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哥哥!”安阳气呼呼瞪着他。
想起同样要去前线的秦松,她脸上快速爬满羞红。
第二日,身披银甲的秦松带着浩荡的精锐军队出城,城墙上站着送别的亲人。
秦松瞥向身侧同样穿着铠甲的安俊峰,扬了扬眉:“这可不像你。”
安俊峰脸上挂起如往常一样轻浮的笑,拉着缰绳偏头。
盯着秦松瞧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秦松有些奇怪,刚想追问,又见安俊峰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沉吟片刻:“不信。”
他不信什么前世今生,也不信鬼神之说,只信人定胜天。
“我想成为一个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安俊峰错开话题。
秦松爽朗一笑:“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目的相同,都想成为妹妹的后盾,用实力为妹妹撑腰。
秦九也从小冒那得知了安俊峰参军的消息,这个本该在京城与秦慕云纠缠不清的男人,走上了与剧情截然相反的路。
“有什么异动随时报告。”秦九沉吟片刻。
原剧情里安俊峰算是所有男主里戏份最少的一个,跟秦家交集不多。
昌平侯最擅长明哲保身,国公府没落后,他立刻警醒的退出了京城权利漩涡,回到了侯府世袭的一块偏远封地。
安阳和亲后,在漠国遭受的一切,远在京城的安俊峰或许并不知情。
不然依着他跟安阳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做到跟弑妹之人和平共处。
事实跟她的猜测并没有太大出入,安俊峰被秦慕云才华吸引,后又沉迷于她的身体。
只是相比于其他男人的身份地位,孑然一身的他就显得比较弱气。
他后来才知晓漠国的呼延寒也是秦慕云的男人,也打听过妹妹安阳的消息,只是被搪塞过去。
而那时他忙着与其他男人争风吃醋,也就无暇顾及安阳。
直到几年之后,同秦慕云一起代表齐云国出使漠国,他才意外得知安阳惨死真相。
他走马观花似的过滤那些记忆,以旁观的角度去看,蓦地发现那个卑微缠在秦慕云身边的自己,就像是中了蛊毒一样。
重生而至,他只以为是上天可怜他,才愿意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一世,他只想好好保护妹妹安阳,避免她成为和亲的牺牲品。
呆在宣阳宫的秦九,让红菱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去了裴景安那。
摸着下巴想象一下男人打开盒子时的神情,她觉得那一定非常有趣。
不负她所望,另一处的裴景安,原本对于她送的东西不甚在意,直到随手打开那檀木锦盒。
里面露出的一抹莹绿让他神色一僵。
上等水头的如意玉势倒映在他妖冶的眼里,底下压着的字条露出一角。
拿出来一瞧,娟秀不失锋芒的小字映入眼帘。
“裴总管没有的物什,也能用其他东西代替。”
他狭长的凤眼一眯,里面酝酿着危险又迷人的风暴。
第397章 乙女漫女配的觉醒(22)
秦九对镜梳妆,玉篦滑过柔顺的青丝,削葱玉指在首饰盒中拨弄,挑选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
铜镜中倒映着的美人,眉目舒朗,朱砂风流,微勾的眼角不难看出她此时大好的心情。
“娘娘。”红菱接过她手上的簪子,替她斜插在发髻上。
她掀起唇角:“礼物送到了?”
红菱应声:“是,娘娘,裴大人还给娘娘准备了回礼。”
秦九听出她声音几分不对劲,偏头就见一向淡定的丫头,一张脸红了大半。
“呈上来吧。”她对裴景安的所谓回礼越发好奇起来。
十个宫女鱼贯而入,排排站在她面前,每个人捧着的盒子里都装有一个玉势。
尺寸还都不同。
秦九脸颊肌肉一抽,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
裴景安那家伙倒是不肯吃亏的主,她送他一个,他倒好,还她十个大小样式都不带重复的。
年轻的小宫女们眼神躲闪,面目羞红。
红菱从衣袖里掏出一本书呈给她:“娘娘,裴大人还命奴婢给您带了这个。”
秦九接过来翻了翻,各式各样的行欢图跃然眼前,连场景都有有。
石桌、假山、秋千都不带重样,男女欢愉的表情都描摹得栩栩如生。
“这样的绘本属实难得,替本宫谢谢裴总管。”她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淡定。
红菱对她的气定神闲敬佩不已。
夜里,秦九从暮清池沐浴归来,回到宣阳宫内殿后,察觉到某个人的气息。
她勾唇莞尔一笑,出声让身旁跟着的沁儿和红菱自行去休息。
撩起拔步床的珠帘入到里头,掀起闭合的窗幔,就见一身黑色长袍的妖孽正侧躺在她的床上。
“裴总管。”她撩人的声线像春水一样荡漾。
裴景安睁开眼:“杂家等候娘娘多时了。”
秦九丝毫不拘泥的躺在他身侧,小手探上他的胸膛:“裴总管这般,像极了一个人。”
“谁?”
“与本宫偷情的奸夫。”她娇笑,又问,“裴总管这般是想要做什么呢?”
裴景安捉住她乱动的手:“杂家见娘娘空闺寂寞,特意前来为娘娘排忧解难。”
“顺道问一问,杂家送的礼物,娘娘用得可尽兴。”
秦九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指尖顺着男人下颚滑到喉结,用指甲上下撩动。
“没有裴总管的陪伴,如何能尽兴?”她娇艳的红唇在他眼前放大,“也只有当它们被裴总管拿在手里的时候,才会让本宫——”
“心潮澎湃。”
她像那勾魂夺魄的艳鬼,扑洒在他脸上的如兰吐息,都带着致命勾引。
裴景安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脑海中勾勒出她泡着玫瑰浴的画面,喉间更是一阵燥热。
“小妖精。”他皱着眉低咒了声。
秦九更加放肆,炽热的唇落在他眉间,辗转到他耳畔:“就算是妖精,那也是裴总管亲手调教出来的妖精。”
“裴总管就不想尝尝滋味吗?”她诱惑着他,打量着男人的眼里,绽放着一抹玩味的笑。
裴景安那冷藏了多年的心,逐渐失了节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要崩盘。
全身沸腾的血液叫嚣着将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但回笼的神思,让他握住了秦九下移到他腰间的手。
没有错过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凤眼划过一道利芒,翻身将秦九反制。
“娘娘这是在邀请杂家?”他高挺的鼻尖碰触秦九的脖颈,薄唇下落到锁骨。
听到她呼吸微滞,他笑意横生。
然而他低估了秦九的胆子。
模样娇媚的美人双手攀着他的背,仰头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裴总管说是,便是邀请。”
“本宫敢应,裴总管敢接吗?”她眼带挑衅。
裴景安眸光晦暗不定,他只觉得后槽牙有些发痒,想一口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吞吃入腹。
猛的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才感到世间难得的安静。
从床上坐起身时,他勾着唇邪笑:“娘娘的嘴和杂家在御书房才喝的雪梨汁一样甜。”
大门牙被他磕到的秦九不想说话,缓了缓嘴唇和牙齿的麻木,她舔了舔唇:“裴总管的吻技跟猪啃苞米一样差。”
裴景安本想反驳,看到她红肿的唇后果断闭上了嘴。
他冷哼一声消失在宣阳宫。
“恼羞成怒了?”秦九噗嗤笑出声。
等有了一会儿,男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个小瓷圆罐。
她闭着眼假装已经入睡,唇上传来一阵清凉。
裴景安用手指挑起罐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唇瓣上。
微凉的药膏泛着丝淡雅的兰花甜香,像夏日里落在脸上丝丝凉凉的细雨。
男人的手指修长,坐在床边替她上药的动作格外认真。
神情专注的模样,好似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珍宝。
见床上人睫毛颤了颤,他就知道她在装睡,勾了勾唇。
故意将药膏往她嘴里去了一丝。
像吃了清凉油一样微辣的感觉在口中蔓延,秦九美目横了他一眼。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上等雪融膏。”裴景安将小圆罐塞她手上,“杂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娘娘莫要忘了付报酬。”
秦九将衣领往下拉了拉,肆意撩拨着他:“肉'偿如何?”
裴景安视线划过她艳红肚兜上的牡丹花,正人君子似的背过身子:“靳北大旱,陛下欲带凤女北巡祈雨。”
“杂家会安排妥当,娘娘不必忧心其他。”
说完,他撩开珠帘,离去之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