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直接离开了。
  果戈里冲着五条悟：“记得帮我据理力争下。”
  五条悟背对着果戈里，他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好，同时还大声地回应果戈里：“好。”
  不好。
  果戈里眉眼间的暖意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他望着五条悟背影，低低笑了：“真是个骗子。”
  “据理力争……梦中的据理力争吧。”
  “现在这麽多活，不都是因为你。”果戈里早就看穿五条悟的打算：“因为不清楚我的底细，所以让我去干活。既可以减轻咒术师的工作量，还可以让我远离高专。真的打的好算盘。”
  他呢喃着：“五条悟。”
  真的好想杀了你。
  他叹了一口气：“所以为什麽还没有到盘星教？”
  他眼中的冰冷褪去，染上了暖意：“我真的好想念你，夏油君。”
  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他看了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开始漫无目的地走，顺便还祓除了几只咒灵。
  现在还是处于咒术师的时间。
  可以祓除咒灵。
  天色逐渐由黝黑转为灰黑，然后变白了些。
  天亮了。
  果戈里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还剩下十分钟。
  他点开了手机手浏览器收藏夹中收藏的网站，但是现在页面上还不是晨间占卜，还是其他的节目。
  十分钟明明很短，但这个时候好像也变得很长。
  果戈里时不时就去看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时间到了。
  手机上的页面变了。
  熟悉的主持人的出场。
  可是果戈里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页面上的主持人的确是个熟人，但是不是那个熟人，这不是晨间占卜的主持人。
  片刻，果戈里就听到页面上的主持人说：“各位观众，大家上午好，我们插播一条新闻。”
  果戈里深吸一口气，这才避免将手中的手机扔出去。
  没有说停播，只是插播，应该还好，这个结束应该还有晨间占卜。
  他安抚好了自己。
  他安静地坐着，耐心地等待着晨间占卜开播。
  晨间占卜开播了！
  “各位观众，大家早上好，今天份的晨间占卜开始了～”
  听到熟悉的开场白，果戈里的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第41章
  “好久不见，夏油君。”果戈里一蹦一跳地跑向夏油杰：“这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整整七天。
  他已经当了咒术师七天，在这期间祓除了无数咒灵，为五条悟那个家夥减少了超级多的活。
  轻松是别人的，劳累是他的。
  想着想着，果戈里看夏油杰的眼神就更加亲切了。
  还是这里好，不用干活。
  突然间，果戈里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他张开打算拥抱夏油杰的双手也僵在半空中。
  有点怪异。
  原本夏油杰打算后退，但是见果戈里这样，他甚至还上前了，好奇地问：“怎麽了？”
  果戈里抬头看向夏油杰，他眼中有光。
  这让夏油杰更加好奇了：“怎麽了？”
  正好果戈里也想和人分享，他现在的分享欲很足。
  他激动地说：“我好像找到了！”
  但是他却没有再说，而是期待地望着夏油杰，好像在等夏油杰提问。
  夏油杰很上道，他顺着果戈里的话问：“找到什麽？”
  果戈里给了夏油杰一个赞赏的眼神，他才说：“自由。”
  夏油杰沉默了一瞬：“难道你不自由？”
  “当然。”果戈里自信地回答。
  夏油杰再次沉默了。
  就他和果戈里的接触，完全看不出这家夥有哪儿不自由，甚至可以说他自由得过了头。
  很自由。
  不自由和他沾边……
  夏油杰望着果戈里，他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完全不搭。
  “你好像不信？”果戈里看出夏油杰的不信，他直接挑破。
  既然被挑明了，夏油杰直接点头：“你看起来很自由。”
  “所以那只是看起来。”果戈里点了点自己的头：“人类的思想始终被这里所束缚着。”
  夏油杰：“……”
  他忍不住说：“没有人不被大脑所束缚着。”
  “对！”果戈里凑到夏油杰的面前：“但是就在刚刚，我发现了，自由！”
  夏油杰默默地拉开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他发现有点听不懂果戈里的话了。
  在没遇上果戈里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大概还是个正常人。
  他很正常。
  是个正常人。
  夏油杰沉默地望着果戈里，他没有搭话。
  不过果戈里并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着：“里包恩那个家夥居然没有骗我，真的体验过不自由，才能体验到自由。”
  夏油杰一愣。
  里包恩？
  这个人他知道。
  毕竟这可是世界第一杀手。
  他打量着果戈里。
  这人认识世界第一杀手，听起来关系好像还不错。
  他默默地将这一点记下。
  然后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体验不自由？所以你最近去高专都是为了这个？”
  “原来你一直有关注着我。”果戈里捕捉到了关键点：“一直默默地关注别人的行踪。”
  他望着夏油杰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变态。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夏油杰感觉自己被骂了，他尝试着解释：“你最近很出名。”
  果戈里好奇地问：“比如？”
  他一直都在工作，还没有听说过关于自己的传言，倒是有那麽一点点好奇，就那麽一点点而已。
  “传言是从四天前出现的。”夏油杰将自己知道的讯息娓娓道来，力图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不是个变态！
  他继续说：“五条悟带着两个新人一直祓除咒灵，从南到北，所到之处无一咒灵幸存。所有人都以为高专要有大动静，打算祓除全国的咒灵。”
  果戈里点评：“那他们失望了。”
  夏油杰继续说：“后来他们发现这好像只是一个日常教学，只是为了培养新人。”
  “现在你和乙骨可被称为咒术界的新星。”他话音一转：“尤其是你。”
  果戈里：“我？”
  夏油杰颔首：“这几天你独自不停祓除咒灵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相比之下，乙骨好像没有动静，所以他们对你关注度更高。”
  “但是好像不是。”果戈里点出来：“你好像对乙骨很感兴趣。”
  他肯定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因为里香。”
  “我要是说不呢？”夏油杰抛了个问题给果戈里。
  果戈里一声轻笑：“我不信。”
  夏油杰：“那你就当是那样吧。”
  果戈里：“明明就是那样。”
  夏油杰也不想和果戈里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他话音一转，将话题拉回正题：“所以你最近在高专干活，就是为了体验被高专束缚，体验不自由？”
  “没错。”果戈里没有隐瞒：“有人告诉我体验过不自由才能找到自由，所以我去体验了。”
  “而且我成功了。”
  “我现在找到了自由！”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原来这就是自由！”果戈里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他呢喃着。
  有一些念头浮现在果戈里脑海中，但是那些念头还不太清晰。
  他暂且将这些不清晰的念头放下，专心体会现下的快乐。
  心情好看什麽都顺眼，也想帮助人。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夏油杰的身上，他突然又凑到夏油杰的身边：“夏油，你追求的又是什麽？”
  夏油杰一愣。
  但是他没有说话。
  果戈里：“对了，上次那个招式你学会了吗？”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正好他也不想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于是他顺着果戈里的话说：“差不多了。”
  果戈里：“真是谦虚。”
  他只是随口一提，话题又转到别的地方：“你对里香很感兴趣？”
  没等夏油杰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也是，毕竟那是一只特级咒灵。”
  他肯定地说：“你想要它？”
  夏油杰：“你也说了，那是一只特级咒灵。”
  果戈里明白了：“你想做什麽？”
  夏油杰打量着果戈里。
  果戈里嘴角一勾：“我可以成为你的敌人，也可以不成为你的敌人。”
  夏油杰在心中衡量着，他问了下：“后者达成的条件是？”
  果戈里：“命运。”
  夏油杰眉头轻皱，他换了个问法：“你后面还要给高专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