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轻巧地拿出黑猫装饰和两只小松鼠玩偶后,太宰重新铺好防尘罩,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储物间里还有个抱枕,你要不要一起带回去?”他直起身,快速瞄她一眼,观察她的反应,“以前你很喜欢抱着躺在沙发上。”
抱枕……
第二次听到太宰提到这个关键词,小春日和不由得抬眸看他。
这一看就叫她捕捉到了青年微红的耳尖。他耳朵红得不是很厉害,倒更像是被谁坏心眼捏了一把,看着还怪可爱的。
被他耳尖那抹红勾着,她瞬间就心痒了。
“该不会这个抱枕……”小春日和故意拖长嗓音, 又顿了顿, 挑眉调侃他, “也是你送的吧。”
“……你第二年的生日礼物。”这个答案太宰倒是没瞒着她,只是他转移话题的速度比适才要快一些,“要带吗?”
小春日和凝眸看他故作镇定的模样,视线在他越来越红的耳尖上转了个圈,最终来到他那张二十二岁的脸上。
“要。”
二十二岁的太宰不好意思起来, 有十二岁的他的影子:分明是张秀丽得足够蛊惑人心、游刃有余的脸,却不知为何掺了几分罕见的青涩感,看起来分外让人心软。
……她似乎,是喜欢看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个模样的。
青涩纯情的,仿佛掐一掐,他耳尖那抹红意就能更盛似的。
也不知道逗狠了会不会咬人。
……会吧,毕竟是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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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后,太宰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小春日和留在后面锁门——他说她还是伤员,不该搬行李箱这种重物,怎么也不肯把行李箱给她。
尽管她看他那担忧的模样,总感觉若不是他分身乏术,恐怕锁门的事也会被他一并包揽过去。
小春日和最后看一眼玄关,轻轻拉上门锁好。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回来的。
等她来到院门口时,太宰已经推着行李箱,摆出了一副要去喊出租车的架势。
留意到小春日和的欲言又止,他好笑地拍拍行李箱,“刚刚才说过,结果日和是不是又忘了自己还是伤员?就算有小纸人,用走的回去,距离也有些远。”
“而且,你们不是还急着吃炸鸡?”
小春日和下意识看一眼行李箱附近,却没看见她的小纸人,“嗯……那都听你的。”
……原来她还在太宰面前干过拿小纸人搬行李箱的事啊。
嗯,真不愧是她。
她松口后,太宰便将行李箱留在原地,独自去外面的马路上叫出租车。
而小春日和看看蹲在行李箱上嗷嗷叫的小狐狸,趁这边现在没人,伸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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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太宰去做饭,小春日和则是跟小纸人一起收拾带回来的东西。因为想留出宽裕的时间回去收拾东西,所以她今天没有去买新衣服。
再加上她想着,如果旧衣服的状态还不错,她就没必要去买新的。
小春日和一件又一件地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再按材质和色系分类,逐一丢进洗衣机清洗。
虽然有防潮香片,这些衣服毕竟在衣柜里挂了四年,并非像浴衣一样好好放在盒子里保存,还是洗过之后再穿比较保险。
小春日和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将大部分衣物分完类,就等一批洗完再洗另一批。行李箱也慢慢被她腾空,露出放在最底下的两只盒子来。
“咦……”
小春日和率先拿出她更为熟悉的盒子,打开确认了一番放在里面的浴衣。确认完浴衣和腰带等物件都完好无损后,她又摸摸剩下的那个盒子。
奇怪,她好像没见过这个盒子?她刚刚有把它递给小纸人们吗?
见她一脸困惑,乌拉拉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只藤色礼盒,开口道:“这个应该是太宰送给你的和服,跟你以前在常世穿的那套紫藤和服长得很像。”
小春日和打开盒子,抚摸着盒中做工精致的和服,“这个……也是生日礼物?”
“嗯,最后一年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小春日和快速瞟一眼正在灶台前做晚饭的太宰,又马上收回视线,确认手下紫藤和服的状态。
检查完和服,确定它被保存得不错后,她赶忙收好,免得又勾起小朋友一些“不好”的回忆。她总不能老让他那么不安。
小春日和将两只盒子放进衣柜深处。随后她收好行李箱,又简单擦拭一遍便放进太宰特地给她腾出的空位。
解决完占位置的行李箱,她抽出手去摆放带回来的黑猫装饰,以及两只小松鼠玩偶。它们新的落脚点便是榻榻米房间内的矮柜。
大致收拾好这些东西,小春日和透过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捕捉着屋外洗衣机的动静。确认人家还在努力工作,她便放心地提起她放在一旁的帆布包,打算掏掏看里面有什么。
她没留意到,站在灶台前炸炸鸡的太宰会时不时转身看她一眼。每次都看见她正沉迷收拾东西,他才又转回头继续做晚饭。
他这模样,好似一只玩一会儿毛线球,就要抬头确认一下饲主方位的猫咪。
可惜,小春日和正专心掏帆布包,从未撞上过他的视线。
她在常用的帆布包里摸出了一堆东西:几枚备用御守,一两只可以重复利用的购物袋,用了很久的长款钱包,以及……
一只眼熟的黑猫零钱包。
“啊……”
这一次不用乌拉拉,小春日和也知道,这就是太宰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她的记忆就到她生日那晚,自然也记得他送她的这只黑猫零钱包。
就是……
小春日和捏捏手中q弹柔软的黑猫零钱包,又揪了一把黑猫可爱的小耳朵。
就是这只零钱包跟她记忆里崭新的模样不同,稍微有一些使用痕迹。可过去这么多年,它只是多了些使用痕迹,没脏也没坏,说明她用得很小心,所以才能保存得这么好。
她感觉有点新奇,便拿着这只零钱包左摸右摸,占它便宜似的从头到尾揉了个遍。
这一摸,也让小春日和发现了不对。
这只零钱包的角落,似乎缝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字……?
看见小春日和似曾相识的举动,乌拉拉呼出一口气,直白地告诉她答案,“缝的是你名字;太宰亲手做的;答案是你拿炸鸡去小狐狸那边套话套出来的。”
语毕,它顿了顿,又极为嫌弃地添上一句。
“你之前也是这样,对这只钱包上下其手好久好久。”
小春日和刚想说话,又被它这句话给噎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这种时候你听字面意思就好了啦!”
乌拉拉气呼呼地嚷嚷。
小春日和略过它的不满,再一次捏捏手中柔软的黑猫零钱包,“是他亲手做的啊……”
而且角落里缝的还是她的名字。
猜想被证实,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形容出她此刻的心情。
乌拉拉瞥她一眼,见她满心满眼都装着她手里那只黑猫钱包,不由得又开口提醒她,“还有一个黑猫毛绒挂件也是他做的,不过我也忘了你把那个挂件放哪儿了。”它说着,自己飞到帆布包旁转了两圈,“包里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