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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927节

  这说的不特么是在他带鹿岗镇军事学院学生时,被他们暴揍的那伙法国人么?
  老帕特森继续说:“我的排长朝德军堑壕丢了一枚手榴弹。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堑壕里站起个身影,那人用冲锋枪殉爆了手榴弹。是的,在一战时候,那人就有冲锋枪,这是后来我才渐渐想明白的。”
  说到这里,老帕特森直勾勾的盯着赵传薪:“排长他们全部阵亡,我被炸伤,跳下了陡坡,就像我跳楼那样,除了炸伤外还摔断了手臂……”
  赵传薪伸手到窗外,外面下雨了,手掌被雨水打湿,水汽又迅速蒸发。
  他缩回手:“哦,你的人生还挺精彩。”
  老帕特森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的人生虽然精彩,但比起你就差远了,对吗?”
  赵传薪乐呵呵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我说了你会杀了我么?”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赵传薪叼着烟转身:“你现在就是容器里的猫,是死是活,等你说完才知道。”
  阿尔伯特·帕特森听懂了。
  他深深的看了赵传薪一眼,内心在天人交战。
  猫没死,将会得到人生最大助臂。
  猫死了,万事皆休。
  最终,他还是一咬牙:“你,就是当初殉爆手榴弹那人。后来,大家传闻,说赵传薪在战场上贩卖希望。对了,这话是从威廉二世口中传出来的。后来我猜测,那人或许就是赵传薪,也就是……你!”
  猫没死。
  赵传薪弹了弹烟灰:“你年纪大了,记性出现偏差而已。”
  阿尔伯特·帕特森却坚信自己的判断:“赵传薪,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我身边?你竟然一点没老?记得我们在赌场门口遇到那天,我说孩子,你非常惊讶的问——你是在叫我么?我现在懂了,我在你面前才是孩子,如果我没记错,你早在1908年前后就已经成名。”
  赵传薪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反问:“那我走?”
  “不,既然你想留在这里,说明你有留下的原因。”老帕特森说:“我只是不吐不快。但这件事,就烂在这病房里,你意下如何?”
  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既然他知道信·约翰是赵传薪。
  而赵传薪又是他的保镖。
  那么,只要赵传薪不想让他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什么他妈的帮派,土鸡瓦狗而已。
  赵传薪将烟头弹出窗外:“我本来就不知道你在说啥。”
  说罢,转身出了病房。
  艾格尼丝紧了紧自己的大衣:“信,你们聊什么了?”
  “聊他的战场。”
  “我就知道。”艾格尼丝搓了搓脸:“自从他准备竞选检察长,生活就乱了起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信,我能抱抱你么?给我个拥抱吧,最近一段时间我太紧张了,我需要一个拥抱。”
  说着,不等回答,她就抱住了赵传薪。
  这半老徐娘踮起脚,脸颊在赵传薪肩膀蹭了又蹭,旋即她的脑袋微微抬起,额头蹭了蹭赵传薪下巴。
  赵传薪面露古怪。
  颇有种刘姥姥要初试云雨的古怪感……
  二三十岁的男人,或许喜欢熟女。
  但一百来岁的老家伙,只喜欢青春无敌。
  然而,他忽然将艾格尼丝推开:“进屋,现在。”
  艾格尼丝做贼心虚,解释说:“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赵传薪一把将她推屋里:“别叨叨,快进去。”
  楼梯口出现两个男人。
  一个中年,穿着粗呢大衣,手捧鲜花,但表情阴鸷。
  另一个是青年。
  这青年穿着栗色毛衣,毛衣上带古典手工织毛衣的花纹,一看就是穷苦人家手工织就。
  青年的毛衣下摆,有一截颜色较为鲜艳,那是因为长个子后,毛衣短了之后重新接上去的。
  毛衣里面,是米色的衬衫,衬衫领口袖口全部磨破,起了毛边。
  青年二十岁左右,或许还不到二十岁。
  唇上有两撇胡须,脸上其余部位在他这个年纪还留不起来,八字胡须很乱,和头发一样,刺毛撅腚的。
  小三角眼冒着凶光,大肿眼泡子。
  赵传薪熟悉这个,这是当代的牛仔,比较愣不计后果的那种,在关外俗称——生荒蛋子。
  只不过这位是美国的生荒蛋子。
  两人左右看看,找护士打听了一下,然后往这边走。
  赵传薪靠着墙,双手插兜,目光看向地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当两人靠近他十米的时候,忽然丢掉了花,从怀里掏出枪。
  砰砰。
  “啊……”
  两枪,两声惨嚎,医院走廊无论患者还是家属均尖叫四散奔逃。
  赵传薪走到捂着手的两人面前,将枪踢到了一旁:“跪下。”
  生荒蛋子还想反抗,低着头朝赵传薪冲了过来,拦住赵传薪的腰想将他撞倒。
  结果呢?
  没撞动。
  蚍蜉撼大树!
  青年懵了:我焯,这人体重莫非有三五百斤?竟然岿然不动。
  他猜对了。
  青年错愕抬头,赵传薪龇牙:“跪不跪?”
  青年没反应。
  赵传薪抬腿一脚。
  咔嚓。
  青年小腿被踹断了。
  “嗷……”
  受伤的中年男人转头想跑。
  赵传薪鞋尖勾地上的枪,抬腿一甩。
  砰。
  手枪撞在中年后脑勺。
  中年男人一个踉跄,摔了个够啃屎。
  这下摔的结实,门牙都磕掉了。
  赵传薪照青年另一条腿踹了一脚。
  咔嚓。
  “嗷……”
  惨嚎声立即引起围观,有保安匆匆赶来。
  赵传薪点上烟说:“靠着墙跪下。”
  此时也没人提醒他医院不能吸烟。
  没人敢知道吧?
  中年不敢不听话,只得照办。
  青年不必跪,他本来也站不起来。
  赵传薪对赶来的保安说:“去报警。”
  艾格尼丝探头查看,待看到跪地的两人和地上的血才明白过来,她急忙道:“信,你没事吧?”
  “没事,去报警。”
  “好,好。”
  菲尼克斯城的警察已经麻木。
  阿尔伯特·帕特森竞选检察长之路,比唐僧西天取经还难。
  等警察押解犯人离开,并带走证据,约翰·帕特森又来了。
  赵传薪没进病房,依旧在外面长椅坐着。
  阿尔伯特·帕特森忽然大笑起来。
  艾格尼丝和约翰·帕特森吓坏了。
  “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放心,有信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老帕特森:“哈哈哈……约翰,你说得对,没人能伤的了我。我决定了,等我一出院,我开始公开演讲。”
  “?”艾格尼丝震惊:“你疯了?”
  这都遭遇几波暗杀了?
  你竟然还想要公开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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