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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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遭到重创的人不只是贝尔摩德，还有琴酒和波本。
  前者用短信的方式向乌丸莲耶汇报完情况后，黑着脸销毁了阿凉已经完成四分之一的软体工程。
  阿凉死前曾嚣张地告诉琴酒，幽灵警察的部队从不缺电脑天才。
  换句话说，就算组织打算继续找人进行软体编写，找到的人也可能是幽灵警察事先准备好的棋子。
  托阿凉的福，乌丸莲耶决定暂停软体计划。
  这份生物相关的软体对组织而言至关重要，能和雪莉正在研发的药物起到一个1+1＞2的作用。
  现在软体研发被迫中止，乌丸莲耶发了很大的脾气。
  要不是琴酒历来忠诚可靠，甚少犯错，深得乌丸莲耶信任，不然他怕是已经被乌丸莲耶重罚了。
  “大哥……”
  伏特加插着氧躺在床上，差点就去见上帝。
  琴酒瞪他一眼，收起手机：“闭嘴。”
  琴酒已经连续几天低气压，他的忠诚和高傲让他无法接受这次的失败。阿凉的叛变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琴酒脸上，成为他人生污点。
  舌头舔过后槽牙，松动的牙齿再次溢出鲜血，铁锈味顺着舌根涌向喉咙。
  琴酒从来没有信任过阿凉，但确实是他准许阿凉为他们工作。
  幽灵警察？
  应该是警察厅新成立的某个秘密部门。
  琴酒冷笑一声，心想阿凉这女人太狂妄自大了，她自以为胜券在握，向他透露了不少不得了的消息。
  既然知道了幽灵警察的负责人是雪野明日香，那他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他一定会为明日香精心准备一份大礼。不仅为了组织，也为了好好感谢明日香给他带去的麻烦。
  帽子也丢了，过几天还要重新买一顶。
  琴酒瞥向桌面，那里堆积着科恩和基安蒂买来的各式各样造型古怪的黑帽子。
  琴酒没由来地开始烦躁：“这两个蠢货……”
  看样子只能等伏特加能下地，让他去买。
  新帽子到手前，琴酒绝对不会出门的。
  ……
  至于波本，接到琴酒的消息后，他紧急更换了安全屋。
  但比起琴酒受伤、贝尔摩德被捕、组织决定放弃软体开发的消息，他更震撼于另一件事。
  什么！？
  阿凉居然是雪野明日香派来的卧底！？
  这条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贯穿天灵，震得降谷零久久回不过神来。
  降谷零一直以为阿凉是琴酒安插过来的眼线，他们还特意找来一只长得像诸伏景光的猫咪，以此拉低他的戒心。
  结果现在告诉他，阿凉是警方卧底，所谓的「小景蜂蜜陷阱」完全是他想多了。
  降谷零一想到小景喵喵叫着找他撒娇，却被他狠心推开，甚至关在门外，他就悔得想坐时光机回去抽自己两巴掌。
  该死。
  猫瘾犯了。
  小景在哪里，他要吸猫。
  “喵呜。”
  新的安全屋楼下是一家猫咖，窗外适时传来小猫柔软的叫声。
  降谷零听着软乎乎的猫叫，蓦然想起小景被他推开时，脸上委屈到快要融化的表情。继而回忆起他把小景拦在卧室门外时，小景喵喵叫着挠门板的景象。
  “……”
  降谷零坐在床沿缓缓抱头，蜷缩着身子，难过到开始掉色了。
  警察厅最强新星，黑衣组织数一数二的情报员，在这一刻难过到连世界都变成黑白色。
  只有酒厂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161章
  装修典雅的书房亮着灯, 手工勾丝的地毯铺满房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握着两个细长的金属条，顺利撬开上锁的书柜。
  他从里面取出文件，翻阅确认后转身离开。
  一只手从单人座沙发边探出, 手的主人被麻醉剂放倒，两个小时后才会清醒。
  降谷零压低帽檐, 清除干净痕迹。又确认过另外一支麻醉剂还在口袋里, 没有遗漏在现场，才跨过男人的身体径直离开。
  他离开大楼, 坐上车, 拨通在朗姆的电话：“朗姆，东西已经到手。”
  朗姆是波本在组织的直系上司。
  电话里传来朗姆的声音：“嗯, 明天我会派人去取。波本, 还记得我交代给你的另一个任务吗？”
  降谷零点头：“我明白，接近雪野明日香, 和她搞好交情。”
  电话那头传来朗姆低低的, 满怀恶意的笑：“那位先生现在非常生气, 我们要趁着琴酒犯错, 一鼓作气将他踩下去。”
  朗姆顿了顿，厉声警告：“我知道琴酒也安排了相同的任务给你, 但是搞清楚你是我这边的人。获取情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让琴酒知道任何消息。”
  降谷零垂眸：“是。”
  挂断电话，降谷零思索起其他事。明日香是幽灵警察的统治者，是红方, 只要他提出委托，明日香不会多为难他。
  但他要让整个追求和暧昧的过程看上去自然, 不能被组织其他人发现异常。
  思至此，降谷零决定带上礼物拜访明日香。
  他带着亲自烘焙的一盒甜点, 驱车前往明日香家。
  降谷零刚在别墅前院的大门前停下脚步，警惕性极强的三只大狼犬便齐刷刷站起身，隔着客厅的落地窗看向门的方向。
  泽田弘树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他在做东京大学布置的作业：“有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