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星夏(眨眼):没别的,我想见你。
  小五(绝望、安详):我爱她。
  第132章 第132章对白[vip]
  你感到一阵热切的气息扑面而来,薄荷的气味交织其中,但说到底那不过是五条悟的快速行动掀起的一阵风。
  他的眼神很深沉,逼视你,似乎要将你浸没,看透你整个人。
  五条悟都没有碰到你,你却也因此感到呼吸困难。
  你听见自己说好。
  他这个时候才靠近你,当你感觉到他毛绒绒的头发靠近时,你发现了他的停顿。他在犹豫之后吻你。
  你正坐在沙发上,而他膝盖顶着柔软的皮质边缘,夹住你的大腿,以一种似乎是跪下的姿态弯腰,伸手摩挲你的脸颊。
  他温柔的抚摸和暖烘烘的气息包裹你,嘴唇由干燥变得濡湿,小心翼翼撇开你的头发。
  “你要说到做到。”当他的脸离开的时候,眼中的湖泊雾气灰蒙蒙。
  这个温存的吻让你意犹未尽,你的后颈还牢牢地贴在沙发皮上:“当然,我一般不乱答应人家。”
  “因为你知道做不到?”
  “……”他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你坐直了,抹了抹嘴巴,撇开话题:“七海知道我晕倒了去医院了吗?”
  虽然你那其实不叫晕倒,他也知道。
  “发过消息了。”五条悟回到玄关,抬起膝盖拖鞋,他腿真长,而且纤细,脚踝也很漂亮。
  他脱下外套和衬衫,边走边丢到你头上,没脱白色短袖内衬:“帮我送到阳台上洗衣机。”
  “……”
  五条悟已经走过去好几步,没等到你回答,他仰着头回过来,对你勾起嘴角说:“谢谢。”
  你因为看他的脸,错失了把东西一怒之下丢在地上的最好时机,往夜景璀璨的阳台上走的时候,你还在咂摸他那个巧妙的表情。
  来都来了,你思忖着索性把洗衣液一起倒进去,你拧开盖子,按照包装上的字样倒入1/6,结果五条悟换上了居家的衬衫,将刚才没脱下的几件衣裤都搭在手臂上。
  “还有这几件。多放点。”
  “感觉明天就要帮你擦窗户刷马桶给室内通风了。”说是这么说,你左手弧度倾倒了更多:“够么?等等,你的袜子也放在洗衣机吗?”
  “不然呢?你的不是?”他将眼罩也一起塞在你手上:“洗手台在你那边,帮我冲一下,不用晾,速干的。”
  你匆匆倒了洗衣液,合上洗衣机的门。他的眼罩先不提,那个问题是真实地问倒了你:“我看新闻上有说细菌传染之类的--比如”
  在你说出很可怕的话语之前,他夺过眼罩,手臂把你推到一旁,急匆匆地挽回名誉:“我没有那种东西!”
  然后你才开始回答关于你有没有把袜子和衣服放在一起洗的问题:“哦,我不做家务,洗衣机问世以后就没做过了。以前在冰冷冷的井里打水搓。”
  真不知道你还能造什么样的谣,其实很爱卫生的五条悟一只手打开龙头,另一只手娴熟地在洗衣机面板上按了起来,很快做完后嫌弃地对你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去看电视。”
  你就去看了。
  他洗完眼罩之后还启动了自动扫地机器人,现在家里都是嗡嗡嗡的噪音。
  再然后,五条悟手指上甩着眼罩一屁股坐在你旁边,又自然而然跷起腿顶你的膝盖,你盯着他新换的白色袜子,它们没入长长的裤沿,但终究还是因为重力泄露出一截白色的皮肤,你能看见他的腿上纤细近乎无色的绒毛。
  唔,白色的。他身上的毛都是白色吗?你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目光离开电视有点久了,久到他不自然地伸出长手捂住右腿,但不挪开,警惕地问你:“你在看什么?”
  你想到了猫……但你转头看他脸的时候,他可能以为你在思考你们刚才说的对于两性关系中很可怕的两个字。你忍着笑意告诉他:“没事我以前还给有传染疾病的人洗过衣--”
  养尊处优并且同时洁身自好的亚洲大少爷可听不得这些,连忙捂住你的嘴:“你说什么呢!”
  你告诉他:“青霉素可是40年代才发明出来的呜呜呜呜呜。”
  “谁问你了!”
  过了一会他又来问你:“你真的……”
  你淡定地关上电视:“最糟糕的大概还是肺结核吧。”你还对他的脸吹了口气:“呼吸就传染。”曾经,你还在医院,干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真是人心惶惶的历史呀!
  “……你命真大。”
  “确实是很幸运才认识了你呐~”他拿开手以后没有很快就走,你还轻轻抬头蹭他下巴。随口对他说好听的话。
  “……”
  说到这里,你有些好奇:“你以前在五条家肯定也是有人帮你做所有事。你会好奇是谁帮你洗衣服,是谁帮你换被子吗?”
  答案是,他认真思索后的:“不会。”
  你点点头,说:“我也不会。但别墅里的清洁费每年都会从盘星教支出走啦。不过,或许你会认为从事体力劳动者的薪资水平低下和他们缺乏社会关注度有关吗?他们的服务对象基本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而只找中介外包。”
  五条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不知道,而且说实话也不是很在乎……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你现在是关注弱势群体的那类人了,随便说说而已。”是你开错了话题,你冲他扬了扬头:“也可能是你们家仆下都很忠诚吧,他们说不定乐在其中呢。”
  首先,御三家都很重视咒术界的保密工作,他们家打扫厕所的人都是内部人员。而打扫厕所不会乐在其中。最后,其实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意是想skip,因为……坦白说他们就是真的日子不好过,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至少五条家现在已经通自来水和热气管道了,你住过,你有发言权。他们还铺了地暖呢!
  你一点也没有特意阴阳怪气的意思,你只是不会强行避讳传说中【见不得人】的工作,但话说出来有些不像那么回事。
  你把五条悟问郁闷了。
  他在你洗过澡拿他的浴巾擦头发的时候还跟你说,一副一觉睡到27岁的恍然大悟模样:“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挺好的,说明你不用想。”要是有的选,你也想做贵族家嫁妆丰厚的女儿,什么也不用想,最好赶上妇女有投票权的时候,这样钱和自由都到手。
  “不,我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些!”五条悟向你强调。
  你皱起眉头,疑惑:“这不是……要不你去洗澡吧?”
  你再说一遍以后,万一他又再重复一遍,今晚是不是就没完了?
  五条悟噘着嘴接过了你用过的浴巾,你自觉地在他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套上。等他回来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是家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改善这些呢?”
  啊?你很茫然:“我不知道,我又不在京都擦地板。”
  这个简短切实的话题戛然而止了,过了一会,你们开始聊一些形而上的东西,比如爱情。但这份荷尔蒙和美貌承载的情感,终究不如【谁劳动谁拿好处】更实在更落地。
  又回去了:“所以你其实没在讽刺我,刚才。”
  “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你和他之前似乎有一条认知错位的洪流。
  “那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你的理想看起来有点英雄主义,正好又恰逢家务的场合--我就问问,别在意。”
  “现在我觉得自己是压迫别人的坏人了。”他的嘴巴盖在被子里面,听起来不好受。
  “不至于,你一年也回不去一次。”这大少爷还有点多愁善感呢。
  “但我是家主,其实我是有责任让每个人都得到恰当的好处的,对吗?”
  “真的吗?”他一问,你惊讶:“我以为你的责任只要打电话给长老们做做决策就行,比如运筹帷幄于东京。”
  五条悟忽然反应过来:“停——你怎么知道我一年不回去几次的?我从没和你说过。”
  “呃……”人在床上就容易大意,不管是睡觉还是别的,你疏忽了。于是你说了2012年在京都的年终奖一事。
  “好啊你,我说我怎么会梦见你!”
  “新年了,月亮又很漂亮,所以就很容易梦见想见的人吧……对的,没错,我在想你。”
  “有些事情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你打了个哈哈:“过去的事情嘛,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
  他阴恻恻的:“你说这句话自己恐怕都不相信吧。”
  你很认真的告诉他:“现在很好,所以我尽量不去想过去,缺憾也是,其他的也是。”
  你在温暖的被褥里摸索,找寻到他宽大的手:“但那个时候我确实在想你,你说你结婚了我就撤了。”
  他想扯开手,但没用上力,你就知道他没那么希望你松手,更加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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