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呦吼,很高兴你们相处愉快,我们划船回来了。这里可真暖和。”双颊因寒冷而红的前辈一屁股坐在你边上。
  硝子的突然出声是午夜十二点的钟响,南瓜马车,仆从,都是已然消逝的幻象。
  岩守不说话了。
  她在清醒后看你的眼神复杂。随即很快收拾好态度,和几个学生告别,最后还额外感谢了你:“和你交谈很愉快,期待下次,星、夏同学。”
  你的感官,也许是这个房间里独一份的敏锐,它曾经收到过三尖之门的祝福,也得到司辰的认可,所以当你感觉到岩守的眼神有如剥皮刀,她既不是在看死物,也不是在看活生生的人,而是对一个待研究机体的时候,你的呼吸都震颤了一瞬。
  她很……特别。
  你和她道别:“那是当然的,再见。”
  作者有话说:
  星夏:坏了,我被利用了,这人不会就是冲反转术式来的吧?
  岩守:坏了,我被引诱了,这个学生怎么回事?
  互相惊疑不定,都猜不中。
  但星夏对比来说还是个小年轻,而且还套到了终极目标。所以初交锋,星夏胜。但星夏不知道,她为此有点警觉
  《为什么铸炉是神》
  【描述】一册电子书卷,被用无可言喻的绿色电子墨迹写就。
  【正在阅读】本卷的作者自称为白日铸炉与炼金术的匿名狂热分子,有时她考究多重历史中铸炉的五重大事件,语言克制而严谨,有时却热忱但支离破碎……那种被认定为表意文字的东方字符亦令本书的阅读难度大大增加(挑战:汉字。)
  【我读到】我们拜请白日铸炉,终结不变之神,以期世界的毁灭与再造……
  白日铸炉极有可能是漫宿现存司辰中最强大的之一。铸炉起源与辉光,和她的怨种男朋友骄阳一起,且在骄阳被分裂前,骄阳排在首位。
  1.漫宿的神位就和编制一样,而大家都享有永生,因此想要发生人,不是,神员变动,前面的神就得先死掉才行。不管当初有没有满编,铸炉是不是神,但她和一些当时的战略伙伴一起,干掉了之前的几个司辰,实现了一场权力的流转与篡夺。
  2.铸炉擅长转变,法则与科技工业化学紧密相关,一听就非常热门。
  3.漫宿禁止异性恋,因为异性恋会生小孩,但是编制不够。但她和骄阳谈起了恋爱,具体过程文本里说的不太清楚,但总归他们确凿无疑套起人类皮套生了个人类小孩,他们两【禁忌的火花】甚至又诞生了一个新的司辰:制花人。
  然后不知怎么的触犯了漫宿的法则(可能是这种擦边球的手段仍然是被诅咒的,也可能是他们单纯谈崩了),白日铸炉怀着爱和悔恨分裂了骄阳。这场分裂事件就是置闰。从中诞生了:弧月、残阳、昕旦、裂分之狼四位司辰。
  关于白日铸炉的文本有很多浪漫的,分享两个有关置闰的。
  【导致太阳之死的不会是爱,而是妒忌。导致太阳之死的不会是妒忌,而是渴求。导致太阳之死必不是渴求,而是好奇。置他于死地的必不是好奇,终究还是爱。】(这里太阳就是骄阳)
  【如果铸炉可以悔恨,它会为置闰而悔恨,但对它其余的作为,它感到快乐。】
  这种又会勇往直前追求权力又会大胆追求爱情的大女人,谁看了不迷糊。司辰之书里有一个结局(它有110个结局,崩溃了)是迎来了第二拂晓,似乎骄阳就复活了的。
  说到死亡,漫宿世界观里亡灵有的时候会去漫宿,但他们大部分还是会下降下降,到最底层的虚界。在那里死掉的司辰和人都在。不过因为游戏核心价值观还是向上往辉光走的,因此我们也不知道虚界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要它存在,就有复活的可能,对吧?而且确实有文本证明凡人是可以被复活的,这里就不赘述了。
  第28章 第28章[vip]
  你撩拨了一个不清楚其底细并且在咒术高专藏得很深的女人,你们都知道这点,但好消息是,她还没想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相差甚远,也不确定事情与你有关。只是无意之间关键信息薛定谔的败露,令她多疑且难堪。
  想要排除大部分不合格的次品并且留下受选者……这里的背景又是高专,你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二战的日耳曼。你没在德国逗留很久。
  这种疯疯癫癫的事情不足以令你好奇,再说天塌下来还有总监部、特级、一级、职业咒术师顶着,总的来说与你无关。你打算无视今天的一切,这种设定你熟,对方既然有远大目标,就不会随意对小喽啰下手。在几轮试探以后你就安全了,然后她就会继续留个心眼然后投身到重要的事情上去。
  她走后,你旁边的位置毫无疑问就属于硝子:“你们聊了什么?岩守女士看起来很开心。”
  毕竟是梦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能不开心吗?你说:“主要是反转术式,我告诉她我精神伦敦人的事情,并且宣扬了一部分【有关治愈的传说西方早于东方】的思想,后来我们就聊了聊平安时代。文化课我听得不多,咒术史也是,我第一次才发现它那么有趣。”
  “暴露了哦,这不是在前辈们面前该说的事情。”
  “唉,做学生也挺难的。”你靠在沙发上,也让情绪从紧张刺激的事情中缓和下来。
  “对了,你们刚在说什么淹死?”
  唔,如果你是一无所知的学生,你要做的事情是……
  你讲受选者的故事告诉了硝子,透露了不多于你该意识到的岩守的态度。
  “这样啊,如果是岩守说这句话我不会吃惊,经历了创伤就会拷问意义。”硝子撩了下头发:“倒是你今天突然变得耿直。你以前更加处变不惊一点。”
  如果是一时气话你听过离谱千百倍的,问题这边她是实施ing哇。
  一定有什么旋涡在水面下涌动,你确信的是这个,吃惊的也是这个。
  至少在今早,她看起来有几分虚伪,但没有疯狂。
  你心不在焉问硝子:“可是康子不是死于诅咒师吗?”
  ……
  说完这句话以后,你反倒自己睁大了眼睛。你偶然的失态看在硝子眼中格外新鲜:“总归还是和非咒术师有关,如果他们没有那么多怨恨就好了。我偶尔也会那样设想,不只是她。”
  你的敏锐偏偏在这种时候响应得格外快,现在你知道几周前的诅咒师袭击多半也和这些天启的小故事有关。你忘了很多事,但是经历过生活水平低下的年代,战争的年代,你能轻易嗅到欺骗的技巧和套路一样的狡诈。
  近视者摘下眼镜依旧能凭轮廓认出熟人,只是你现在还处于眯着眼睛准备辨认的阶段。
  你决定做一个睁大双眼的人。
  “唔,硝子前辈说得对,房间里有点热,我想出去透口气。”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去划船,说不定就有快乐的半天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岩守很会说话,也很博学,你不讨厌她。
  你在湖边待到五条悟喊你回去试礼服。中间其实也没几分钟。
  此处荒僻,从小门到岸边只有你的一串脚印,他开了无下限。精致的少年站在你几步远就停下,过了一会才和你说:“衣服送到了,你不是晚上还要和硝子跳舞么,去试试吧。”
  “嗯?她的意思不是后会无期吗?”你从雪地里抽出冻得通红的手指,丢下搓成的雪球,放在嘴边哈气,慢吞吞的说话声就穿过指尖缝隙到五条的耳朵里。
  “……”他有些烦躁地低下头,意味不明地和你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过多思考就晓得他是在说中午的小插曲,关于那个,你没放在心上,于是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表明我的态度,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你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正如你之前和硝子说的那样,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五条悟和你说话时,你已经不再处于能积极给予应答的点上了。
  挺难的,如果他想要对准你的频道。
  不过你很感激他,他在你往回走的时候在必经的点上对你伸出了手,你递了出去。
  “指甲挺好看的。”他低头嘟囔着告诉你。
  在他牵上你手后,寒冷就消散。
  “谢谢。”两个都是,能承袭千年之久的术式一定有它的好处,战斗方面你理解的尚不透彻,但是生活上它的功用你羡慕不已。
  “你……想去湖面上看看吗?”他在又走了两步后突然打破静默开口,在破除犹豫后,语速加快不少。
  松软的雪和你的靴子间摩擦声停,你转过头问他:“不是说硝子前辈在等我?”
  他耳朵红了,声音拔高:“你想不想去?”
  与你交握的手力气变大,你的手掌被他捏着,可五条一点没意识到这点,正认真的看你,只在这白茫茫的空旷环境中等待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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