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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听说是位宣传口的。张志峰在桌上都说不上几句话,也不知道你哥费了多大功夫把人搞定的,我是真的佩服……”
  第102章 蝴蝶骨他也报复回来了,在她的蝴蝶骨……
  “宣传口的人?”沈念愣了愣,目光定定地看着身侧的女人:“你是说我哥上上周喝得很严重的那次吗?”
  陈雨绒点点头,紧接着比了个“嘘”的手势:“那种级别的人,不能轻易妄议,我只能说到这里。”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她李雁说,领导突然松口,本已经毙掉的新闻重获档期。
  怪不得他喝到肠胃出问题,痛得蜷缩在床上,也没有解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耳畔边的歌声渐渐模糊,悲伤的旋律和驻唱深沉的声音都化为了极速逝去的背景音。沈念突然拿起酒杯,一口气把龙舌兰喝了个精光。
  陈雨绒吓了一跳:“哎呀妈,你咋了?”
  酒液入喉,辣的她眯起眼睛,眼角渗出细碎的泪花。沈念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好辣,这酒好辣……”
  “这是烈酒呀,小傻子!哪儿有这么喝的?”陈雨绒哭笑不得地给她递了张面巾纸。沈念道了声谢,接过,把面巾纸张开,放到了眼睛处,把眼泪擦干净。
  缓过劲来后,她又点了一杯龙舌兰。这次,她喝得很慢,一言不发,眼睛和眼神都湿润。陈雨绒看她这幅神色,也没再搭话,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红酒,和小姑娘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两个人便如此喝到了深夜。
  离开的时候,酒吧老板见她俩醉醺醺的样子,帮忙喊了辆出租车。司机似乎怕俩人吐在车上,一脚油门开的飞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陈雨绒和沈念互相搀扶着下了车,晃晃悠悠地走进酒店大堂。深夜时分,大堂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办入住的客人,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行色匆匆,显得格外惹眼。
  那人刚一看到她们,立刻朝他们快步走来。沈念隔着一段距离,便忍不住傻笑:“赵涟清,你怎么在大厅散步啊……”
  向来沉稳的男人在她面前站定,脸上难得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他想说什么,但碍于陈雨绒还在,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为什么不接哥哥电话?”
  沈念愣了愣,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好几条未接来电。
  “啊,不小心摁了静音……”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一旁的陈雨绒“啧”了一声:“你妹妹跟我在一起,有啥好担心的?”
  “所以你带她去喝酒?”
  “她都已经20多岁了,为啥不能喝酒?哪儿有你这样护犊子的……”
  赵涟清显然并不认同她的观点,生硬地同她告别后,便带着沈念上了电梯。
  一路上,沈念都没有吭声,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黏人得紧。赵涟清问她到底喝了多少,她也不回答,只是笑,红扑扑的小脸蛋像小苹果,又可爱又有点傻。
  算了,等明天她醒酒了再说。
  小醉鬼喝成这样子,赵涟清不放心她一个人睡,把她送到房间后又是卸妆洗脸一条龙,还放好热水让她自己洗澡,他也不回去,耐心在外面等着。
  小姑娘进去洗了半小时,浑身香喷喷、红彤彤地出来了。她换上了那条绿色匝着蕾丝花边的睡裙,整个人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像一块抹茶奶油小蛋糕。
  没想到赵涟清还没走。
  高大的身影依着墙站着,目光沉沉,神情看不出喜怒。
  玄关处的暖黄色的灯光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蜜色的光芒在浅栗色的发丝上流转,漂亮得像是一尊贴了金箔的雕塑。沈念乖乖走到他面前,“咚”地一声,脑袋抵上他的胸膛。
  “哥哥。”
  “洗好了?”
  “嗯,洗好了。”
  赵涟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发梢没有多少水汽,擦得干干的。
  “待会儿我给你泡点蜂蜜水,你喝点解解酒。先去床上躺下吧。”
  沈念点点头。
  说罢,男人似乎要走开,她顿时像是被抽掉了骨骼一样,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伸手抱住了哥哥的身体。赵涟清温声道:“又怎么了?”
  小姑娘把脸埋在他胸前,用力抱住了哥哥的身体,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哥哥。”
  “嗯?”
  “你的胃还难受吗?”
  这几天出差,他几乎没有陪她吃过几顿晚饭,不用想都是在饭局上。赵涟清笑着摇摇头:“已经好了,别担心。”
  她从他胸前抬起头来,踮起脚,带着几分醉意的小脸朝他凑近。赵涟清俯下身,将她的手搭在肩头,让她亲的方便些。
  他的妹妹今晚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醉醺醺,软绵绵,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他。
  他能察觉到她心底的难过,但她不肯说出来,他便不问。她需要亲吻,他便给她。反正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不会知道他们在玄关处接吻,他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她的睡裙在他的手掌下皱成一团盛开的花,而光滑的肩头泛着微微的凉。
  他不停地摩挲着,想让她变得温热些,而她却只想接吻,好将心中无法坦白却又心碎的痛苦付诸唇间。
  直至赵涟清尝到了她的眼泪的味道。他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猛地将她松开。小姑娘的眼底不知何时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滴地砸落,砸得他心头战栗。
  他用拇指捻去她的泪珠,擦了擦她的眼角。
  “是不是陈雨绒给你说了什么?”
  少女浓密的睫毛湿答答地黏在一起,像被雨水打湿绒毛的幼鸟
  她摇摇头,又一滴眼泪掉了下来,砸得他心头嗡鸣。赵涟清叹了口气:“告诉哥哥,好不好?”
  该怎么告诉他呢?
  因为心痛,因为内疚,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和规则的不公,让自己爱的人替她付出代价。
  赵涟清是这么好这么好的哥哥,没有哥哥该怎么办?她已经不能更爱他了,因为她的心已经被他填满,甚至找不到一滴独属于她自己的血液。而她的身体也渴望着和他接近,就这么拥抱着彼此,亲吻着彼此,或许还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需要亲密无间,每一寸肌肤都有对方的气味,每一次吐息都属于彼此,每一声心跳都隔着薄薄的胸膛共鸣。她不说话,踮起脚又要去亲他的喉结。这次赵涟清敏锐地躲开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耳朵泛着薄薄的粉,秀气的眉峰蹙成一团。
  “昨天的事情,还没给你解释。抱歉念念……”
  男人艰难开口:“昨天是哥哥失态了。有没有吓到你?”
  那双喊着醉意的眼睛倒映出他有几分局促的影子。沈念摇摇头:“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你给我买的生理卫生书里提到过。我都知道的。”
  赵涟清愣怔一瞬:“那个不是女性生理健康书?”
  “最后一页有讲过男性的生理构造,为了让女孩子学会自我保护。”沈念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里面的插图。说实话,看到的第一眼她的确觉得恶心极了,但是看多了也就脱敏了,甚至现在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强大的内心果然是练出来的。
  赵涟清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让小姑娘先去床上休息,他去泡蜂蜜水。这次,沈念乖乖听话。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回来了,递给她:“喝了第二天会好受些,听话,这杯都喝掉。”
  沈念问:“听话会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像只小水獭一样乖乖捧着玻璃杯,眸光温柔而炽热。
  “我想今晚,和哥哥一起睡。”
  ……
  她喝了太多酒,本来赵涟清也不放心她,更何况他们早就一起同床共枕了好多次,算不上什么‘兄妹之间’的雷区。
  于是那天晚上,他留在了她的房内。一米八的大床,可以完全舒展开两个人,但她却便要睡在他怀里,脑袋不肯枕枕头,便要枕他的胳膊。
  他纵容她,侧身将她抱在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给她拍着背,让她枕着他的手臂稳稳入睡。
  可是她没睡着。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得知了一些真相内心无法平静。她明明睡在哥哥怀里,却还有种无法
  满足的感觉。这总感觉抓心挠肺,让她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像是膏药一样紧紧挂他身上。
  赵涟清只觉得有只小狗在怀里乱拱,一会儿拱一拱他的脖子,一会儿蹭一蹭他的胸膛,于是他也睡不着,索性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根接着一根地亲吻。
  “啾”、“啾”的亲吻声在夜色中响起,月光下的男人面容漂亮得好似冰雪,撑起身上的白被,沉迷而又忠诚地吻着她的指尖。吻了指尖又是掌心、手腕,他像是在食用一朵花一样优雅而耐心十足地亲吻着她。而她不愿让他停下,让他继续亲吻她的脖颈,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打着颤,抱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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