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只不过去的时候纪明鹤也要跟着一起去。
  被纪明鹤搂着腰推开门进去,司岑就被这家伙那宣示主权的味儿给呛到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司岑还是很给鹤鹤面子的,做出了很乖巧的小鸟依人架势,乖乖靠着纪明鹤,让他搂着进了包间。
  纪明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看过来的眼神十分灼热,但是在看到纪明鹤,尤其看到两人那么亲昵的姿势时,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这是十几年后,纪明远再次见到纪明鹤。
  他现在都还能清晰的回想起还是个少年的纪明鹤像做实验一样拆了他宠物的皮肉骨头,然后抓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腥臭的内脏往他嘴巴里塞时候的样子。
  他那时候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没有表情。
  一双眼睛冷漠得就像是在看一块石头。
  纪明远眼皮抽搐了下,左手握住右手用力捏住,制止手指的颤抖。
  他拘谨的站起来,朝纪明鹤和司岑微微弯腰,恭敬道,“大哥,司岑先生。”
  等纪明鹤带着司岑坐下,他立马抬手就给两人面前的茶杯添上茶水。
  做得相当到位,比一个在大户人家干了一辈子的专业管家都不差什么了。
  司岑:……
  没想到这个被尹贝儿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都称为食人花的阴郁小疯子,在纪明鹤面前是这种画风。
  早知道的话,他就早点来欣赏了。
  只要想一想鹤鹤小时候在他手里吃过多少次亏,还背地里不知道羡慕了他多少回,岑岑就心疼。
  殊不知,纪明鹤这种人,吃过多少亏当即就会在背后加倍讨回来。
  至于羡慕……当年纪明远对别的私生姐弟都能平常心对待,却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去咬纪明鹤?
  那自然也是因为羡慕,嫉妒。
  他长在豪门,受宠固然受宠,但心里多少也是知道的,老头子寄予厚望的才会严格要求,受宠不受宠的,哪有最后真正握住整个纪家重要?
  所以说他和纪明鹤,还真说不清到底谁更嫉妒谁。
  “其实我这次是想向司岑先生道歉的,之前为了对付秦若兰的儿子,不小心牵扯到了司岑先生,好在补救得及时,没有真正泄露您的隐私,但该赔罪还得赔个罪。”
  纪明远说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烈酒给自己面前满满倒了一杯,然后一口喝干,又倒满……如此接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下。
  司岑弯了弯眼眸,“堂堂纪董给我赔罪,我要说不原谅的话会不会显得很不识好歹啊?”
  纪明远:“不敢不敢,我不是什么纪董了,实际上我原本还有事想要求大哥,正好今天大哥赏脸来一趟,我就厚着脸皮一并说了吧……”
  这顿饭三个人一口菜没有吃,但是纪明远的酒没少喝。
  到最后离开酒店的时候只有他是被人扶着上车的。
  他可能确实是喝得太醉了,最后扭头看过来的目光十分迷离,喃喃道,“哎……我又输了……邱叔,我要是……要是先遇到司岑的那个人是我的话……”
  他被邱叔一把捂住了嘴巴,强行塞进了车里。
  第二天一早纪明远就带着邱叔,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回来了。
  至于纪氏集团,因为连番的争斗,早就元气大伤,纪明远这个小疯子夺权的时候脸不要,钱也不要,用的是一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路子,以至于集团的股价现在已经跌得一片惨淡,短短几个月集团不知道蒸发了多少钱,留下的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这个时候纪明远其实已经把秦若兰啊,那些什么私生子的派系啊,对家的搅浑水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要撑还是能撑住,给他时间,也不是不能让集团缓过来。
  但……这太难太累了。
  关键的一点是,纪明远心知肚明,如果他要捏着不放,纪明鹤这个大哥,不会大发慈悲的给他那个撑过来的时间的。
  纪明鹤有多大能力,他的死对头纪明远最清楚。
  所以他非常干脆,直接撂挑子跑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董事会还残留的那帮人不得不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来求纪明鹤回去了。
  到了最后,纪家还是得靠纪明鹤。
  当初怎么被鼓动着拿着纪明鹤的心理问题逼他走,现在来求纪明鹤就怎么被他以心理问题噎回去。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祭出去的回旋镖会平等的扎中每一个嘴硬的人~^^
  第361章 他是炮灰凤凰男(1)
  “呜呜呜……呜呜呜……”
  凄凄切切的哭声,吵吵得司岑脑袋十分的昏沉。
  他习以为常的揉了揉脑瓜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你能不能收收神通,别再哭了?”
  “呜呜呜……老公,老公你怎么就丢下了我一个人呜呜呜……叫我以后怎么办啊呜呜呜……”
  司岑:彳亍口巴
  他在自己的棺材上懒洋洋翻了个身,翘起二郎腿,把跪在灵堂前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我见犹怜的女人的哭声当成催眠的白噪音,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继续睡一觉。
  是的。
  岑岑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准确的说,炮灰原主已经死了。
  但是他居然没有像以前一样,拷贝原主取而代之,而是成为了一个……阿飘。
  嗯,他确实很飘。
  他现在是一个几乎半透明的魂体,浑身轻飘飘,碰不到任何东西,没人能看见,没人能听见他。
  他试了一下,他现在的这个阿飘体没有办法离开自己的棺材,准确的说是没有办法离开自己的尸体超过五米。
  他试过了,他连这个灵堂都飘不出去,就会被一股牵引力又拉回棺材里面去。
  里面停着的是炮灰原主的尸体,他挨着总感觉怪怪的,所以只能待在棺材上。
  跪在棺材前面一边烧纸一边哭的那个女人,是原主的老婆。
  两人结婚两年了,是一对远近闻名的恩爱夫妻。
  所有前来吊唁的人,看到这娇弱动人的妻子为丈夫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都不会怀疑她对他的爱。
  就好比这位丈夫生前,所有认识他们夫妻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人有多爱他老婆。
  然而……
  这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原文剧情告诉司岑,这原主之所以会入赘夏家,只不过是因为看上了夏家只有一个独生女,且家境殷实,他是冲着吃绝户的心思来上门的。
  而剧情更告诉司岑,原主的死,可不是什么意外失足,而正是面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妻子和她情人一起干的。
  这对夫妻……怎么说呢,其实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都一样的毒。
  非要比较一下谁更毒一点……好吧,岑岑比较不出来。
  这些都不重要。
  反正原主也好,原主的毒老婆也好,原主老婆的情人也好,他们都只是这本书的配角,不,或者说炮灰而已。
  这本书的主角另有其人。
  而且这本书的正式剧情线,那得是几十年后才会开始啊!!
  所以说!
  为什么!
  要让他这么老早早的进来到这里?
  让他当一个离不开自己尸体的阿飘当上几十年,然后等剧情开始之后,再被路过的主角发现,并且一剑送他这个孤魂野鬼灰飞烟灭!
  就这么一点剧情!
  他就这么一点剧情而已啊!
  司岑十分的不理解,司岑想痛揍统崽屁股一顿。
  但是统崽也嘤嘤哭,说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进来的时间点不对啊!
  岑岑早就对自家崽的废物心知肚明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反正也就是当个几十年的孤魂野鬼。
  没事,没事……
  “呜呜呜……老公啊呜呜呜……”
  “唉!大姐啊求你别哭了行不行,我脑仁疼……”
  夏秀秀的哭声戛然而止,然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谁……谁在说话?”
  她哆哆嗦嗦的,颤抖着问。
  司岑挑了挑眉,忽然兴趣盎然起来,二郎腿也不翘了,“唰”一下飘起来,几乎怼到了夏秀秀脸上,“你听得到?那你看得到我吗?”
  夏秀秀的目光茫然的穿透他的阿飘体,落在空处,却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惨白着脸,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一句,“司,司,司……老公?是你吗?”
  虽然但是,第一次当一个女性的“合法”老公,岑岑有一种骗婚的心虚感,且总觉得下一瞬间就会有一枚带着毒气的小蛋糕跳出来,狠狠把他醋死!
  虽说魅魔其实可以控制自己性别,是真正意义上的可男可女,所以对饭票的性别和性向怎么都能配合。
  魅魔本魔也并没有什么性向的说法,最多就是偏好侧重什么类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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