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愈发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没有单独出去住。于是在又一次失神之际,靳延开始诱..拐沈意欢和他离开,“欢欢,我们自己申套房子好不好?在空院。”
  沈意欢用残存的理智坚定地摇头,“不要,我们俩都不会做饭,出去住难道要把表姑带上吗?那爸又怎么办。”
  “我做。”靳延只恨不得起誓,“家里的卫生也我来,保证不会麻烦你。”
  沈意欢想起生日时靳延亲手煮的那碗面,面色古怪,转头埋进枕头里,“不要,我习惯了住在这边。”
  靳延却还不肯放弃,举起自己布着咬痕的虎口给她看,“在家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要是出去了,你就不用咬我了。而且。”靳延顿了顿,“你不是喜欢听我喘吗?出去了就随便你听了。”
  沈意欢受不了靳延的言语无忌了,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反正就是不要。”
  她又不傻,靳延现在能分到的住房是家属楼,上下左右都是邻居,还没有长辈在,靳延只会把她欺负得更惨,她却还是得忍。
  靳延见她这样坚决,虽然早就知道无望,还是没忍住有些失望。
  沈意欢察觉到他的安静,又有些不忍,她总是对他心软,即使为此付出了一次次惨痛代价。她抿抿唇,艰难地许诺,“等你生日。”
  靳延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他用吻做印章,将这件事定了下来,“生日好呀,不冷,比现在合适。”
  沈意欢真不知道靳延哪里来的那么多想法,也不懂他非要回到金山岭的执念,即使还有三个月,她却已经感到了紧张。
  靳延被她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懒懒地半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你出去。”沈意欢有些困了,便不肯他再这样,推了推他的肩膀。
  靳延伸手环住她,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声音里也有困意,“就这样吧,反正睡不了多久就要起来吃饭了。”
  是的,现在还是午后。沈意欢后知后觉地羞耻,她也不知道睡个午觉怎么就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的。
  大概是吉普发动的声音才从院子里传来,靳延就不容她拒绝地贴了上来。她那会半梦半醒,他又特别温柔,竟就这样上了当。
  一转眼又虚度了两小时的光阴,表姑大概都在来做饭的路上了吧,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会做什么好吃的,倒是有点想喝鸡汤了…
  沈意欢胡乱想着,在靳延毫无规律却充满温情的抚摸里合上了眼睛。
  闹铃准时响起,沈意欢却还觉得困倦,她闭着眼睛任靳延给她穿衣服,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
  靳延看她这样,心中终于涌现出了一些愧疚,他摸了摸沈意欢依旧有些圆的小腹,试探着问,“要不要帮你?不然等会儿你又吃不下饭。”
  沈意欢立马摇头,那样的经历实在不算舒服,她有些气,“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
  沈意欢说不下去了,靳延也觉得心虚,他摸摸鼻背,在心里不知第多少次下定决心要适可而止。
  但既然有累累前科,就知道这件事对靳延来说有多难。再一次违背誓言的时候,靳延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言明,不至于在老婆面前失去可信度。
  而那时已经到了沈意欢婚假的尾声,靳延不得不主动砍掉了自己的福利,只一次后就安安稳稳地抱着沈意欢入睡。
  ————
  沈意欢婚假这两周,最不适应的是谭少煊,因为沈意欢是他在娘子军的搭档。他明明已经跳烦了这支舞的,但真的换了舞伴后,谭少煊竟然开始想念曾经和沈意欢共舞的时光。
  大概是新舞伴和沈师妹的差距太大吧,谭少煊推测。
  所以当谭少煊看见沈意欢休完婚假回来的时候,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的。比起跳不喜欢的舞,和无法同步的舞伴共演这支舞更让他难以忍受。
  但谭少煊并没有轻松多久,沈意欢五月下旬的时候恢复的演出,而不过两月,也就是八月份的时候,她就又申请了停演,因为她怀孕了。
  谭少煊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沁洁,一向平稳的表情都裂出了缝隙,“沁洁,你开玩笑吧?沈师妹怎么可能不跳了?”
  “什么不跳了,只是这一年不演出了而已。”肖沁洁若有所思,因而忽略了谭少煊的异常。
  她还在想刚刚沈意欢的话,用这段空白生育么?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肖沁洁很快就打消了效仿的想法。她没有那么强烈的生育想法,也没有自由选择的底气。
  安全地生育一个孩子需要细致的照料、需要医疗资源的倾斜,产后恢复更是需要孕妇全身心的投入,这些条件对沈意欢来说触手可及,对她来说却是难题。
  肖沁洁彻底打消心头微微的意动,重新回到正题,“少煊,咱们把后面涉及到沈师妹的演出重新排一下吧。”
  话音落,迟迟得不到回应,肖沁洁这才抬眸看向谭少煊,却见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肖沁洁有些好笑,只以为他是不忍沈意欢沉寂,解释,“不用担心的,我相信师妹最迟明年就会重返舞台的。生孩子其实并不意味着不能跳,养育孩子占去的精力才是阻碍女舞者重返舞台的关键。”
  她说得笃定,谭少煊正想反问,母子连心,要是师妹生产过后一心想着孩子家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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