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张海棠当时气得撸袖子,对胖子亮出沙包大的拳头
  吴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表示他们是正经生意,怎么能靠出卖美色发家呢?
  “你跟那贼眉鼠眼地瞎乐呵什么呢?”张海棠当然注意到吴邪醒了,不知道他醒来后不出声傻乐什么:“肺病难道还能影响到智商么?”
  吴邪瞬间收回龇着的牙花: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
  张海棠一边给他叫餐一边问他:“昨晚什么情况?”
  吴邪不太明白:“啊?昨晚什么情况?”
  “忘啦?”张海棠啧啧两声,摸了摸吴邪的脑袋,贱兮兮道:“昨晚是谁偷偷被窝里掉小珍珠呢?还偏要别人陪着才敢睡觉。是谁呢?”
  吴邪脸一红,隐隐约约想起来了,他嘴硬道:“我哪哭了,你才做梦了呢。”
  “好好,你没哭,少爷做梦梦到啥事了?跟姐说说”
  吴邪仔细回忆了会:“我梦见当年张家楼了。”
  “梦见就梦见呗,哭啥呢?”
  “不一样,梦里你和潘子没能出来。”吴邪摸了摸心口道:“心口现在还疼,还好只是梦。”
  张海棠愣了下,看着吴邪的心口,干巴巴的说:“醒来就好啦,梦是相反的。”
  吴邪微微一笑:“嗯,说实话,我并不害怕死亡,醒来后我看到你时甚至有点庆幸。”
  张海棠皱眉:“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能死在你前面也是一种幸事,因为承受离别太过痛苦,对不起海棠,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自私,和你的经历相比,我是个太过软弱的人,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会疯的。”
  张海棠沉默了,很久没有开口。
  她诧异吴邪会忽然跟她谈心,或许是昨天濒死让他心有感悟吧。
  张海棠:“别想太多,好好养病,你会长命百岁的。”
  吃过午饭,吴邪在张海棠注视下听话吃完十八种药,他对张海棠道:“三天后我们就出发吧。”
  张海棠惊诧:“你有办法了?”
  吴邪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时间挑人了,你把剩下的钱给我,我再雇几个人,咱们就立即出发,小哥和瞎子等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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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了,爬起来码一章。
  明天还要去复诊。难受╯﹏╰
  下一章还不知何时,却突然想写点小段子,突发奇想有两个新脑洞。
  例如1:一觉醒来雨村四人互换灵魂。
  例如2:一觉醒来女朋头缩水成一米四萝莉。
  例如3:盗笔邪与海棠邪灵魂互换。
  投票看看到时候先写哪个嘿嘿嘿嘿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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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拿着张海棠给他的银行卡,里面是她身上所有余钱。
  饶是吴邪脸皮够厚,也难免感到些许羞愧,说来惭愧,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前半辈子也算是轰轰烈烈,如今混到还得靠女朋友接济的境地。吴邪在心里握拳发誓,如果这一次他侥幸得以活下来,他一定找一份正经行当,好好理财,总不能后半辈子真吃软饭吧。他爹会捶死他的。
  他们兵分两路,张海棠置办装备,吴邪和胖子则托关系请了三个人。
  九门内的人他们找不到办法,是通过其他渠道雇来的刑满释放人员,其中年纪最大的是一个叫做贾咳子的结巴,往下是一个三十出头外号叫尤二缺的青年,年纪最小的叫做响墩,是个小胖子,十九岁。
  张海棠正在‘有家’吃饭,手机响起别看我是一只羊。一旁的亭亭和逗孩子阿台齐齐看向手机,表情凝固,唯有两人儿子津津听见熟悉的音乐铃声开心拍手唱歌。
  “好,吃完就过去……装备我都准备好了,你和胖子上我家地窖取。”
  除去第一天雇人和置办装备,听吴邪说他去请一个水性很好的帮手,这个人是他目前为止唯一可能帮他们的人,张海棠多少能猜到是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请人家的,磨了两天,现在才接到吴邪说出发的电话。
  津津瞅了瞅突然不说话的阿台亭亭两人,叫了声爸爸妈妈,没有人搭理他,他瘪了瘪嘴,眼泪汪汪地坐在儿童椅上舀南瓜粥。
  接完电话,张海棠快速扒拉完碗里的米饭,叫了阿台随她出去。两人走到楼梯间无人角落,张海棠从挎包里拿出一封信。
  信封没有署名。
  “一切结束后如果我没回来,帮我送封信。”
  “谁的?”
  “吴邪。”她顿了下,又补充道:“如果他死了就当没发生过。”
  阿台没有接,如临大敌死死盯着雪白的信封,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鼓动,他把头一撇,“我不送!要送自己送。”
  张海棠将信硬塞到他口袋里。
  阿台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得将信甩到地上。
  张海棠暴怒,上去一脚把人踹翻:“踏马皮痒了?”
  阿台没有防备,被踹倒在台阶上,屁股摔得发麻,他也终于忍无可忍咆哮
  “就非得去吗!?不是都结束了吗,我们已经失去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看见张海棠冰冷的目光,又一下泄了气,心里被委屈填满,他呜咽道:“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们难道就不是您的家人吗!您只能看见你那些朋友,也只有他们才能留住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竟然连阻止您的资格都没有吗?!凭什么啊!”
  阿台大声咆哮着,似乎要将多年埋藏心底所有的恐慌,嫉妒,愤怒全部吼出来。
  张海棠没料到阿台反应这么大,半晌没开腔,等他情绪缓过来后才道:“你他妈哭丧啊,老娘还没死呢。”
  “不一样。”阿台擦了擦脸,笃定道:“棠姐您或许没注意到,以前离开从来不会提前交代我们。”
  张海棠看着他,眼前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男人,容貌已经不再年轻了,唯独眼睛依旧如少年一样倔强。她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不禁怀念起小楼的乖巧听话,她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一股蜜桃味随着吐出的烟雾弥漫开来。
  直到一支烟抽完,她才开口说道:“你说错了,没有人能留住我,没有人能阻止我。”
  “棠姐!”
  张海棠不顾挽留,转身下楼。
  “信你想怎么处置随便你,你想丢了也无所谓。”
  到了楼下,她跨坐上机车,手机叮咚一声。
  阿台:信我会送。
  她看了眼正要关机,又叮咚一声,一条信息推送进来。
  亭亭:早点回来,棠姐。
  张海棠的机车是辆特别拉风的重型机车,哈雷,纯黑色磨砂机身,流畅的线条与独特的造型如黑色野兽一般。
  机车轰鸣声响起,黑色机身如骏马一般奔腾冲出。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十一仓门口停车场,张海棠一眼看见辆嚣张堵在大门中间的金杯车,保安亭看守假装看不见,已经能想象吴邪平时上班的德行有多嚣张。
  这哪是来上班的员工,这是十一仓的活爹。
  张海棠黑线了下,刚靠近一点,就听到吴邪和一个姑娘的交谈声。
  “小三爷你别误会,我没想你能回应我什么的,你和小棠姐我只是不想这么多年的喜欢白白浪费,我想至少也要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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