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阿笙耳尖通红。
  自,自是不麻烦的。
  …
  阿笙陪着二爷进屋,就连原先二爷立在地上的行李箱,都给一并拿了进来,即便谢放表示那箱子不重,由他自己来拿就好。
  福旺、福禄似是这会儿才听见门口说话声,两人从里头迎出来。
  “二爷!”
  “见过二爷。”
  两人见到二爷,都很是高兴。
  陶管事一进屋,便问福旺、福禄两人,“少爷的房间可都备好了?”
  福禄代为回答道:“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陶叔。二爷的房间我们可是早早就给备好了,日日都勤打扫,隔段时间就换床品,房间也日日开窗通风的。”
  陶管事:“那就好。少爷,您先随阿笙去您的房间先行休息?”
  谢放微一点头,“也好。福禄、福旺,陶叔一家,就交给你们安顿了。”
  福旺道:“包在我们身上。来,陶叔,陶婶还有阿贵,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房间啊。”
  …
  陶管事一家既还是有福旺、福禄带去休息,阿笙也便放心地带二爷上楼。
  谢放的房间在最东边的最里间,是这幢小洋楼里头最大的房间,房间里头还有一个露台。
  推开二爷的房间的门,将行李箱靠墙放着,瞧着站在露台上往外眺望的二爷的身影,仍是有些恍惚——
  不敢相信,二爷当真来了繁市。
  阿笙将房间的窗户都给开开,他朝露台走去,刚好谢放收回视线,转过头,“这儿的环境挺好,挺幽静。”
  阿笙点了点头,“嗯,这儿的环境确实挺清幽的。二爷您累不累,要不要给您去放水,泡个澡放松放松?您这房间里有个浴室,里头就有浴缸。”
  不像是他的房间,浴室同洗手间,都是在外头。
  不过二楼只住他同二爷,他平日里洗澡、洗漱,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且二楼的浴室里头,也装了一个大浴缸。他头一回见到时,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是澡盆子,还是福旺给他介绍,他才知晓,原来那个像是澡盆子的东西,叫浴缸。说是西方人都用那个浴缸来洗澡,如今大城市的好些有钱人也流行那个。
  谢放低头闻了闻,“我身上有味道?”
  阿生摆着手,慌忙比划着解释,“不,不是……我就是想着您坐了这么久的车,或许会想要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回头我再给您煮一碗点心,这样会舒服很多。”
  譬如他在火车上的那几日,最想要做的事,便是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谢放轻捏了下阿笙的鼻尖,笑着道:“逗你的。”
  阿笙涨红着脸颊。
  这会儿才对二爷来了繁市,有一种真切感。
  毕竟除了二爷,也没人会同他开这样不正经的玩笑。
  谢放握住阿笙的手往里走,“不过经过你这么一提醒,这会儿倒的确觉着有些累,想要泡个澡松弛松弛。你方才说房间里有浴缸?”
  阿笙很高兴,自己的提议被二爷所采纳。他弯着唇,点了点头,开心地领着二爷去房间的浴室。
  卫生间同房间一样,福旺、福禄两人也都是日日打扫的,是以浴缸也很干净。
  阿笙给浴缸放了水,转过头,同二爷比划着,“我去给您备换洗的衣裳。”
  房间的衣柜里就有福禄、福旺两人给二爷提前添置的衣裳。
  阿笙给二爷挑选了一套舒适为主的便服。
  他捧着衣服回到浴室。
  却见二爷已然脱了外衫。
  第260章 很想很想
  阿笙赶忙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我把衣服放椅子上给您。”比划完,未等谢放反应,转身就出了浴室。
  似是生怕自己放得慢了一些,二爷直接就将内衫也一并给除了。
  阿笙将浴室的门关上,隐约听见二爷的低笑声,耳尖更红了。
  关上浴室的门,阿笙的后背抵着门扉,脸还是热的。
  这时节,北城已经入秋,红枫渐染,夜里需要穿棉袍,繁市的白天却还是十分凉爽,便是树木都依然绿得盎然。
  阿笙走到露台上,望着街上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站着吹了好一会儿风,脸上的燥热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
  谢放泡完澡,走出浴室,便闻见一股沁人的茶香。
  他寻着茶香望过去,阿笙弯着腰,在摆糕点同茶盏。
  谢放走上前,从后头揽住阿笙的腰身,将脑袋轻靠在他的肩上,“怎么没有先去休息?”
  阿笙将衣服放下便出去了,他还以为之后阿笙便离开了房间。
  他泡澡的时间不算短,在这段时间里,阿笙一直忙着张罗着这些事?
  耳边拂过一阵热意,鼻尖闻见一股淡淡的皂香,阿笙摆放茶盏的手倏地抖了抖。
  茶盏碰击小圆桌,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知道是因着阿笙涨红着脸颊,缓缓地转过头,笨拙地用手势回应着,“我不,不累……我想您可能泡完澡会有些渴您泡了壶茶,还有这桂花糕,可以垫垫肚子肚子。”
  谢放环抱着阿笙,脑袋探出了一些,低头轻嗅,满足地扬起唇角,“很香。“
  说话时,鼻尖轻蹭过阿笙的后脖颈,也不知当真是说茶和糕点很香,还是有旁的什么意思。
  阿笙身子轻颤,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腔。
  阿笙很是有些慌张地从二爷的怀中挣脱,拉过后者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给二爷倒了杯茶,搁在桌上,打着手势,“这是薛先生送的碧螺春,您尝尝。”
  谢放将茶杯端起,阿笙不忘用手势提醒,“小心烫。”
  谢放将茶吹凉了一些,轻啜了一口,便将茶杯给放在了桌上。
  阿笙眼露紧张,比划着,“怎么了?可是这茶受潮了?”
  按说不会啊。
  薛先生给了他这茶之后,他便一直让福禄好生收在柜子里,只是繁市的气候教符城都要湿热一些,莫不是即便收在柜子里头,还是不小心受潮了,影响了口感?
  “我去给您再沏一(壶)……”
  阿笙尚未比划完,他的手被握住,手臂被一道力量一扯,身体失重,跌坐在了二爷的腿上。
  他的身体被转过去,正对着二爷。
  二爷的脸猝不及防地在他的眼前放大,阿笙睁着一双眸子,大脑空白一片。
  他瞧着二爷的脸离他愈来愈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
  阿笙的后脑勺谢放扣住,唇上覆上一片温热。
  温热的液体被渡至他的口中。
  将口中的茶渡过去之后,贴在阿笙唇上的温热并未离开,而是探入了滑舌。勾住阿笙的,细细品着阿笙口中的茶香,辗转流连,反复勾缠,怎么也尝不够。
  茶香固然再沁人,又哪里及得上他怀中之人来得令他沉迷。
  阿笙全身发软,亏得是坐着,否则此时怕是要站不稳。
  呼吸愈发地急促,阿笙放在二爷腰间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衣衫的布料。
  察觉到,谢放这才将人给松开,“阿笙觉得茶的味道如何?”
  未等阿笙回应,自己接了一句,“我觉着极好。”
  阿笙眼神迷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想起二爷方才的那两句话,他的脸颊蓦地红透,一双眸子水润润地瞪着二爷。
  二,二爷又,又不正经。
  方才那话,像,像是这茶是二爷泡给他的似的。
  再,再一个,便是二爷泡的茶,也,也没有将茶喂进人嘴里,还问他味道如何。
  不仅如此,还……还自己回答回答上了。
  …
  方才那一杯茶,几乎尽入了他的口中。
  阿笙只得又给二爷倒了一杯。
  这一回,未等谢放有所动作,阿笙便将糕点也一块递了过去。
  阿笙哪里知道,若是谢放方才未在克制着自己,两人哪里还能像此刻这般聊着天。
  谢放就着茶,吃了阿笙递过来的糕点。
  许久没有尝到阿笙的手艺,谢放一连吃了三块糕点。
  阿笙知晓二爷胃不是很好,担心二爷吃太多不好消化,在谢放要拿第四块时,忙制止了。
  若是二爷喜欢,他往后天再做便是了。
  …
  两人许久未见,谢放自是不会轻易放阿笙离开。
  阿笙也舍不得。
  两人便坐着一块聊天。
  确切来说,是阿笙仍然坐在二爷的腿上。
  “在北城的时候,总是记挂着你。开车路过某间酒楼,瞧见大堂里跑堂的身影,便想起那时你在长庆楼忙碌时的身影。出去应酬,尝到好吃的菜,想着这家主厨手艺着实不错,若是你也能够尝到便好了。
  最难熬,便是夜里的时候。想着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着你,抱到你,简直要泪湿枕巾。”
  阿笙脸皮薄,听二爷讲这些情话,尤其是还是坐在二爷的怀里,很是有些难为情,浑身就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一般,坐不住,总是想着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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