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顾垚想要小夫郎先睡,但是小夫郎坚持要陪着他。
于是两个人相拥着待在暖呼呼的暖炉边,一边吃着果脯瓜子,一边说着年后要做哪些事。
“到时候去看看我爹娘留下来的那间铺子,我想改成卖护肤产品的。”司岑双眼亮晶晶的,“瑾哥儿真有天分,我只是嘴巴说说,教给他那些东西没想到他居然都能弄出来,像是香皂,擦脸的凝露,以后还能教他做些女孩子最爱的化妆品……一定很赚!”
说起这个顾垚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就因为捣鼓这些东西,他的小夫郎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赵婶子家里,忙忙碌碌的。
有时候他想要和他亲热一下,看他累得倒头就睡的样子,又舍不得折腾他。
听到小夫郎俨然说到要把整个青州府开遍连锁店,以后还要开到京城的话,顾垚忍无可忍……还得再忍。
“等开了春,我也能去赚钱,岑岑别那么累。”他只能卑微的委婉,“岑岑太忙了……”
都没空陪夫君。
司岑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转过身跨坐在顾垚腿上,在他下巴上轻咬一口,“对不起嘛,是我忽略了你,不过我保证,我只忙这一小段时间,等把瑾哥儿带出来,我就全部交给他去操心了,专门陪你呀~”
顾垚搂住他的腰,在他唇边细细密密的啄吻厮磨,用行动来表达他的欢喜。
司岑立刻热情的回应他,虽然简陋但温暖的室内此时越发旖旎……
在意识越来越被抛向高空时,司岑还留有几分清明的脑海里不由想: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贪得无厌做首富,只是原文里还有一场残酷的天灾在等着他们。
如果他的到来没有影响世界背景太大,按照原文时间线,也就只有一两年的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尽可能的,多帮助一些人。
新婚夫夫的第一个年,岑小夫郎守岁成功,没有早早的打起瞌睡,当然了,甚至是快天亮了才餍足的睡去。
年初一司岑睡到大中午,睡醒之后才知道顾垚要和他一起去给顾垚的养父上坟,当然,也要陪他去给他的爹娘上坟。
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的。
不过大家都是早上去的,像司岑这种睡到中午,还要慢吞吞吃饱饭然后再去的,在别人家里是要被公婆骂死的。
给顾垚的养父上坟的时候,司岑偷看了一下,好在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很伤心。
也是,他养父去世多年,再多的伤心到了如今也已经只剩淡淡的怅然了。
上完坟之后这一天又很快过去,初二的时候赵婶子一家就跑来拜年,茅草屋这里欢声笑语热闹得很。
同一个村另一间冷冰冰的茅草屋里,司青正给了司光耀一巴掌,脸上是再也忍耐不住的阴狠,“我警告你,你再惹我,我就把你扔出去,冻死在外面拉倒。”
司光耀仇恨的看着司青,“你这个赔钱货,你敢打我,我以后要把你卖给老鳏夫让他折磨死你!”
这种话一个十来岁的小子说起来毫不犹豫,可见他要不是天生心肠歹毒对此颇有“天赋”,要不就是听过。
从哪里听来?
搞不好就是从他亲爹娘那里。
司青是知道的,爹娘确实想收一笔彩礼,把他“卖”个好价钱。
上辈子不就是么?
那时候想讹顾猎户一点,但顾猎户凶名在外,他们不敢。
于是他们甚至还打算把司青卖给隔壁村一个打死了三个媳妇的变态男人,据说那人因为在本村名声太差实在娶不到第四个媳妇了,所以愿意花十两银子。
司青闹死闹活的不同意,差点闹出人命,他爹娘最后只好灰溜溜的算了,司青就这么“便宜”了猎户。
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他嫁给猎户之后过成那个样子,他爹娘不闻不问的原因之一,他们在怪他。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再看看眼前这个满眼仇恨看着自己的所谓弟弟,司青冷笑,“那你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有命长大到可以做我的主,把我卖出去的年纪。”
他的阴狠模样实在骇人,司光耀被吓得尖叫一声,又一次稀稀拉拉尿了一裤子,然后躲在炕上蒙着被子怎么也不出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臊臭味。
司青狠狠皱着眉,一脸阴霾的看着这间又破又冷的屋子。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心里很是知道,其实和风哥哥的娘一直就瞧不起乡下人,更不想娶哥儿当儿媳。
现在和风哥哥还没考上秀才都已经这样,如果等他春试考完成了秀才,他更没有机会。
所以。
他要计划一下,在此之前让和风哥哥不得不娶他。
第285章 他是炮灰对照组(41)
过年这几天是一年里所有人都难得抛开一切,好好休息的日子。
哪怕是家里最穷苦的人家也会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努力让自己和家人过个力所能及的好年。
从初二开始各家各户互相拜年的,村里办喜事请喝酒的就特别多。
原本还没能从司老二两口子谋财害命的八卦里淡去兴奋的大凹村人这天又吃到了大瓜。
可巧,又是司老二家的。
“说是顾和风在赵二蛋的喜宴上喝多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走错房,结果酒后失态……跟青哥儿衣衫不整抱在一起的样子几乎被半个村子的人都看去了。”
瑾哥儿是来和司岑说去县城看铺子的事情的,说完正事就说起了八卦。
司岑闻言眼睛都不抬一下,只讽刺的笑一笑,“看来顾和风的娘有得闹了。”
确实,顾和风那个寡妇娘哭天抢地的闹了好大一通,非说他儿受了贱.货的算计,当场表示他们绝对不会迎娶司青这个贱.人进门。
然后司青就撞了墙,当时那血溅当场的场景差点把人吓死。
但也因此,惹来了村正和族老的施压,表示不管怎么说你儿子确实毁了人青哥儿的清白,如果你们执意不负责,青哥儿的下场就只有去死。
顾和风还想要考秀才呢,传出逼死青白哥儿的丑闻,他也不用考了。
最后寡妇娘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答应把司青娶了。
但是想要什么媒人彩礼,摆酒设宴那是做梦了。
直接就叫人帮忙把半死不活脑门上还流血的青哥儿弄进了她的家,之后也没有给他请郎中的打算,甚至还把儿子赶去了城里,说马上书院要开始上课了,春试也快了,不要再耽搁时间,家里有娘和你夫郎就行。
顾和风可能是因为在别人的喜宴当天出了丑的原因,对司青也有了一点怨言,二话不说收拾包袱拿上他娘给的银钱坐牛车走了。
司青在他家里如何奄奄一息,如何被他娘搓磨他半点不管。
司岑知道这些差点笑出了声,惹得顾垚莫名看了他好几眼。
他倒也还想在土土面前维持好自己善良乖巧(?)的形象,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想到了司青倒霉在幸灾乐祸。
“我和瑾哥儿约好了明天去城里看看铺子,你和大壮自己在家哦~”
一般过了初八,城里的店铺什么的就都开门营业了,明天的日子正好。
而且这几天他和瑾哥儿一起做了些牙膏香皂,也要拿去售卖一下,还有要给汪景生徐婉儿送货。
“我准备挨着咱们家旁边这片地,重新起一座房子。”顾垚看着司岑,“明天正好去村正那里问一问,把地买了,再去找建房子的人。”
“好啊~那你建个好一点的呗,弄一个我之前说的,至少可以手动冲水的厕所!”司岑很高兴。
他苦这里的茅厕久矣,每次上茅厕那都是憋气进憋气出。
这还是冬天呢,不敢想象夏天的时候那味道会有多“上头”。
顾垚早就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盖房子,这个时候地还挺硬的,要挖地基更费力。
但是他确实也很舍不得夫郎受罪,盖房子是早就想盖了。
不过……“那可以跟夫郎申请一点花用吗?”
说来惭愧,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如果是在别的时候,他当然不会跟夫郎伸手要钱,早就去山里想办法了。
但现在雪还厚呢,就算他上得了山也打不到什么。
只能伸手要钱了——其实这种跟夫郎要钱花的感觉挺不赖他会说么~
“明明咱们的钱放在哪里你都知道啊,又没上锁,你要用的时候自己拿嘛。”司岑翘着嘴角看他。
顾垚:“得经过夫郎同意才行。”
他看小夫郎那心里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他,“咱们家夫郎管家,岑岑给,我才能要。”
司岑:……
司岑觉得这种被吃软饭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在被顾垚伺(吃)候(干)一(抹)通(净)之后,心满意足的大方给了他一袋银子,“拿去花,不够了再来跟我要~”
那拽拽的样子就像掏出黑卡说“随便刷”的霸总一般……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