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起身稳定了局面,代你发言:
“诸位静一静,xx部长的建议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教主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请大家注意会场纪律……”
--在一场扑克牌自己都不安分的翻拍连连看里,你只要做几个表情,连在一起的暗牌就会自己翻转过来。
两个一样花色的碰在一起……啪,直接消除。
谁说这游戏难的,太不难了。
你对副会长投去感激的一撇,随即顺手接过他因为以前声望因此颇有成效的管束。
你在空旷无声的会场中煞有介事发言,话筒音响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声响:“我要表扬xx部长,刚才他的发言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我也因思考而分神……今后的发展也仰赖诸位建言献策。没有众人的努力,我们无法建立巩固我们的盘星教。以后的每一次会议,我都希望听见不同的声音。”
你这么说,言辞恳切,不过大多数人都把这当成了找补的场面话。
并非如此。
有的时候一招能用到天荒地老,那是xx部长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
下一次办公会开在7天以后,会议室依旧对每个愿意前来开会的干部敞开。
出勤率100%。
会议议程如下:
你布置工作--七海说话--硕果仅存的1位干部说话--分部部长汇报工作--你总结,提要求。
在你主持的时候,直接越过了脸色铁青双唇紧闭的副会长。
你的筹码在刚开始的交锋中就已经展露了大半--大约就是【生存还是死亡】和【生存还是死亡】,从汽灵和第一位干部和第二个干部,到第一个失踪的替罪羊。
按理说副会长不应当这么愚蠢的,不过……也许现实总是比理性更魔幻,而他押错了宝。
这天开会结束,正好孔时雨带来了一位新的投资人,她知道咒灵的存在,也有定期袚除的需求,现在一双妙手牵线搭桥,大家都能获得开心的结果。
你正是看到孔时雨的脸才想起那句话,那句他以前说过的人生格言。
你对着七海念叨:“黄泉路上,盖棺定论。啧。”
七海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对这些工作人员一点好感也没有,而且你又直言不讳,至少在策略方针上毫无保留,他也就不在乎你如猫戏鼠的玩法了。
他的同情心从不少,为人也不冷硬,但可喜的是,迅速长成了许多的金发青年也明白--不需要投射给不值得它们的人。
而且……
插入段episode3
“所以。”
“嗯?”等这个统一思想的小插曲快结束的时候,七海也干完了又一单咒术师生意,你把这笔钱的一半直接分配给了他。
提成比总监部高不少,而且还有教主不吝啬的夸奖。
见识过你口蜜腹剑的人用行动说nothanks,他问你:“所以,你想说的--其实重点不在于十人中的一个,而在于【宽赦】剩下的九个。”
铃木,你没有细数他们的罪,因为你不是伸张正义的人。而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你只是想要他们听话对不对?”
你有点拿不准他突然问这个是做什么,七海说的没错,但你斟酌了以后回答:“不管怎么说,我说过他们都会死。我会做到的。”你要告诉他,你不会因为工具趁手就舍不得丢。
七海也没能理解你怎么就忽然解释了起来:“不是,你……”他罕见地语无伦次了。
看起来他并不是需要你的表态,那是什么?
“你这是怪物级别的执行力和判定。”七海这么评价。
“我就当这是夸奖收下了?”
“盘星教以后会转型成合法的组织,对吧?”
“当然,不合法也不敢喊你这个前途光明的高中生过来。对我,对你,对组织存续,对民众,都有好处,为什么不大家都开心呢?”你说。
七海在听完你的话后,隔了一会才突然转移方向问你:“你现在多大年纪?”
“一百多。”你给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承诺:“放心,你在这里就业,也能一百多。”
“……这是什么好事吗,你是说我没办法退休?”
独角兽
“不好说啊,”你有点苦恼地把手插进头发里,摩挲自己的半个后脑勺,若有所思地看向七海:“你可是我钦定的副会长,或者副教主,你喜欢哪个都可以。”
你瞧见七海因为给他定下的未来头衔而愣神。确实,你们现在这里是有一个名同虚设的副会长的--以后这个职务就属于七海了。
结尾finalentry
你当上教主实际用了7天,可你正式开始掌权,让手底下桀骜不驯的恶人开始听话,要延迟到2009年初夏。
盘星教的事务因为两名传奇业务员而逐渐走上正轨,你有的时候会承接一些高净值人士的健康保养活动,而七海负责大部分孔时雨带来的需要咒术师的客户。
“我觉得他抽成太高了,作为一个中间人。”当家方知油盐贵,七海如今学会了查看财务的表格,也知道了各样服务的开支。当他一次又一次任由孔时雨带走三成的介绍费时,他觉得这是一笔可以节流的开支。
你的钢笔在虎口转得飞快:“秘书大人说的对。”
“我们可以和他谈谈。”
“说得对说得对。”
“铃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着哩,两只耳朵都听着哩。”你在看今天的早间新闻回放,他们讲到了经济回升的展望和xx地区就业率问题。
现在是中午。
你早上起不来。
“你觉得这样不合适?”他忽然扣住你的电脑,屏幕碰到底座直接休眠,你抬起头只能看见他不满的脸。
你说:“没,合适的。”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但是】。”
“这你都知道。”你露出【被你抓到了】的表情。
结果七海就是因为这个又迟疑:“你最近在忙什么,新信徒的数量和带来资金……盘星教快运转不下去了。”
这是一句危言耸听,赤字了就再问投资人要钱,没钱了就去招揽新客户。如今,盘星教里原宣传部门的精英们都被你一对一特训过,他们的口才辨闻足以应付日常的教众活动。
“在忙教主的个人事务。”你在漫宿修路,说了他也不懂。
七海把这当成你玩忽职守的个人独白,他准备要生气了。你的这位秘书在几个月见脸窝凭空有了些凹陷的线条,这是初入社会的征兆。
幸而,在他说出什么忤逆领导的话之前,门口有个人噗通冲进来,又直接跪在茶几前。
是形容潦草的副会长,他已经任职近半年,也赋闲了小几个月--超过任期一半的时间里他都在教内边缘。
七海的表情从原本的皱眉欲发作转变为了深深蔑视,对象从你变成了地上的一滩人。
副会长的态度卑微而恳切:“教主,请您放过我。请您宽恕我!”只是内容上稍许语无伦次。
你盯着他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一件被百忙之中漏掉的事情。
合上钢笔的笔盖,你的手指捏着下半段,将笔帽订在下颌,微微发力,听到咔哒一声就工作完成。你放下钢笔,在极短时间里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完成。
“七海,把门关上。”你指示你的秘书做事。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然后照做。
房间里只剩下你们三个人,其中衰朽不堪的中年人留下了最多的眼泪和忏悔。
你是一个大部分时候独来独往的人,就算七海来到你身边协助时也一样,你只交代需要他做的事情,其余几乎不主动解释。
所以针对副会长突然出现又突发的悔疚,七海感到自己缺失了一段本来该知道的信息。
他的目光传递着求知与诘责,你挠了挠鼻尖:“我忘了,现在看到他才想起来。”
接着,你打了个响指,副会长就像死到临头被握住脖子的鹅,嘎嘎嘎的难听悲歌也发不出来了。这里骤然安静。
只留你用愉快的像唱歌的声音讲述一桩怪谈故事。
【盘星教打从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人员失踪的传闻。】
【亲爱的各位职工,欢迎你入职盘星教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我们旨在为职工以及教众提供最舒适的福利待遇,以及最宁静的心灵体验。日常在xx大楼活动时,请务必遵循以下和谐守则,共创良好的办公、侍神氛围。以下公约,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1.本教名为盘星教,自平安时代起得天元大人亲自授命。天元大人外,盘星教无有别的神。不可跪拜他神。
2.不可妄称天元大人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划掉,改成天元)名的,必不以他为无罪。
3.不可妄语,不可**……
4.盘星教对外开放时间为周二、周四、周六(工作日10:00-12:00;15:00-17:00,周六9:00-18:00),请广大市民勿要在此时间段外来访,预约电话xxxx(字迹已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