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一说一,五条悟当时甩/卡/的动作蛮帅的,嗯。
  【……】
  手机那端的坂口安吾陷入沉思。
  太宰、五条悟、非分之想、六千万……
  【太宰。 】坂口安吾语气沉痛:【其实,你和五条君非常般配。 】
  这话他说着一点也不亏心。
  毕竟,就凭太宰那被穷神眷顾的体质,想还清这笔钱?那怕是下辈子才能完成的事。
  太宰治:“……”
  不能再就“六千万”的事情聊下去了,总感觉继续下去的话,安吾下一秒就会从横滨/杀/回东京,逼迫他从了五条悟:)
  友情,突然变得好不值钱。
  “话说,有上面的消息吗?”完全不想和亲友“反目成仇”的太宰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当然。 】打趣几句也就算了,坂口安吾顺了亲友的意:【上面要动的是辅助监督和「窗」。 】
  看起来仅是“无需在意”的旁枝末节,实际上却远比咒术师更加重要的两个扎根基.层的群体——
  太宰治敛了敛眸,抿唇笑了下:“看样子,上面对咒术界有着相当之深的了解啊。”
  【是啊。 】坂口安吾话音沉沉。
  这很难不惹人联想,不是吗?
  对咒术界了解如此之深,甚至远超咒术师对其内部架构的了解——那么,对于横滨这块异能者聚集地呢?
  咚——咚、咚……
  是熟悉的一长两短的敲门节奏。
  太宰治走过去将门打开,接着就转了身,对手机那头的亲友道:“安吾,必要的时候我们联手吧。”
  沉默许久,坂口安吾的声音才从手机听筒传来:【……怎么说? 】
  “如果说,上面给予的是正向反馈的话,联手什么的,自然不需要。”太宰治无视那只伸到自己眼前作怪的手:“如果不是……安吾,我不想看到你和织田作出事。”
  又是一阵沉默,透过手机听筒,太宰治听得到自家亲友略显沉重的呼吸。
  【明白了,如果……到时联手吧太宰。 】
  太宰治笑了。
  结束通讯,鸢眼刮向五条悟,太宰治将几张/.卡/.丢到茶几上:“喏,有多少不知道,记得确认。”
  赶在五条悟拒绝前,他悠悠补充了一句:“从总监部那里糊弄来的,吃灰很久了,总监部的便宜嘛,你不想占?”
  果然,一听是占烂橘子的便宜,五条悟动作飞快地收了/.卡:“刚刚在和安吾通电话?”
  “嗯。”太宰治想了想,问:“悟,你觉得辅助监督和「窗」有存在的意义吗? ”
  “提供准确信息的情况下,「窗」姑且算是有些用处,辅助监督就算了吧。 ”五条悟撑着半张脸笑道:“怎么? ”
  “上面要动辅助监督和「窗」。 ”眼见五条悟的面容略微紧绷了些许,太宰治笑着补充说:“裁撤的可能性为零,只会是调整。 ”
  “呼——”五条悟松了口气,重新笑起来:“吓到我了呀,还以为上面会不管不顾呐,这不是很好嘛?”
  一个近乎常态性质的提供错误信息。
  一个近乎由烂橘子完全把持。
  调整一下也不错。
  太宰治笑了下:“看明天吧。”
  第43章
  东京咒术高专坐落在远离城市喧嚣的郊外,滤过夏日里的虫鸣鸟啼,这里无限接近于寂然无声。
  以往令人心神安定的寂然,在今日却只余压抑。
  ——所有人都在等待。
  矗立于讲台上的夜蛾正道,唇齿轻启,时而有声、时而无声,用心准备的教案,也因此颇有一种“付诸东流”之势。
  若是往常, 这必然会遭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犹如漫才搭档般“一唱一和”的促狭揶揄,家入硝子也一定从旁点头附和。
  然而, 今日却是无人发声。
  班主任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课、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课, 倒是意外的和谐。
  后山木屋中, 松脂香薰透过腾升的无色水雾弥漫, 走珠笔有时旋转于太宰治的两指之间, 有时又在/.乳/.白色的纸页上留下痕迹。
  还未息屏的手机被放置在左手边,上面展着一封于五分钟前接收的邮件。
  邮件内容简洁:
  【确认加茂城一“死亡”。
  我赶到时,尸./.身正燃烧着。
  [图片.jpg ]这是扑灭火后拍下的,尸./.身有异。
  另,加茂家并无异动。 】
  嘀嗒嘀嗒——
  借由钟表指针,时间具象化地一分一秒的流淌。
  “长生种吗?
  哎呀~今天也称得上是不错的一天。 ”
  太宰治眉眼含笑,轻言细语。
  嘀嗒——
  笔尖倏然顿在纸页上, 留下一个近乎为无的黑点, 似是无声宣告:咒术界守旧一派的狂欢时刻到来。
  尽管,所谓“狂欢”看上去寒酸至极。
  因为今天是解除看管的日子, 昨日, 按照流程,总监部高层/被允许使用通讯设备,通知人来接。
  总监部高层/原以为, 除去乐岩寺嘉伸不提,御三家,不说家主到场迎接,至少也会派出对外话事人前来。
  然而,寒酸的现实却是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
  前来迎接的唯有乐岩寺嘉伸,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侍从,理所当然的被他们视为无物。
  “……好了。”目暮十三扫了一圈,目光在掠过鹤田裕安时,鼻息倏然一重。
  鹤田裕安有所察觉,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毕竟是总监部现任直接管理人,警/方/看不惯他属实正常。
  “今后,切记不要再行差踏错。”目暮十三满面寒霜,倒也没有忘记说上一番劝告之言,虽然这所谓的“劝告”着实算不上好听:“我不想在警视厅与诸位见面了。”
  “这是自然,我等亦不愿踏足“非术师”的聚集之地。”鹤田裕安皮笑肉不笑道。
  假装没有听到对方的尖锐之语,目暮十三继续道:“开庭时间还没有确定,等确定后,警视厅方面会通知诸位,希望诸位届时可以到场旁听。”
  ——也好长长记性。
  听出了目暮十三的言外之意,鹤田裕安目光有一瞬变得危险,又很快被他敛去:““前”同僚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但我等不会不顾“从前”的友谊,自会到场的。”
  深深地看了目暮十三一眼,鹤田裕安沉声道:“告辞。”
  按捺下心中愤怒,目暮十三目送“罪魁祸首”携其余高层/乘车离开,他立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他才转身返回岗位。
  希望,太宰君的调查能够再快一些。
  返回总监部,众高层头脑一阵眩晕,只觉恍如隔世一般。
  面容放松却也阴沉的一一落座,沉默在这室内蔓延开来。
  “御三家的人呢?”鹤田裕安突然开口,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一股寒冷刺骨的阴鸷,他的目光死死固定在乐岩寺嘉伸的脸上:“怎的没到场?”
  这是有必要特意询问的事情吗?
  抓住这一点不放,除去“自取其辱”外,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乐岩寺嘉伸叹道:“五条家明确表示不会派人去往警视厅,说是在“某件事”未得到解决前、不便与总监部诸位接触。另外两家没有明确表示是否会派人前去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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