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这活祖宗又怎么了?
  她起身走到五条悟旁边,看了看那些照片:“啊,这些都是之前我和杰在老家的时候拍的。这张是小时候去游乐园,我妈妈拍的。还有那个是国中的时候,他被选中去演公主诶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级搞笑……诶?”
  看起来五条悟完全不觉得好笑,脸色越来越差。
  “悟君怎么了?”她问。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把男人的照片放房间里,还放这么多!”他说,但听起来更像是在抱怨着某种自己都没有,其他人却有的东西,充满无法掩饰的吃醋欲。
  选项确认:“这样吗?我本来还想把上次和悟君在千鸟渊的合照放上去呢?”
  熊猫激情鼓掌:“好好好,这招欲擒故纵是被芙洛拉狠狠学会了。”
  其实只是想单纯地逗逗小猫而已。
  游戏里的五条悟和现实里的成年教师差别好大。明明是虚拟的,无法被触摸的,却反而给她一种非常真实又鲜活的错觉。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每次五条悟叫她一起去做什么,或者半询问半强势地说出“当然会跟老子走的吧你?脑子没坏肯定都知道要选哪个啊”之类的话时,她都会选择同意。
  怎么说呢。
  没还见过这个人原来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忍不住想多看看,各种情况下都很好奇想见到。
  而意料之中的,在给出这个回答后,白毛男高顿时有点不自然起来,还欲盖弥彰地推推墨镜:“那你放啊,老子又没说不同意。”
  “可是悟君刚刚才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在房间里放男人的照片吧。”她慢悠悠回答。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五条悟顿时恼羞成怒,两个人立刻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一起追打在一起。
  然后又在玩家一个脚滑而同时拥抱着摔倒在地面上。
  芙洛拉:“……不是,这个脚滑的操作也太狡猾了,咒术师的体术基础呢?!”
  熊猫:“被剧情需要吃掉了!”
  画面是墨镜歪掉以后露出来的天蓝眼睛,要说是魅魔之眼一点也不夸张。不光游戏里的玩家不敢看,芙洛拉在屏幕外面也不敢看。
  一瓶茉莉青提气泡水灌得吨吨吨,根本不敢直视屏幕,只能有一眼没一眼地瞄着文本框。
  “怎么突然没有转播了?”熊猫疑惑。
  “正在亲亲,我不敢看。”芙洛拉回答。
  “那你在看什么?”
  “……《咒力的一百个运用小妙招》?”
  “这是已经尴尬到只好学习了是吗。”
  “都说了玩周围熟人的乙游很尴尬啊!”
  尤其是亲着亲着,那个五条悟的立绘还开始迷之脸红,最后狼狈分开大喘气,简直跟在听什么奇怪的音频一样。
  好尴尬啊,看着自己老师的年轻版在游戏里下海真的好尴尬。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把夏油老师上次布置的欧洲艺术史论文拿出来再看看吧。
  然而还没等她拿出来,五条悟先莫名其妙,声音发烫地丢一句“老子借个厕所”然后消失不见。紧接着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夏油杰的敲门声和询问声。
  大事不妙。
  三人聚齐外加正好在房间里,这看起来简直就是某种可怕的“天时地利人和”。
  还在芙洛拉犹豫要不要开门时,门外的人忽然不敲了,转而用一种非常冷静的,完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不开门是因为不方便吗?那我直接进来?”
  天杀的,才想起来之前的剧情里,为了努力端水,芙洛拉让玩家把自己的房间钥匙给了夏油杰来着。
  她立刻弹跳起飞去开门,然后硬着头皮看着门外的少年:“刚刚戴着耳机,游戏声音太大了没听见。杰怎么来了?”
  “听说悟在这里,正好下午有个任务要一起去,让他出来吧。”夏油杰说。脸色在背光的环境下显得非常阴郁,压迫感十足。
  “他……在厕所……”
  接下来怎么说?
  在厕所解决一下裆·务·之·急?
  好尴尬的场面,要死了。
  “嘴这里,被咬破了呢。”夏油杰垂着眼睛看着她,眼神沉郁地非常吓人,伸手摸了摸少女嘴唇上的伤口。
  “啊……刚刚吃冰棒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杰要吃吗?我去给你拿。”说完就想离开。
  然而紧接着就被对方一把拽回去,直接压在玄关墙上,力度大到让她感觉对方是不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刚抬头,她看到夏油杰骤然凑近的脸。明明表情似乎还是有在笑着的,却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咬破了就要好好消毒才行。”
  说完就直接低头亲下来。
  旁边站着刚走出来的五条悟。
  大草。史诗级修罗场,这个超纲了,她救不了!
  “你大概是完了芙洛拉酱。”熊猫唏嘘不已嘻嘻哈哈,“是第二次被杰和悟同时夹心了吧,很好,很有精神!一人单挑当代最强组合,吾辈楷模。”
  眼看的熟悉的小黑屋剧情再次来袭,她感觉人都麻了:“这种噩梦修罗场到底是谁在开心啊?!”
  熊猫:“我啊。我看得超开心的!”
  她决定了,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把熊猫全部薅秃。
  而在听完结局以后,餐桌对面的夏油·正主·杰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都能打出这种结局了,芙洛拉没有找他们要工伤津贴吗?”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客观来说,这个结局应该是对广大玩家的狠狠奖励。”
  “所以……”芙洛拉吃着恰巴塔,格外好奇地问,“夏油老师,您和五条老师喜欢的类型真的会一致吗?”
  很奇怪的。
  在听完这个问题后,夏油杰意味不明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金褐色的狭长眼眸里流过一丝短促而难以被解读的异彩。
  紧接着,他又完全恢复成平时的模样,挑着冷面吃两口回答:“不一定吧,得看是什么情况了。”
  “居然划分得如此细致吗?”
  “毕竟悟不是那种会喜欢某个固定类型的人。他喜欢谁的话,只是完全因为那个人本身而已。别人认为差不多同类型的对他来说,完全是天差地别。”
  这样吗?
  她很快吃完早餐,然后给森田大叔一顿充满真心地超级夸夸,最后告别夏油杰,踩着第一铃声赶去了今天早上提前了半小时的晨会。
  结果被点名的其他人,包括视晨会为一生之敌的狗卷棘都超级不情愿地来了,只有五条悟自己没来。
  十分钟后,钉崎野蔷薇就再也受不了了,当场拍桌怒吼:“搞什么啊!哪有把别人一大早叫来结果自己不来的?!”
  “眼罩笨蛋向来如此。”禅院真希冷冷评价,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脚跟点地。
  狗卷棘整个人瘫在桌面上,有气无力:“木鱼花……”
  虽然被点名不用提前来,但乙骨忧太还是和大家一起共进退,起了个大早。他转过头,和芙洛拉对视一眼,同步默契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放置play大测试吗?”熊猫也无聊得直打瞌睡。
  芙洛拉起身走向门外:“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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