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疯了!……”滕时挣扎反抗,却被奚斐然死死按住了的双手。
“后悔养我吗?”奚斐然压住滕时,避开他受伤的腹部,膝盖顶进了他膝间,如同野兽一样双眼发红地喘息,“我恨滕仲云,但是我就是喜欢你,阿时,你要我怎么办?”
“可我不喜欢你,”滕时腹痛如绞,身子颤抖着,桃花眼含着痛意,像是被风雪璀璨零落的梅花,“你是我弟弟……”
“我不是!”奚斐然抱着滕时的后腰,手指收紧,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唇舌侵入进去。
滕时的喉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奚斐然的疯狂让他受伤的腹部如同撕裂一样剧痛,他死死抓住奚斐然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他的后背。
周围的跳动的火仿佛燃烧到了人身上,奚斐然疯狂地亲吻着他,想要滕时和他一样感觉到这份炙热,夺走滕时全部的呼吸,桎梏住滕时所有的动作,得到的却只有抗拒和躲避。
滕时被吻得双眼含水,双颊发红,明明是该显得娇艳欲滴的神清,可奚斐然却从那深黑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意乱情迷,那双桃花眼底有痛意,有愤怒,更深处是纵容,像是无奈的长辈看待犯错的孩子。
他永远冷静而清醒,温和而疏离。
坠入欲-望深渊的只有自己。
奚斐然的心都碎了,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他炙热的感情仿佛遇到了寒冰,被冻住了。
在这绝望中他发了狠,他不信滕时能心如止水置身事外,就算是木头也应该有感情!
“唔!……”滕时的眼睛忽的睁大,奚斐然按住了他的小腹揉了几下,然后滚烫的掌心向下探了进去。
炙热的温度烫得滕时猛地弓起了身子,声音终于出现了裂痕:“放开!……”
奚斐然不放,反而变本加厉,滕时的耳朵上漫上绯红的颜色,身子一阵阵痉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奚斐然……啊……”
“帮我把脖子上的戒指摘下来。”奚斐然攥着他,声音带着威胁,“戴在你手上。”
滕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溺水一般,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颤抖地抓住奚斐然的手腕,之前的清冷的淡然被烫化成潋滟的水,几乎是求饶了:“别动了……我肚子疼……”
“戴上。”
不容拒绝,斩钉截铁。奚斐然这次是认真的。
从未有过的被人抓住命脉,滕时始料未及,这个不久前还跟在他后面说什么是什么的小孩子,如今竟将他拿捏在手里,逼迫着他服从。
奚斐然眯起眼睛:“不戴?”
手指微动,滕时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崩溃的表情,再也承受不住,喉咙里滚动着呜咽,颤抖地摘下奚斐然脖颈上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正合适。
黑色尖晶石闪耀着微光,仿佛天生就该属于那白玉似的手指上。
那一刻,奚斐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心里痛苦的空虚终于被填补上,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祁南槿终于带着人赶到。
救护车的鸣叫打破了山谷的宁静,载着两人向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第127章 送走
滕时和奚斐然连夜被送往了附近最好的医院,本以为受伤严重的是滕时,到了医院把滕时送进了手术间,奚斐然忽然晕倒在了门口。
护士医生围上来,才发现他手臂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了,情况并不比滕时好几分,于是奚斐然也被火速推进了手术室。
一夜之间,不知有多少人无眠。
*
雨过天晴之后是个大好的艳阳天,飞机从j国首都起飞,穿越海峡,在崇景降落。
森博士从机场一路赶到医院,行色匆匆,身边没有带助手,一个人拎着一个公文包。
没有穿白大褂,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走路的时候有点驼背,看上去既不高大也不精明,甚至有点猥琐,如果不说,大概没人知道他是享誉全球的顶尖神经科学家。
医院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森博士穿过亭台楼阁的门口花园走进大门,一进门就有人给他领路。
那人一路带他上了五层,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森博士还想打探滕时的情况,见对方这样,也只好作罢。
“少爷在最里面那间。”领路人出了电梯,恭恭敬敬一鞠躬,转身就退下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森博士一个人,他下意识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微微挺直身子走向了最里面,敲了敲门。
“请进。”
森博士推门进去,就看见滕时躺在床上。
第一眼看见的是他搭在小腹上的手,那双手修长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背上插着各种管子,细针没入青色的血管中,给人一种易碎的感觉,
滕时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身旁摆放着各种仪器,洁白的床单被子映得他容颜似雪,却衬得一双眸子格外的深黑。
“森博士,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滕时轻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不能起身迎接了。”
“不用不用。”森博士说着不太流利h国话连连摆手,“奚斐然几个月后即将成为我的学生,我很高兴我的朋友梁晨能把他介绍给我,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也一直很想和培养他的您见面。”
滕时:“请坐吧。”
森博士于是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您这次出的车祸还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