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程璐璐却磨蹭道:
  “岑姨,要不您陪我一起去吧,一大清早的,阿澈刚起来……”
  怀母没多想,挂了电话推了推床上迷迷糊糊刚睁眼的怀父:
  “起来收拾收拾,我去叫阿澈,璐璐要请我们吃早茶。”
  说罢她便拿了件单薄的小披肩,出了卧室门,往二楼怀澈房间走去。
  怀母出现在怀澈房门口时,刘姨也刚好在走廊尽头的地毯边上捡到了那只被程璐璐丢在那儿的珍珠耳环。
  她先是跟怀母打了声招呼。
  随后程璐璐便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跟怀母问了好,又接过刘姨手里的耳环,向她道了谢:
  “刘姨,阿澈起来了吗?”
  刘姨摇头:“没有吧?没见少爷出来呢。”
  怀母看了程璐璐一眼:“东西丢了?”
  程璐璐点点头:“今早起来发现不见了,想上来找找,正好碰到刘姨,麻烦她代劳了。”
  这只是件小事,怀母没多问,也没往心里去,抬手便敲响了怀澈的房门。
  程璐璐就站在怀母身后,目光死死盯着那扇房间的门。
  不多时,屋里传来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怀澈站在门里,头发睡得有些凌乱,穿着睡衣,脸色不太好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着怀母:
  “一大清早的,怎么了?”
  怀母看着怀澈:“起来收拾收拾去吃早茶。”
  怀澈闻言,有些烦躁道:
  “没睡醒,不去。”
  说着就要再次关门。
  而这期间,程璐璐一直在探头往屋里看。
  但让她疑惑的是,屋里似乎并没有第二个人出现的痕迹。
  她整整一晚上没离开,刚才回房间换衣服的空档,刘姨又一直在门口帮她找耳环。
  沈云见没有离开的时间和可能性。
  她眼看着怀澈就要将门关住,抬起手,一把怼住了怀澈的房门,笑盈盈地对他道:
  “阿澈,一起吃早茶吧,我请客,吃完我要回家了。”
  怀澈看着程璐璐,只觉得她不安好心,蹙着眉,不耐烦道:
  “你自己去吃,吃完早点回家,不送。”
  怀澈越是急着关门,程璐璐就越是肯定他是不敢让怀母看见沈云见在他房里。
  她有些急了,突然有些没分寸道:
  “阿澈,你这么着急关门……是屋里有什么不方便让我们看见的吗?”
  怀澈原本只是对程璐璐无感。
  但此时此刻,却突然有些讨厌起程璐璐来了。
  说话便带了几分不客气:
  “不方便让谁看?你吗?程小姐,恕我直言,关你屁事啊。”
  “怀澈!”
  怀母蹙眉打断怀澈:“注意你的礼貌和措辞!”
  怀澈无语,刚想反问一句,姑娘家一大清早来敲还没睡醒的男人的房间门,礼貌在哪里?
  话还没说出口,隔壁卧室的门便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沈云见眉目间带着两分困倦,但已然穿戴整齐。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站在门口僵持不下的三人,目光落在程璐璐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在程璐璐震惊迷惑又不解的神色中,懒散开口:
  “早上好啊,各位。
  第201章 我掀起裙子吓死你(三十一)
  程璐璐的“捉奸”计划被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
  沈云见甚至还在她愕然的目光中,不明所以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程璐璐其实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吃早茶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到底还是强行按捺着心中不忿请沈云见吃了这一顿饭。
  而沈云见和怀澈依旧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全程没有任何亲密举止,相处间自然熟稔,却又带着该有的分寸感。
  毫无破绽。
  而且沈云见言行间极为讨喜,昨晚人多,怀母怀父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今天吃饭的只有五个人,怀母识趣地没问到关于身份的问题,只是闲聊。
  而沈云见今日留给怀母的印象就成了,懂分寸,懂礼貌,学识渊博还幽默风趣。
  整体而言,比港市那些混账富二代们都招人喜欢。
  最后散席时,只有程璐璐一个人满怀心事,忿忿不平地离开。
  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程璐璐很长时间都没出现。
  等沈云见突然想起她时,只听说,她出国读书去了。
  而沈云见也一直很低调,没有特殊情况几乎不出门。
  这期间,沈云见过生日,怀澈想要大办,却被沈云见阻拦下来。
  两人去外面吃了顿饭,包场看了电影。
  怀澈又放了场烟花,偷偷送了沈云见一条钻石项链。
  怀澈觉得有些对不起沈云见,但沈云见却很满意,夜里也偷偷满足了怀澈一点小小的特殊心愿。
  再之后,日子过得平淡安逸。
  沈云见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岑家另外三人的身上。
  早上扯着怀澈早起锻炼,看书,中午还时不时揽了做饭阿姨的活儿,给众人露一手厨艺。
  下午就安安静静陪岑老爷子下会儿棋,修剪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还特意调了美容助眠的果茶给怀母喝,偷偷给怀父传授一些养生哄妻之道。
  到了晚上,又偷偷溜进怀澈卧室跟他夜夜笙歌。
  岑家上上下下被沈云见哄的是五迷三道。
  最主要的是,在怀母眼中,沈云见就成了拉着怀澈积极向上的良师益友。
  不仅如此,怀母在想起初次见到沈云见那天,沈云见对那只瓷碗的说道后,还带着他去参加了一场颇有些门道的藏品收购会。
  在沈云见的建议下买回来了几件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一件送了礼,正好送到了人家的心坎上,让岑家拿到了一块垂涎已久的地皮。
  一件送去了拍卖会,以十倍不止的价格成交到了一位国外富商的手里。
  还有一件岑老爷子自己做了收藏,整日拿在手里把玩。
  对此,怀澈只问过一次,沈云见给出的答案依旧只有两个字:
  【自学。】
  尽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看得见的利益,也让岑家另外三人对沈云见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但作为常年刀尖舔血的岑老爷子和怀母,到底还是对沈云见有所保留。
  直到半年以后,港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怀父怀母带着怀澈和沈云在一场晚宴中,被卷入了三方势力的火拼。
  岑家的人被冲散到了外围,零零散散想救人都来不及。
  沈云见护着三人冲出重围,对那些试图拦路的,不长眼的疯狗出手时,死伤不论毫不留情的架势被怀母狠狠记在了心里。
  在最后,在一枚突如其来的子弹直接奔着怀澈胸口而去时,也是沈云见护住了怀澈,让子弹擦着自己的肩膀射穿了出去。
  还反手夺过了怀父手里的枪,一手护着怀澈,用那条受伤的手臂持枪,当场将妄图射杀怀澈的人击毙。
  之后,沈云见那条手臂养了足足一个多月,才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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