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就算失败，他也不会为此责怪任何人。
“好。”泷泽曜本人倒是没感到有压力,因为他不觉得有失败的可能。
他们开始关注泷泽曜与夏油杰的交流。
……
[夏油先生是不是忘了一个咒术界众所周知的理论——什么理论——当然是咒术平衡理论。 ]
“哇哦哇哦,咒术平衡理论曜酱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诶,不说心防已被攻破的杰，再说下去我都要信了。”
“那是,没有道理我怎么会说出口呢实际上对于擅逻辑擅诡辩的人来说,这个世上无论多离谱的观点都能找到合理的依据支持。”
“在思想战争中,一旦你开始仔细倾听对手的言论，不由自主顺着对手的逻辑思考，你就已经输了，因为任何观点想逻辑自洽都不是难事。”
“所以最好的方法其实是不要试图理解对手想让你理解的任何观念, 毕竟想也知道对手不会安好心。”
泷泽曜没有不适地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初心是好但不代表过程是好，他也是先打破夏油杰理念，半摧毁他的精神才趁虚而入灌输相反思想的。
目的正是彻底摧毁夏油杰的逻辑模块，触发夏油杰精神上的自我保护机制，触底反弹导致他精神重启。
看似兵行险招，但有泷泽曜的能力托底实际并不凶险。
……
[夏油先生是担心计划的可行性吗——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打无准备之仗。 ——新的防卫大臣名叫明桥昭典，他是我的人。 ]
“明桥昭典，他已经是防卫大臣了吗”五条悟吃了一惊，泷泽曜的势力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泷泽曜不以为意：“嗯，我之前和悟先生说过的，所以与总监部职能重复的新部门不久后也即将成立。”
五条悟眨眨眼，看来泷泽曜是铁了心抛弃总监部自立门户了，他是真的不想以总监部为框架内部改革而想直接推翻总监部。
最关键的是，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泷泽曜倾斜，而总监部还一无所知。
……
[不相信悟先生会走极端说明你还有几分清醒。 ——但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杀死所有咒术师…——我刚刚在忽悠你，不要信。 ]
“哈哈，杰竟然真的信了诶，他的表情好好笑。”
看到泷泽曜心灵网络传输的夏油杰听到揭露后震惊的表情，五条悟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
虽然杰的样子很可怜，但他的震惊表情也是真的搞笑，黑历史喜加一。
……
[该不会杀死所有普通人就能根除咒灵创造干净的世界这个想法也是其他人灌输给你的不会吧]
“是其他人灌输的吗”五条悟脸色一变，表情逐渐凝重。
如果是，那说明他们身边早有阴谋笼罩，联想到总监部内部总也抓不到的幕后黑手，可能性不小。
“我不知道，但夏油先生愿意这么想自己的问题也不小。”泷泽曜不对不确定的事下定论，这个问题可以以后问夏油杰本人。
“这样啊。”五条悟将猜测记下。
……
[没错，明明只有杀死所有咒术师才能杀死所有咒灵，针对普通人的想法是错误的！ ]
“诶，诶，诶”五条悟彻底笑不出来了，“杰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过程……是不是太丝滑了”
他相信的太快也太坚定了，而且为什么从声音里听他的精神状态反而有好转这是……正常的吗
泷泽曜的语气有些凝重：“不好，夏油先生的情况比我想得要严重……悟先生，配合一下。”
“等等，你先说要我配合什么”五条悟大惊失色尔康手。
……
[悟先生，我说我也没想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你信吗]
啊曜酱没想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说实话，他不信。
五条悟私以为以泷泽曜的风格，对方绝对将任何极端情况都考虑过再行的事，所以这句话水分真的很大。
等等，五条悟突然睁大眼睛意识到哪里不对，这句话是从耳麦里传来的而不是通过心灵网络传输的。
所以——这难道是说给夏油杰听的那他应该回什么呀！
五条悟：曜酱，你，Σ (っ° Д °;)っ，急急急。
毫无防备被cue的五条悟大脑极速运转疯狂头脑风暴，终于在合理的回复时间内向耳麦对面冷酷无情地回了一个——“呵！”
简单的一声轻笑可以适用于任何场景，小悟老师成功蒙混过关。
哎呀呀，有时候随时开演的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接啦……不过还好他足够机智，嘻嘻。
听到耳麦对面泷泽曜丝滑而顺畅的接戏，五条悟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配合得如此合拍全靠他们的默契。
……
[你不懂，我们一会儿恐怕会迎来海量信息入脑的恐怖制裁…悟先生的领域'无量空处'…你今天就能有幸体验到了…绝对让你永生难忘。 ]
“曜酱想让我对杰使用领域”五条悟立刻意识到泷泽曜的意图，并且还没有听到解释就开始拆覆盖在眼前的绷带。
说相信泷泽曜，他就真的全心配合泷泽曜的想法没有迟疑了。
“是对我们两个使用领域，做事做全，而且我进去也可以以防万一。”
泷泽曜对即将到来的无量空处的信息轰炸表现得十分淡然，这种轰炸多面对几次就习惯了，就当锻炼吧。
虽然五条悟没问为什么，但泷泽曜还是一点点向他解释，他先向五条悟传输了一组图片，主角都是夏油杰。
“这是……杰是在反胃吗”
五条悟皱起了眉，因为显示夏油杰反胃的图片不是一张两张，而是贯穿了他与泷泽曜的整场谈话。
夏油杰思想上的不适已经反应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的表现迟缓而压抑，这是泷泽曜眼睛里夏油杰的样子。
“是啊，他在反胃。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明显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难受，却还一直压抑自己的行为。”
泷泽曜叹了一口气：“这种压抑非常糟糕，他需要释放自己的情绪。”
大多数时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并不在意其他人目光的泷泽曜对夏油杰心态的压抑表示不理解。
他心中闪过一个猜测，有没有可能，夏油杰的钻牛角尖和情绪崩坏，是不与人倾诉活生生自己憋出来的。
没必要啊，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身为压力巨大的咒术师定期发疯反而是对精神状态的调节。
不然培养一个可以释放压力的爱好也可以，只要不过分打扰他人谁都可以理解，何必非要与自己过不去。
“曜酱之前是想用语言扰乱杰的思维，让他通过身体的呕吐反应畅快地发泄出自己的情绪，进而以身体的解放引导精神的新生是吧”
“但杰太会忍耐了，所以我们现在要用无量空处的物理攻击加码”
五条悟看着泷泽曜最后同步的夏油杰看似好转的轻松神色眉目凝重，突然间回归正常一看就十分不对，难不成是精神上的回光返照
都这样了还在压抑情绪，可真会内耗折磨自己，看来使用领域有必要。
泷泽曜的能力可以作用于精神，而无量空处的轰炸可以直攻人脑，双重夹击就不信达不到目的。
唉，让夏油杰发泄情绪真不简单。
“悟先生猜的一点没错，所以一会儿就拜托悟先生了。”
……
[夏油先生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变过吧……怜悯弱小与保护他人才是你的本性。 ]
“稍等一下哦，我再帮夏油先生梳理一下思绪，协助他埋下重启与新生的引线，帮他重新构建，不，应该是找回人生的意义悟先生再出场吧。”
“……曜酱原来是这么看待杰的啊。”五条悟呢喃。
“嗯哦，是的，我是这样看待夏油先生的。”
泷泽曜进一步剖析：“悟先生知道吗与你我不同，有些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是需要意义的，否则他们会无所适从，而夏油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夏油先生之前一直在说正论，之后一直在说大义，因为这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但悟先生发现了吗无论是正论还是大义都是很微妙的词汇，它们的出发角度都是群体而不是个人，个人发自内心认可的一直叫作理想。”
“所以我是觉得夏油先生坚持的东西一直都很古怪啦，更像是群体与大众强加的准则而不是萌芽自内心的理念，附加的准则比由心的理念僵化脆弱，遇事容易崩溃挺正常的。”
“不过夏油先生不是没有一直坚持的行为，那就是保护弱小，不过以前他认为的弱小是普通人，现在他看清了真正弱小的其实是咒术师。”
“归根到底，怜悯弱小与保护他人才是他的本性，强自违逆本性不崩溃才奇怪吧，我只帮他认清自己的内心，但这足够他挣扎着浴火重生了。”
泷泽曜不认为夏油杰的精神真的很脆弱，他一时走错路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思想不成熟，面临的绝望又太大了，且下手太决绝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