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哎呀,五皇姐指派下人给母皇下毒,该当何罪呢?”
五皇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母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都是六皇妹在污蔑儿臣啊!”
凤后也走了过来,只不过他是数落元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诬陷你皇姐对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快向陛下道歉!陛下心胸宽广,定会原谅你的孩子心性!”
元锦眼带玩味的看着他,“父后,儿臣很是好奇,这宫里的饭是有多好吃啊,能把您的脸皮吃的这么厚?怎么什么事情到您这红口白牙一张嘴都能说成是孩子心性闹着玩呢?母皇还没说什么,您就已经先开了口,您还想做母皇的主不成?”
凤后脊背一凉,下意识向陛下看去,果然陛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他赶紧说道,“陛下,阿珏全无任何越过陛下的心思!陛下勿要听小六的一派胡言!小六这几年一直不怎么正常,张嘴说胡话罢了!”
元锦嗤笑一声,原来自己这个女儿在父后的心里就是个不怎么正常的人。
微清晖只是看了凤后一眼,淡淡说道,“小白子,你来回话,说出实情,朕饶你不死。”
小白子死死瞪着五皇女的眼珠子动了动,强撑爬了几步跪趴着,费力的说道,“奴才多谢皇上恩典。”
“奴才是庆王殿下身边的小白子,跟在庆王殿下身边有十年之久,奴才的一家老小都掌握在庆王殿下的手里,所以奴才一直很受庆王殿下的重用,这次这样大的事情庆王殿下也能放心交给奴才。”
五皇女恨的一双眼珠都要滴血,想要上前捂住小白子的嘴,可却也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什么都完了!
“今年快入冬时,庆王殿下让奴才把水银偷偷抹在尚书房内的雕像上,奴才本不愿意做这样掉脑袋的大事,但庆王殿下以奴才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奴才不得不这样做。”
“庆王殿下向奴才承诺,事情办成之后,就送奴才一家人离的京城远远的,可没想庆王殿下事后要杀人灭口!幸得有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奴才!奴才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祸事,不奢望陛下饶奴才性命,只求陛下饶过奴才的家人。”
“朕说话算话,说了饶你性命就是饶你性命,以后你就去冷宫当差吧。”
“谢陛下隆恩。”
小白子知道虽说不会让她死,可也不会让她好过,冷宫那儿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恶劣的环境里倾轧更加严重,但她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犯了这样大的罪孽还能活得一时半刻,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元锦眼角眉梢都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五皇姐,你可听到了?人证在此你还想抵赖?”
五皇女此时真想撕烂元锦那副可恶的嘴脸,“微元锦!是你在搞鬼对不对?你和小白子串通好了诬陷本王对不对?!母皇!父后!你们相信儿臣!儿臣怎么会做出弑母这样荒唐残暴的事情!”
凤后沉下脸色,张嘴就是训斥,“小六!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样诬陷你的姐姐?就算你对皇位有意,可也不能姐妹相残!虽然陛下对你姐姐是偏爱了一些,可这并不能代表陛下已经选定了你姐姐做太女,你又是何必对你同母同父的姐姐出手!”
耳听着凤后越发口无遮拦,早就已经被屋里其他人遗忘的两个太医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出去吧又怕引起在场人士的注意,不出去又怕以后皇上想起来回头算账,唉,难啊!
“啪”的一声!
微清晖把手里的茶盏用力向桌子上一拍!几乎要把茶碗陷进桌子里!
“够了!阿珏!朕就是太纵着你了!瞧瞧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朕想选谁做太女是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口口声声说是老六不懂事诬陷姐姐,对摆在自己眼前的证据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朕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老五做下的事情你也知晓内情?”
“陛下!”凤后惊得差点跪倒,他这么多年早就被陛下惯的没有规矩了,跪下更是不曾有过,那可是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元锦转了转左手上戴着的玉扳指,感觉自己心情非常好,“母皇,先别急着生气,事情还没完呢。”
侍卫又推开门,领进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进门,微清晖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都没有绷住自己的表情!
第385章
女尊里的精分皇女(29)
来人穿了一身上好衣料制成的衣衫,一头墨发用一个紫金冠冠起,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被黑色衣衫包裹住,只是整个人实在是瘦弱,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巴掌大的脸埋在毛茸茸的兔毛领子里遮盖住大半。
身材较于一般女子来说矮小,元锦现在这具身体都一米八多了,这个女人也就一米七多一点,在这女人普遍高个子的世界里,属实是个小矮子了。
这都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相貌!
她的脸上有几块冻疮和几处疤痕,但丝毫不能遮掩她本身的姿容!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简直和微清晖如出一辙!
在看那花瓣似的唇,更是和凤后一模一样!
女郎进了屋里,有模有样的给在场的贵人们行礼,她被找回来时,紧急训练了礼仪,从小她就记性好,因此做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微清晖抬了抬手,“平身,赐座。”
元锦对这个女郎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多谢贤王殿下。”女郎想要咧嘴冲元锦笑一下,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冻疮,疼得龇牙咧嘴,但记着教礼仪的师傅说的话,很快收敛好神色,半坐在元锦身旁的椅子上。
凤后的神色惊慌一瞬,很快又恢复眉眼冷淡的样子,好像无事发生。
凤后想装作无事,元锦却不放过他,把身旁的一杯热茶放到女郎的手里,对凤后说道,“父后,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话不是还挺多的嘛?哦~儿臣知道了,一定是见到故人千愁万绪一起涌上心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对不对?”
凤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姿态端庄优雅,“故人?谁是故人?”
元锦朝自己的身旁一指,“当然是她呀,父后难道不觉得这位女郎很眼熟吗?看这长的和父后母皇多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们的女儿呢!实不相瞒,儿臣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女郎,心里倍感亲切呢,比见到五皇姐的时候可亲切多了,父后您能不能告诉儿臣这是为什么?”
找这个人可费死劲了,剧情里描写的太模糊,光说是在一家酒楼的胡同里藏着,也没说是哪个酒楼,凡是个酒楼她都翻遍了,结果是在一家小倌馆外面找着的,正在扒泔水桶。
凤后双手交叠,盖在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手心里一片湿冷,心快跳出喉咙还是保持着姿态,只是眉目带着恼怒,“小六!你真是越发不像话了!竟然拿父后和母皇开起玩笑!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一个野人进到宫里!万一她是派来的刺客伤着陛下怎么办!看来是父后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行事如此不知轻重!今天本宫就要行使为父的权利好好管教你!”
元锦左手支着头,另一只手随意地摆了摆,翘着的二郎腿一点一点的,一副混不吝的德行,手里没有折扇真不舒服,装,逼都装不痛快,“行了父后,您就别跟我这耍威风了,事实都摆到眼前,您再怎么转移注意力也没用,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您不会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真的毫无破绽吧?”
“要说齐安王也真是的,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掉包就掉包了,怎么还不斩草除根呢,难道说她就早算到有这一天,特意给本王留下证据?本王可真是该好好感谢她呢,您说是吧?父后?”
突然出现的“齐安王”三个字,让凤后如坠冰窟,他就坐在炭盆边,尚书房里有地龙供暖,屋里暖如春日,凤后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内里的衣服都被打湿。
话语里带出来的底气明显没有一开始足,“你……你这孩子乱说什么!我们在说你带回宫里这个野人的事情,与齐安王又有何干系?”
元锦让坐在身边的小女郎抬起头来,小女郎乖乖听话,手里还捧着元锦给她的茶碗,抬起头来让室内众人看个清楚,这小女郎看似眉眼低垂乖顺的很,只要那眼角眉梢一动起来,就透着那么一股子狠辣,像是时刻处于攻击状态的狼狗!
“母皇,父后,还有那边的两个太医,也别干杵着了,让你们在这儿不是只为了看热闹的,你们是太医,对骨相最了解,都仔细看看,看看这小女郎与母皇和父后长得像不像?”
一直假装自己是隐形人的两个太医突然被贤王殿下点名,有点不情不愿的站出来,这种牵扯皇家秘闻的事情,她们实在是不愿意听啊,这要掉脑袋的!
“五皇姐,你也别傻愣着,你也看看,看看这小女郎长的和你像不像?”
五皇女这个小傻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愤怒的说,“难不成你想找个替身来把本王替代了不成?你以为本王是谁都能替代的了的吗?这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野人哪能和本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