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知道厉害了才说不招惹,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活该!
葛仙姑哪有心思帮人,淡淡地说:“我的法器全无,如今也没法子对付谁。我劝你要么多烧点纸好好将她请走,要么……”
“什么?”
葛春花特意过来就没想过烧纸讨好刘念娘,她想要的是控制刘念娘。
“黑狗血对阴物有克制作用,你可以试试。但黑狗的命也是命,你要是无故伤它性命,也是会遭报应的。”
“怎么是无故呢,我是为了杀鬼!”
“鬼伤你性命了?”
葛春花语塞,梗着脖子硬是点头。
“嗯。”
葛仙姑看笑了,比鬼物更凶的向来是人。
那些作恶的人没人管,鬼物不过是吓到人却要被对付,她都有点可怜鬼怪了。
“那你就试试。”
“好。”
葛春花以前也听说过黑狗血能克恶鬼,一想到送了一篮子地瓜出去只换了这么个消息,她就觉得亏。按下想回来的心思,她想要是黑狗血不行,她下次再来就不拿东西了,当是提前付的。
葛仙姑总要帮她想办法,让她控制住刘念娘。
她就不该捧着刘念,直接控制住刘念娘不就好了,到时候让她去偷什么就偷什么。而且没了刘念娘,刘念也就没什么可怕的,到时候她一定要让那个小贱人跪地上干活。
想象着刘念向她求饶时的惨样,她露出得意的笑,回村的路上心情格外明媚,尤其是她在山脚遇到一条黑狗时。
这年头,养狗的人家不多,村里大部分狗都是野狗。
眼前这条看着倒不像野狗,皮毛油光水滑的,像是被人养着没怎么挨过饿。
她平时都吃不饱,一条狗凭什么吃饱?
她心生恶念,看着黑狗的目光满是凶光。
黑狗略退了一步,也不怕她,还朝她吼了几声,这更激发了葛春花的怒气,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黑狗砸去。
没有人知道山坡上发生了什么,就算听到了狗叫声,也会以为是有陌生人来村里拜年。
黑狗的主人就是因为家里有人拜年黑狗太吵才把它放出去,没想到有人会大过年的打狗偷狗。发现狗不见已经是第二天,除了事发地带血和狗毛的石块,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葛春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刘念听到她回来,也听到她在厨房忙活。
她没在意,就像她不在意晚归的潘大壮。
两人想折腾就折腾,只要该干活的时候别偷懒就行,她自认为对他们已经很宽容了,偏他们还不知足。
第二天,她打开门时就看到各端着一盆黑狗血的母子俩。
“怎么个意思?大过年的找死?”
“你说话小心点,知道我们端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呀?”刘念阴阳怪气地问。
“是黑狗血。”
“哦,所以呢?”
刘念又不是真的有个鬼娘,根本不怕什么黑狗血,但那两盆血闻着就腥气,一想到这血在屋里打翻,她心情就烦躁。
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飘得起来!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血泼你娘身上。没了你娘撑腰,你算个什么东西!让老娘做饭!让老娘下地!老娘是你婆婆,不是你媳妇,不是来听你使唤的。”
“本来家里就不存在什么婆媳和夫妻,有的是两个犯罪者和一个受害人。现在是受害人放过了你们让你们不用进监狱,换得了居家惩罚权,只是面上套个婚姻关系罢了。你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还把我当媳妇呢?”
刘念冷笑,抄起边上的长凳,挑翻两人手中的血盆。
盆子飘到半空翻了转,像慢动作一般,里面的狗血从容淋了两人一身,不等他们动作,那长凳一扫把两人掀翻在地,同时两人各一条腿被砸了一下。
“啊!!!”
两人疼得尖叫,感觉脚被砸断了,顾不上脸上身上都是狗血。
刘念没管,把长凳扔一边,转身把自己房间的门锁好。
“我出去走走,晚上回来,你们要是不把大厅收拾干净,剩下一条腿也别要了。”
刘念说着就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出了门。
一开院门,她就看到隔壁大柱媳妇陈桂香,还有其他探头探脑的人。
“怎么了?”
陈桂香朝她身后看去,好像看到有人倒在地上,身上还多是血。
想到刚刚的惨叫,不会是刘念把人给打了吧?
不等她叫,刘念已经给出了理由,也是说给别人听的。
“别提了。婆婆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狗,没有抓牢,现在弄得整个屋子都是狗血,人也被狗咬了。大过年的,晦气死了。我是不管了,去知青院待会儿。你们要不要去帮忙?就不知那狗有没有死透。”
陈桂香本来想帮,一听到这句就顿住脚步。她身上的衣服是八成新的,可不能才初三就脏了,再说了大过年的沾血的确晦气。
葛春花母子都趴地上了,也不知被咬成什么样,想从他们嘴里分出口肉来怕是难,去帮忙说不定还得赔些探病礼进去,划不来。
“我们还要去拜年呢,就不进去了。”陈桂香盘算后说。
“幸好我家没有人来拜年,不然那副血淋淋的样子,晦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人家!大过年的!”
刘念骂骂咧咧的,像是气狠了,一点也不像刚刚动手打过人。
别人也没有怀疑,一来是她的态度摆在那里,二来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不是因为杀狗难道还能是因为刘念一个人把两人给打了?
怎么可能!
第183章 年代文炮灰37
知青院过年静悄悄的,知青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就怕看到村民们热热闹闹走亲戚勾起乡愁。
也有来自北方的知青,一到冬天就想窝在屋里不出门,还会抱怨南方比北方还冷。
没去过北方的人自然不信,又笃定江省的确比他们想象的要冷。
女知青里李向红来自真正不冷的粤省,她下乡时还托关系选了靠近南方的地方,就是为了不去寒冷的北方。可头一年在江省过冬就把她给冷坏了,同样是南方,怎么江省会这么冷?
其他知青的家乡都在国家中部,像刘念和赵菲来自湖省,江省比湖省稍冷一些,相差没有太大。
她们挺欢迎刘念过去找说话,刘念从来不是空手过去,向来自带零食,带的最多的就是松子。
她们也奇怪都不见刘念进山,哪里弄来的松子?还这么多,都比整个知青院找到的山货都多。
可能来自神秘猎人,她们心下怀疑,面上谁都没问。
刘念也就不知道因为萝记常常上山,山上的山货几乎被她一人薅光了。
她看空间里堆了太多,才大方拿出来跟她们分享,又后悔没有让人去卖一波。现在年都过去了,再卖估计也卖不上价,还不如自己吃了。
刘念来知青院除了带来零嘴,还会带来趣闻。
尽管她平时几乎不出门,可村里的事她能“听到”不少。
今天她们问起时,她自然要说说葛春花。
“葛春花不知从哪里偷了一条狗回来,在家里偷偷杀,弄得整个屋子都是血,就跟凶案现场似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她们平常聊天都聊其他人,很少有人愿意聊自己家的事,怕成为别人的谈资。
刘念从没有过这样的顾虑,她天性不怕议论。
这次会主动提,她也是想让葛春花母子的名声在村里变得更差。
见她主动提了,张静静真心开始劝她。
“你真要继续在潘家?村里不是没有其他好小伙子,离了再嫁都比继续这样好。”
“嫁给其他村的人还有可能,嫁给本村的人是绝不可能了。可我要是真离婚嫁去其他村,村里也不会放人。我们是外乡人,村里肯定帮着自家村子的人。
我也不可能回城,先这么将就着过吧。我娘家还不如潘家,至少在潘家我能做主。”
“你家里,也没个什么说法?”赵菲拐着弯问,她很好奇刘念家里的事。
“我家里就我后妈、像后爸的亲爸、后妈生的弟弟。说起来,我家负担不算重,但我之前从来没有吃饱过,你们大概就能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了。”
“那你下乡其实也是条出路。”
“偏偏身子不争气,落水后又病上加病。算了,就当我命不好。”刘念自嘲。
“你别这么想,总会有其他出路的。”
“也无所谓,现在这样也挺好。”
她在知青院待到傍晚才回,也算给足了葛春花收拾厅堂的时间。
两人能屈能伸,还真把厅堂给收拾干净,就是不敢跟刘念碰面。
屋里淡淡的血腥味仍让刘念不适,厨房里传来的肉香也让她反感。
家里又没有断粮,为什么要偷别人家的牲畜吃,为了口吃的连道德都不要了!难怪能干出强迫妇女的事,她也搞笑,竟然还以为他们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