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及川前辈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嘴唇与我的牙齿结结实实地撞上，我隐隐约约尝到了血的味道。
及川前辈没再推开我。
及川前辈的手掌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我感觉有什么又湿又热的东西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滑进了我的口腔，将所有的空气都席卷走。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时间有些后悔上头选了那个选项，有点想逃。但是及川前辈的手牢牢按住了我的后脑勺，不给任何逃离的机会。
……
时间应该到了吧？
我的大脑因缺氧而变得有些发昏，仰头仰的时间太久导致脖子也有点酸，及川前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我的手，他解放的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拇指不断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哈。”
在我快要眼冒金星晕过去的瞬间及川前辈松开了手，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脸颊看起来比刚才更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
“都怪奏酱。”
及川前辈似乎是想要后退，但他身后就是墙。
“都怪奏酱。”
他重复着这句话。
“奏酱要负责。”
“及川彻当前好感度：90”
14|及川前辈是不是谈恋爱了
那天过后，我跟及川前辈交往了。
“只是考察期喔！”
早上来我家门口等我一起上学的及川前辈强调。
“牛奶面包。”我把早早准备好的牛奶面包递上去，该说不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个东西，明明恋爱脑debuff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还是每天都给及川前辈送牛奶面包。
顺手可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吧，因为我家厨房每天都会有新鲜的面包片。
及川前辈哼哼唧唧地收下了，然后照例把第一口让给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及川前辈会跟我分享同一块面包的？记不太清了，但总感觉已经过了好久，至少有一个月了吧。
及川前辈把手伸了过来，我握了上去，他似乎有些不满意，把手势改成了十指相扣。
“奏酱还有的学呢。”他嘟囔着。
“及川前辈会教我吗？”我问。
及川前辈笑嘻嘻，“看你表现咯。”
“不过话说回来，”我晃了晃与及川前辈相扣的手，“前辈为什么会这么熟练？难道前辈以前有过交往对象吗？”
“没有哦。”及川前辈否认，随后他低头看过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至于这个嘛，秘密哦。”
“欸？为什么是秘密，不能告诉我嘛？”
“等奏酱长得比我高再说吧。”及川前辈把手从我的头顶平移过来。
我愤恨地把及川前辈剩下的牛奶面包都吃掉了。
“奏酱！好过分！”
虽然说着控诉的话，但及川前辈却笑的更开心了，凑的也更近了。
“因为及川前辈一直有说吃牛奶面包会长高。”我腮帮子塞的鼓鼓的，“所以我也要吃牛奶面包，这样才能比及川前辈高。”
及川前辈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脸颊，在我看过去时也没收回，反而蹭鼻子上脸地又戳了两下。
“前辈！”
及川前辈直起腰来，“怎么啦。”
“……”我不想理他了。
及川前辈又凑上来，“你生气啦？真的生气啦？真的真的生气啦？”
“你不能对我生气哦。我没那么容易哄好的哦。”
明明是我生气，怎么样都该是及川前辈哄我吧！
喋喋不休的及川前辈好像只蜜蜂一般在耳边嗡嗡叫，我有些忍不了了，踮起脚亲了他的嘴巴一下。
于是及川前辈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
及川前辈眨了眨眼睛。
“再来一次嘛。”
“不要。”
-
“及川最近状态很好啊，是不是谈女朋友了？看着他每天都春风得意的。”
“岩泉前辈！请问及川前辈有女朋友了吗？”
最近这种类似问题总是被接二连三地抛给身为及川好友的岩泉，明明问问题的人没有任何恶意，但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不舒服。
要他回答「是的」吗，明明这就是事实，但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他回答。
-
“影山最近有下功夫啊，虽然他之前也很努力，但现在好像到了有些拼命的程度……不要紧吗？”监督有些担心。
“这不是好事吗？”教练头也不抬，“队内对抗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跟及川无论谁作为首发上场，都很好。”
队内对抗赛定在全中赛开始的前一个月，我抽签是跟影山一队，与及川前辈隔网相对。
“啊呀奏酱，前辈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请及川前辈用尽全力。”站在我旁边的影山先一步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满是认真。
“当然会的。”及川前辈皮笑肉不笑。
我与影山虽然许久没有配合，但是认识时间长，默契还在那里，第一个球就打出了非常漂亮的配合。
“好传影山！”
非常畅快扣下一球的我去跟影山击掌，影山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嗯」了一声。
及川前辈在对面咬牙切齿，“下一球可没这么走运了哦。”
影山再次恭敬地弯腰鞠躬，食指都紧紧贴在裤缝上，“请及川前辈不要再放水了。”
“你这混蛋……”及川前辈的额头上暴起了好几个十字路口。
我觉得很惊奇，“欸，影山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挑衅人了。”
影山抿唇，“这只是我的真实想法。”
“听起来更气人了。”我咂舌，“不行，先说好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这么挑衅我。”
影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像是不懂我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先答应我啦。”
“我答应你。”影山说。
对抗赛的结果是及川前辈那一队27:25拿下了第二局的胜利，影山看起来很不甘心，低着头，拳头攥的很紧。
我有些担心影山的状态，“没关系啦影山，下次……”
“啊——比完赛真的是要累死了呢！”及川前辈从背后抱住了我，他的下巴搭在我的头顶，双手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身体。
“及川前辈，我——”
“什么？奏酱想一直打前辈托出的球？完全ok哟。”
及川前辈插科打诨糊弄人的本领依旧是一绝，“不是的前辈，我想跟影山——”
“我没事的。”影山说，说完他再次鞠了一躬，转身跑出了体育馆。
我想去追影山，但是及川前辈依旧抱着我，他用头发去蹭我的脸颊，“好啦好啦，前辈不是在这里吗？不是想再多要一点前辈的喜欢吗？可以哦，没问题哦。”
“及川彻当前好感度：92”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及川前辈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我。
一个荒谬的想法忽然席卷了我的大脑，但随后我又把这个想法甩出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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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及川前辈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对他而言极为接近的分数与影山展现出来的天赋都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时常会走神，训练的时候也难得的出现了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