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他低沉的嗓带着欢爱后的懒散与喑哑,同那张冰雪浸过的脸搭在一起,碰出禁忌的意味。
  岑听南眨眨眼,思绪理清现下是怎么一回事后,如同黄昏的霞色也悄然爬上她的脸。
  “昨夜喊的时候没见你脸红,这会儿害什么羞?”顾砚时调笑她。
  岑听南眼神闪了闪,将被子拉过头顶,闷在被子里,理直气壮地大喊。
  “我生病了,你不可以这样取笑我。”
  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在被子底下作恶,握住她软软小小的,逗弄着:“我瞧瞧,哪儿病了?是这儿?还是这儿?”
  岑听南被他捏得又要喘起来,躲了几回,胸闷气短道:“左相大人,我好像发热了,不信你摸。”
  她本意是要顾砚时摸摸她的额头,可谁料顾砚时熟门熟路手掌下探,两根指节生生挤了进去。
  岑听南闷哼着,被摸得酥麻,那处也汩汩冒着湿意。
  “不是这儿呀!”岑听南羞怯地嚷,腿乱蹬着要避开那逞凶的手。
  淋漓含混的水声搅弄着,岑听南叫了一声,红透脸把耳朵捂起来,说什么都不要再听。
  顾砚时眼皮一垂一抬间,溢出个再轻不过的笑:“自欺欺人的小姑娘。”
  岑听南强撑着:“怎么,难道不是发热了吗?”
  “热——”顾砚时拖长了嗓,附在她耳边,眼里的笑意烫着她,“我们娇娇儿本来就又窄又热。”
  磨人得紧。
  昨夜一番荒唐,他都担心给小姑娘弄坏了。
  顾砚时慢条斯理起身,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罐药膏,就要去掀开岑听南的被子。
  岑听南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
  欢好后的痕迹遍布她粉白的身体上,看得顾砚时喉头紧了紧。
  他垂眼顿了会儿,才带着调笑意味地问:“怎么样,我们娇娇儿要自己掰开还是我来?”
  岑听南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堂堂左相,用词这样粗鄙。”她红着脸,别开头,双手死死挡着自己。
  可盛开的春光又哪里是她一双手挡得住的。
  顾砚时散漫地弯了弯唇:“懂了,要我来。”
  他沉沉地欺身上去,用身子固定住她,将粉软的那处呈现无疑。
  “呜……”岑听南呜咽一声,羞得绷直了脚尖。
  顾砚时眼神黯了黯:“瞧,都肿了。”
  冰凉的药膏进入身体时,很大程度缓解了灼烧和痛感,岑听南舒服得缩了下。
  “小东西,别咬./那么紧。”顾砚时眯着眼,狠狠剜了一下,才收回手指,揩在岑听南软玉般的躯体上。
  “瞧,手都被你弄脏了,真是不乖。”
  顾砚时的轻笑声落在岑听南耳中,快要把她烧起来了。
  呜……不想活了。
  本来她睁眼那一瞬瞧见顾砚时还有些欣喜的,想着这一次醒来后终于身边有个人了,总算是顾砚时有良心没将她再扔下。
  可若早知是这样一副光景,他还不如不在呢!
  岑听南拉过被重重躺回榻上,耍赖道:“我饿了。”
  顾砚时伸手去捞人:“饿了就起来,今夜除夕守岁,你总得起来用个晚膳。”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岑听南脸上又冉冉升起一团红云。
  这闹了一日一夜都没出过房门,被他们知道了……该怎么想呀。
  “不要,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吃吧。”岑听南虚弱地闭了闭眼,准备装死到过完除夕。
  顾砚时神色淡淡:“哦?怎么了,是不想见谁,还是不敢被谁知道你被我弄了一整夜?”
  闹了一夜,凌乱的发尾寒涔涔粘在岑听南脸上。
  她伸手扯了扯,搅着发尾心虚地不敢对上他的眼:“顾相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阿兄我爹娘都在,让他们知道,我多没面子呀。”
  她嗓音软软糯糯的,还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顾砚时唇边的笑变得凉了点,指节分明的大掌捏住她的后颈就将人提起来,按趴在腿上,一巴掌拍了上去:“你爹娘今日不回来,重说一遍,到底是不想被谁知道?”
  岑听南闭了闭眼:“……那还有岑闻远这个混蛋呢。长这么大,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要让他知道了,我多羞呀。”
  小姑娘说来说去,就是要刻意避开贺兰朔风。
  她愈是这样,顾砚时愈是觉得有意思,非要逗得人恼了才成。
  “怎么,你
  本就是我夫人,我对你做点什么不是天经地义?你还怕一个外男知道?”
  顾砚时笑了声:“岑听南,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立个家规啊?”
  “让一个别有心思的外男跟着我夫人天南海北地走了这么远,你说说,要怎么罚你才好呢?嗯?”
  岑听南嗫嚅着:“……腿长在他身上,我又控制不了……”
  她眼珠一转,挺了挺胸脯:“再说了,你不也招惹了个北戎小公主!人家还嚷着要用两座城来换你呢,朔风可从没有说过这样难为人的话!”
  提起阿丽娅,岑听南顿时找回了些底气。
  她挣扎着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殷气指使道:“快帮我穿衣服,肚子饿了,守岁去!”
  顾砚时失笑:“哦?这会儿不觉得丢人了?”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呀!一个是我阿兄,一个是我的至交好友,都是正经人。”岑听南冲他撇撇嘴,“反正又没人用两座城来换我,我才不心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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