着眼睛,抓住程在野的胳膊,缓慢地摇起了头:“我没有。”
  程在野坏,存心想逗他:“was hast du nicht getan?(没有什么?)”
  姜守言听不懂,他声音被蹭出了哭腔,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哑声说:“我听不明白,听不明白。”
  程在野轻勾嘴角,怜惜地用葡语又说了一遍:“o que n?o est a aceitar?(没有什么?)”
  熟悉的语言让姜守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完全被另一种感受掌控的脑子里断断续续地组织话语:“eu… recusou o vinho que ofereceu(没有…要他的酒)”
  程在野压下来,他们密不可分,深得战栗:“so what do you want?(那你要什么?)”
  姜守言眼泪止不住地掉,他哭得那样可怜,却舍不得推开面前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只能胡乱地答:“please,please.(求你了,求你了)”
  那絮语绵软。
  程在野手指拂过他汗湿的鬓角,床头昏黄的灯光映在眼底,映得那双金棕色的眸,暗得像是不知味的兽。
  第67章 冰川
  客厅
  姜守言斜靠在深咖色的沙发上,他浴袍穿的松垮,灯光慵懒地在肩头滑动,星点痕迹述说的全是尽兴。
  邮轮在广袤的海洋里平稳行驶,玻璃门外海水同夜色一样浓黑。姜守言歪坐着,趴靠在沙发背上,注视着站在吧台里倒酒的程在野。
  船舱里恒温,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着上身站在石台前,颈间还带着大汗淋漓后的薄红。
  或许是某道视线太过直白,让人没办法忽略,程在野放下手里的酒瓶,撩起眼皮看过去。
  视线交触,未知的情愫流淌,姜守言瞬间就回忆起那阵几乎要把他掏空的极致快gan,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战栗。
  太尽兴了。
  他在心里轻声喟叹,眯着眼看着程在野端着酒杯缓缓走近。那双腿修长有力,曾顶住他的膝弯让他几近失声,连话都说不明白。
  姜守言本能地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却因为还未散去的余韵动弹不得。
  身边的布艺沙发下陷,阴影落到姜守言眼前,他的呼吸很明显地沉了几分。
  程在野手指抚过他还红着的眼尾,掌心捞起他的面颊,看了会儿他嘴角细小的破口,轻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没有控制住力道。”
  明明是道歉,但低沉的嗓音里全是餍足。
  程在野正处于一个眼神都能起火的年龄,过去那几个月忍得太久了,所以这次难免凶了点,狠了点,他听不见姜守言小声的讨饶,也看不见他已经涣散掉的视线。
  因为在一切开始前,他很礼貌地询问过,还要继续么?姜守言低头吻了他,那吻轻柔又包容,好像在说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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