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饿了!”
  “你饿了找沈姨,你看我像会做饭给你吃?”谢冕还记得安愉在场,莫名没有说他不会做饭这事,有那么亿点点在乎面子。
  楚仇泽期望的眼神看向卧室里那位会做饭的。
  其实安愉打算答应,然而楚仇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好吧好吧,我下楼找沈姨了,小舅舅你要不训练我,我也不至于饿这么快啊。”楚仇泽嘀嘀咕咕,“不就是拐安愉去酒店嘛,就这么凶狠,我还是不在你们夜晚生活的时候肖想让安愉给我做饭了。”
  说完怕被打楚仇泽主动把房门带上跑了。
  “你们继续!”
  安愉和谢冕:“……”
  训少了,还能爬起来去找饭吃,谢冕和安愉不约而同的想着。
  这人惯会折腾,下去吃饭再回来指不定还要来敲门,安愉的方案宣告失败。并且因为楚仇泽那番暗示的话,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更尴尬了。
  安愉想这觉是逃不掉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谢冕。
  “那什么,我先睡了,明天我有早八!”安愉火速脱鞋上床盖上被子,把自己裹严实,闭眼睡觉。
  “……”谢冕往衣帽间走的脚步顿住,他原本想拿新被子出来给安愉。
  算了,谢冕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往衣帽间走,拿出了新的被子出来自己用。
  安愉整个人缩在床边,空出一大块地方留给谢冕,他听着谢冕的脚步声从近到远,再从远到近,最后停在床边。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的位置明显陷下去了,安愉通过听觉就能知道谢冕已经躺在了他的身边。
  轻微的一声声响,是关灯的声音。
  房间里没有一丝电器运行的声音,空调的暖气声都极度的静音,这导致床上距离极近的俩人都能清晰的听见身边人的呼吸声。
  很乱。
  第33章 睡姿奇差
  安愉自认为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乐观。他也没想到他可以裹着谢冕的被子,在呼吸间全是谢冕身上味道的环境下,紧张着紧张着睡着了。
  人在睡着的时候就没了那么多顾忌,顺着新鲜流通的空气,安愉脑袋自觉从被子里出来了。
  “……”
  此时睡不着的谢冕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俩人之间空出来的位置,一点点缩小,终于等安愉贴过来后,像是不满意有人挡着,用力又挤了下他,仿佛想要把身边碍事的人挤下床。
  这下谢冕是真的叹气叹出了声。
  床上一道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谢冕盯着脑袋枕在他枕头上的安愉,有种洗完澡看到安愉害羞的模样是他的错觉。
  差不多十分钟安愉就睡着了吧,虽然他这位员工时不时盯着他的脸,他的手臂还有手看,但是真躺在一起了却跟没事人一样,有贼心没贼胆。
  卧室里暖气温度适宜,比客房的床还要舒服的大床上,安愉睡在正中间胆大包天的把老板挤兑走了,独霸了一整张床。脑袋忙碌地在两个枕头之间轮流使用,最后选择了味道更好闻沾染了老板身上淡淡木质香的枕头。
  而某位倒霉的老板则坐在按摩椅上身上搭着一条毛毯,闭目养神。
  房门外吃完夜宵的楚仇泽端着一碟葱油鸡蛋饼在小舅舅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吃宵夜吗?鸡蛋饼!”
  屋子里静悄悄毫无动静,楚仇泽看了下时间,这两人怎么这么快就睡了?
  也许是在干什么,没工夫搭理他。
  楚仇泽嘿嘿嘿笑着端着多出来的夜宵回了房间,打算把这些解决了。
  等楚仇泽离开后谢冕睁开眼看向床上的安愉。
  “……”
  不仅没被吵醒,还睡横过来了。
  睡姿奇差。
  安愉一夜无梦第二天睡到闹铃响,坐在床上缓了缓神,昨晚记忆回笼。
  环顾四周谢冕并不在,现在早上七点,不知道谢冕几点起床的,他怎么一点没察觉。
  安愉打了个哈欠,起床洗漱。在衣帽间拿衣服的时候,推开衣柜门被谢冕一排黑色的高定西装闪了下眼睛。
  一楼客厅
  安愉下来的时候谢冕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早,今天早饭吃什么?”安愉和谢冕打了招呼伸头看了一眼他面前早餐。
  “沈姨!你包生煎啦!”安愉爱吃生煎,高兴地去找沈姨要了八个生煎。
  坐在餐桌前等着的时候安愉这才发现谢冕今天脸色格外的难看,而且刚才他打招呼的时候谢冕没回他。
  安愉有种直觉,谢冕这种状态和他俩昨晚住一起有关联。
  “生煎不吃吗?”安愉找了个话题。
  谢冕一般吃中式早餐,面前一碗杂粮粥配上煎蛋和沈姨做的小菜,杂粮粥只剩下碗底了,碟子里的两个生煎都没碰。
  谢冕抬眼不咸不淡地看了安愉一眼,没回答但用筷子把生煎皮戳破了,顿时汤汁顺着侧边的小孔漏了出来。
  “!”安愉睁大了双眼,控诉地指着被糟蹋的生煎,“你……你……”
  “汤不嗦吗?”
  “太腻了。”谢冕看安愉痛心疾首想逼逼他又不敢的样子,因为在按摩椅上凑活睡了一晚,胸口而堵着的那口气顺了,然后把另一个生煎包也戳破了。
  楚仇泽吃夜宵睡得晚,早上谢冕出门早安愉还是早八,俩人走了就没车送他了,在俩人出门前楚仇泽睡眼迷离的赶上了。
  楚仇泽手里抓着沈姨塞给他的四个酱肉包,坐在副驾驶上直打哈欠。
  “海叔我上课迟,我不急,你先送小舅舅和安愉吧。”
  楚仇泽一边啃包子一边说,吃完一个后胃口大开彻底清醒了,后知后觉他发现后面这对夫夫从上车开始一句话都没说。
  透过后视镜观察后面俩人,小舅舅还是那个样子,倒是安愉怎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这两人吵架了?
  吵架是没吵起来,安愉早餐时换了个位子没再看谢冕吃生煎,在他一连炫了八个生煎打算美美喝一杯豆浆结束这顿早餐时,听见谢冕让他明天晚上前交几份检讨上来。
  检讨内容自然是关于昨天撒谎夜不归宿以及写检讨没有防备心差点被楚仇泽发现,以及睡后检讨。
  安愉有种果然如此,谢冕一定不会忘记和他清算的。就是前面两个他都认,最后那个睡后检讨是什么意思?
  这要怎么写?
  安愉被豆浆呛到了,缓过来的时候试探地询问了一下谢冕,得到自己领悟四个字的回答。
  于是俩人就成现在这样了。
  直到下车安愉都没想明白这有什么检讨的,他上床紧张了十分钟就睡着了,要检讨什么,下一次等老板先睡了他这个员工再睡?
  安愉去学校后楚仇泽吃完最后一个包子,问了问他小舅舅的夫夫生活。
  “别乱猜,没吵架。”
  “那我能不能再去你那住……”
  “你课业这么轻松的?”
  楚仇泽话都没说完就被谢冕堵了回去,果然这两人肯定是吵架了,不然他小舅舅火气怎么这么大,总不能是没睡觉吧。
  另一边安愉边琢磨边往学校里面走,快到大门口想起来了,安家人昨天在校门口蹲他来着。
  安愉张望了一会,果然在校门附近看见了周玲芸,安景祈和安震擎倒是没看见。
  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安愉估算着大门到教室的距离最多能和周玲芸唠上五分钟。
  “安家破产了?这么闲连着两天都亲自来蹲我?”
  如果安愉昨天在后门见过周玲芸就会发现,原本穿着名牌小香风套装,露出脖颈上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贵妇打扮的人,在今天穿上了貂皮外套,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也不露出来了,显然是被气温教训过了。
  “你昨天……”周玲芸一张嘴只说了三个字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沙哑的嗓子和浓重的鼻音,都昭示着周玲芸感冒得不轻。
  安愉果断从背包里掏出那包没用完的口罩抽出一张戴上。
  “我昨天知道你们在蹲我。”
  安愉赶时间好心地替周玲芸补上了没说完的话,要说刚才说安家破产是他故意阴阳怪气周玲芸,可现在看着人精致的妆容都遮挡不住脸色的憔悴。生病成这样了怎么不找个保镖蹲他,还要强撑着病体站在风口这等着,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不会是真破产了吧。
  周玲芸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抓到安愉后在门口闹起来,把他们一家和安愉谢冕的名字绑在一起,让安愉不得不当着这些同学的面叫他们爸妈。
  之后再把拍的视频放上网,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怎么都要让谢冕碍于他们岳父岳母的身份,把对谢冕来说三瓜两枣看不上的好处送给他们,平复舆论。
  这些好处对于安家来说,比辛辛苦苦做成的好几单生意,赚得都多。甚至过了明路后他们可以借用谢冕这个女婿的身份拉关系。
  这也是哪怕周玲芸生病了,安震擎都让她在这站着的原因,他们人必须要出面不然怎么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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