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白：“……”
大橘：“是啊是啊，送都送了，全收下嘛。”
云觅离开之前，对着大白和大橘道：“我还会来看你们，给你们带零食的，用我双爪赚的钱买。”
……
庄清淮的感冒并不严重，他回了公司，在医务室开了药喝过后，便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
此时，他戴好口罩和鸭舌帽，沿着一条小路，步行去了某宠物医院。
林临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了。
“猫呢？”
庄清淮两手空空走过去，他压了压帽檐，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林临一听就知道是大事，他转身朝店里走去：“跟我来。”
来到办公室后，林临关上门，神色严肃起来：“是什么事？”
庄清淮咳了两声，道：“有关我的猫。”
林临推了推黑边眼镜，紧张问：“你家猫爪子伤口恶化了？”
“伤口已经好了。”
“那么快？”
“我是想问，你之前给他做检查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一切都很正常啊，那只猫特别健康。”
庄清淮：“你再想一想。”
林临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它不是智障猫，只是脑回路比较奇特，比较神经质而已，绝对没有生理上的问题哈。”
庄清淮：“……”
林临奇怪地看过去：“你是不是病胡涂了，之前有次也是，大晚上打电话叫我去治疗猫，结果我去了却问我为什么来。”
庄清淮回想起来了。
“那我打电话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嗯，就说明了情况啊，可惜我手机没办法录音。”
林临这样一说，庄清淮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翻起了手机的通话自动录音列表。
“那天是几号？”
“好像就是那几天……”林临凑过来，在手机屏幕上一指。
庄清淮看见了那条录音，他手指都放在上面了，但没点下去，而是息了屏。
“原来是这天啊，我刚出差回来，特别累，当时脑子很乱，记错了很多事。”
“好好休息吧，你们这行是挺累的。”林临关心道。
“嗯，叨扰了。”
回到公司后，庄清淮戴上蓝牙耳机，放了那段录音，确确实实是他叫林临来给猫咪治疗的。
可是那天过后他分明什么都不记得了。
庄清淮做足了心理准备，点开了下一条，也就是他和高杰那天的通话录音。
——让云觅过来一趟。
——什么，这么晚了，这不好吧老板。
——这里有只猫会……
——滋滋，滋滋。
后来是没信号了，语音里全是尖锐的电流声，只持续了几秒。
他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也不记得给高杰打电话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他当时温柔地抱起云觅，说，小咪，吹毛毛啦。
那段缺失的记忆，不会有记录去补全，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庄清淮刚缓解没多久的头疼又开始了。
他尽力去想，可想不起来，任凭他再怎么去想，都还是想不起来……
如果云觅没有出现失误，那么昨晚发生的事，便如之前那段空白的记忆一般，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甚至不知道他的记忆曾出现过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那只猫，到底用了几次这个方法。
而他，又有多少段自己都不知道的，空白的记忆。
他伸手按住心口处，那里微微发麻，比头痛来得更让人难受，一度让他喘不过气。
庄清淮在办公室独坐了很久。
……
不知过了多久，他叫来高杰。
“今天就联系人把我小院外的监控拆了吧。”
“好的老板。”
高杰在小本本上记好了日程，顺口问：“云觅找到了吗？他还是没回我消息。”
庄清淮“嗯”一声，微微一笑：“找到了。”
第30章 你就宠他吧
云觅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庄清淮家。
他跳进柔软的猫窝里，瘫成一块猫饼，开始思考自己猫生的意义。
下山前，他也有很多猫小弟，那时候他的责任是保护小弟们，在云观，观主会督促他，他的目标便是早日学会人类社会的规则，早日修炼成人形。
下山后，流浪猫更多了，他不可能照顾到全a市的猫咪，就说城南别墅区的这群猫咪吧，有人类照顾，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而他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他的新目标呢？
赚钱？
云觅突然坐了起来，斗志满满。
对，是赚钱！
人类会做出很多好吃的东西，他要靠自己的双爪赚多多的钱，这样才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不要靠人类啦！
云觅兴奋地“喵”了一声，从识海空间取出手机，抱在怀里，开始处理信息。
【我手机没电了，你就不用担心啦，我在外面玩呢。】
他编辑好话术，分别回复给庄清淮和高杰。
然后，云觅拨通了一个电话。
“观主！”
“又犯什么事了？”
“没有，我绝不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之前不是总问我以后该怎么办吗，我想好了，我要赚钱，赚多多的钱，再也不用靠庄清淮才能生活了。”
云觅觉得自己可骄傲了。
观主发出了灵魂之问：“可你有什么本事呢？”
云觅思索道：“我……我是妖怪，我不怕危险，我可以保护人类，给人类当保镖。”
电话那头，观主吹胡子瞪眼道：“你是在当保镖吗，你那是在当爱宠！”
云觅语塞：“我……”
“什么时候能真正不靠他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观主甩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柔软的猫窝里，奶牛猫捧住手机，发了好久的呆。
然后，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好，这里是云山街道办事处，我是向焰。”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觅试探着开口：“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工作吗？”
对面一听，沉默了几秒，问：“你想做什么工作？”
见有戏，云觅来了兴致：“坐办公室的那种人类工作。”
他听高杰说过，坐办公室的工作是最轻松最体面的。
对面的向焰：“……可你一天学都没上过。”
云觅着急：“那，那你可以给我办一个大学证吗？”
另一头的向焰：“……”
“不可以。”
“这样吧，妖管所有很多福利，如果你能协助工作人员抓到危害人间的妖怪，我们会给你发奖金，干得好还能成为我们的编外人员，有重大贡献的话，未来的未来说不定还能转正。”
他画大饼时的语气也很正经。
云觅真的相信了，激动道：“真的吗？真的吗？好，相信我，我能做到！”
又简单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云觅心里十分激动，方才的失落也消散一空，他又打开微博，想要问问广大的网友们还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奶牛猫天下第一帅：认真问，一只猫怎样才能赚到钱？】
他的粉丝不多，发完微博之后，他便盯着手机，过几秒伸爪刨一刨手机屏幕，看看有没有人回复。
【认真回答，可以卖身赚钱！（狗头）】
有评论了！
云觅定睛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毛茸茸的脸扭曲不已。
他不赞同地按了一个“踩”，愤愤：“怎么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又有新评论了。
【小猫，你可以直播吃饭，直播玩游戏，直播睡觉，直播发癫，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奶牛猫驱魔日常，一定能赚很多钱的～】
云觅来了兴趣，他点了一下那个评论，发现可以回复，便回复道：【怎么直播？】
那个网友还真配合地回答：【在短视频软件上直播呀。】
云觅给对方点了一个赞，便下了微博，思考起自己的宏图大业。
-
清川文化，办公室里。
眼见着时间就要到下午三点了，庄清淮收到了一条由猫咪之家工作人员发来的监控录像，还伴有一条文字。
【庄先生，你家的猫给其他猫带了炸鸡。】
他点开视频。
视频中，一只奶牛猫叼着炸鸡全家桶来到了猫咪之家，好多只猫围了上来讨吃的。
视频是剪辑加速过的。
奶牛猫放下炸鸡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和一只大橘猫和一只绿眼大白猫有来有往“喵喵喵”对话着，中途还有一段叫声极为尖锐，看起来像在开会或者吵架。
庄清淮听不懂猫语。
但他认识那只大橘猫和大白猫，那是云觅的朋友。
自从知道云觅就是那只奶牛猫后，从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