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大部分时间,都是福旺、福禄在打扫。
  他就是有时候,会进来房间,给二爷换下被褥、床套,有时候,也会在床上稍稍坐上一坐。
  太想念二爷了。
  这个房间,是唯一同二爷有关的存在。
  那个时候,只要想着,有一天,二爷会住到这个房间里头,心里头便会充满了期待。
  于是便……隔三差五地过来给开个窗,或者是稍稍收拾下房间。
  谢放:“只是进来打扫么?”
  阿笙脸颊蓦地一红。
  “在房间做过别的?可是在床上?”
  阿笙眼睛惊慌地睁大。
  他,他哪里敢。
  他是回自己的房间……
  “告诉我,阿笙,那会儿是怎么做的?”
  阿笙咬着唇,有些羞恼地瞪着二爷。
  这话便是寻常人张口去说,只怕也能把人羞死,何况是他——
  他说不了,便只能用比划的。
  二爷分明是欺负人。
  谢放揽在阿笙腰际的那只手,向下,嘴唇贴在阿笙的耳畔,声音沉沉,“可是这样?”
  阿笙身体猛地一颤。
  第262章 烈火浇油
  屋内的阳光从墙上,移到了床上。
  阿笙只觉眼前都是白光一片。
  从前,阿笙被长庆楼的伙计们带着一起看过话本,只是他年纪小,看到关键处,便师傅给发现,没收走了。之后店里的伙计便不带着他一起看了,免得还叫师傅给发现。
  尽管如此,话本里头的一些片段,依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只是那会儿懵懵懂懂,心里头疑惑,是不是自己弄同喜欢的人帮着自己当真有那般大的区别。
  他也不好拿这个去问其他人。
  今日总算是体会到了各种滋味,方知原来当真比自己弄要快活上无数。
  阿笙自己年纪小,又没有什么经验,哪里经得住谢放的这般逗弄,几乎是瞬间便丢盔卸甲。
  阿笙自己亦未曾料到,会这般快。
  纵然阿笙不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会儿还是羞得恨不得床上能够凭空出现一个地洞,好让他能够得以钻进去。
  阿笙羞得将脸给埋在了枕头里,露在外头的一双耳朵在阳光下红得近乎熟透。
  谢放亲吻他的耳尖,“无事,你年岁小,又是头一回,难免的。”
  阿笙转过了脸,一双浸了水的眸子看着二爷。
  二爷的语气听着很是平静,可是从前有过……
  心里头才闪现这样的念头,阿笙便阻止自己再细想下去。
  二爷这样的身份,从前有过才正常。
  谢放曲指,在阿笙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不许瞎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南倾身边,都只有一个阿笙。”
  阿笙眼睛睁大,眼底错愕一片,全然是心思被说中的惊讶。
  二爷当真会读心术不成?
  谢放失笑,“没有读心术,是你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阿笙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
  谢放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印上一个轻吻,“我去洗下手。”
  阿笙听见二爷说要洗手,耳尖蓦地红透。
  余光压根没敢去瞧二爷的另一只手,更勿论其手上沾着的粘|湿。
  …
  谢放下了床。
  回来时,手里头拿着用温水沾湿的毛巾。
  纵然方才他的身子才刚熟悉过二爷的手,当发觉二爷要给他擦拭身子时,阿笙还是慌得摁住了二爷的手。
  他,他可以自己来。
  谢放坐在床边,温声哄着,“别动,需要擦干净,要不然容易沾在床上,可就得换一床床罩了。”
  阿笙忙比划着,“我,我自己来。”
  谢放低头睨着他,“那我看着?”
  阿笙羞愤地瞪着二爷。
  二爷就不能……转过身去么?
  谢放指尖轻抚阿笙的脸颊,声音噙笑,“往后我们会做更亲密的事,慢慢习惯可好?”
  往后……
  二爷同他说往后,像是他同二爷两个人,会在一起许久,许久,不会有分开的时候。
  因着走了神,也便不知不觉地松开手。
  待到回过神,下身传来温热的触感。
  血液瞬间顺着阿笙的身子涌上脖颈,乃至脸颊同耳根都红透。
  …
  擦拭完,谢放欲要起身去将毛巾给放回浴室,放在床上的那只手被阿笙给按住。
  谢放重新坐了回去,关切地低头询问,“怎么了?可是身子哪儿不舒服?”
  阿笙红着脸,轻摇了摇头。
  低垂着眼睑的他缓缓抬起头,鼓起勇气,迎上二爷的视线,将二爷手中的毛巾,放在了边上的木柜上。
  阿笙跨身坐在了谢放的腿上。
  谢放眼露微讶。
  阿笙本就脸皮薄,瞧见二爷眼底的诧异,脸颊更是红透。
  只是这一步既是已然迈了出去,断没有再往后退的道理——
  阿笙捧住二爷的脸,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
  对于回应亲吻,阿笙都尚未驾轻就熟,更勿论是自己当主动的一方。
  唇跟唇瓣贴了好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
  谢放自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唇上稍稍湿热,便张口将阿笙的舌接纳了过去,温柔地引导着。
  这给了阿笙极大的勇气。
  从方才起,全是二爷伺候他,他,他也想为二爷做些什么。
  他想试试……
  当身体感受阿笙手心的温度时,谢放的眸子陡然转深。
  阿笙显然要比他以为地要胆大上许多。
  一直以来,两人都聚少离多,谢放也因着阿笙年纪小,始终克制着自己。
  身体被触碰的瞬间,便如烈火浇油。
  谢放将亲吻的主控权给夺了过去,远比先前的亲吻都还要凶,却又担心会吓到阿笙,理智同汹涌的情潮拼命拉扯着。
  …
  二爷骗人。
  不是说了,头一回难免时间短的么?
  阿笙靠在二爷肩上,手腕很是有些累。
  谢放瞧见阿笙微抿的唇,便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失笑地在阿笙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每个人的情况多少有些不一样。再说,你年岁毕竟小上一些,大了就好了。”
  倘若不是顾念到房间里未备着药膏,今日绝不至于此。
  阿笙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怎么觉着……莫说是再大一些,便是他追上二爷现在的年纪,都没希望超过二爷呢?
  …
  两个人都需要清洗一下,便一起去了浴室。
  阿笙拧开水龙头洗手,余光瞥见二爷要擦拭身子,手上的水渍都没擦干,便慌忙出了浴室。
  阿笙“逃”得匆忙,连浴室的门都没关。
  谢放踱步至门边,“慌什么?方才的胆儿哪去了?”
  阿笙听见二爷的声音,蓦地转过了头,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关门。
  他脑子一热,大步地走过去,将二爷转过了身,推进了洗手间,“啪嗒”一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谢放瞧着紧闭的房门,有片刻的晃神,须臾,缓缓笑开。
  他同阿笙在一起已经有段时日了,阿笙对他始终有些恭敬,像这一回这般使性子,甚好。
  一门之隔的外头,阿笙懊恼地轻咬住了下唇。
  他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方才,竟,将将二爷给推进了洗手间。
  …
  谢放从浴室走出,瞧见阿笙端坐在床上,身上的扣子都已系好。
  谢放走上前,“要走?”
  阿笙耳尖充血,点了点脑袋。
  谢放在床畔坐了下来,将人抱住,声音里头有着别样的慵懒,“可否留下陪我,嗯?”
  阿笙心脏狂跳,他比划着,“您需要好好休息,再,再一个……福禄、福旺知晓我在二爷的房中,总不能一直待下去。”
  否则,叫福禄、福旺心里头得怎么想他?
  谢放:“无妨,回头要是福旺当真问起,你便说我睡觉要人哄入睡。”
  福禄是定然不会张那个嘴的,唯有福旺。
  回头,他还是得让福禄将他同阿笙的关系透给福旺,如此,阿笙才不会有所顾忌。
  阿笙:“……”
  二爷这话,才是将大家当成小孩儿在哄。
  “不知为何,这般抱着阿笙,便有了睡意。”
  阿笙起初以为二爷又在逗他,听见二爷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才发觉二爷是当真困了。
  也是,一路舟车劳顿,自是困乏。
  …
  瞧着二爷眼底的青色,阿笙到底没能拒绝“哄睡”的要求。
  阿笙答应了不走,条件是二爷得在床上躺好。
  “听阿笙的。”
  当真干脆地上了床,躺下时,手在旁白的空位拍了拍,示意阿笙也跟着躺上来。
  方才跟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阿笙也便没有扭捏,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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