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如我送你上头条？”
“顾家二少当众施暴，骚扰女性。”
“这个标题，顾二少你喜欢吗？”
顿时，顾云筝那为数不多的气焰，也彻底熄灭了。
顾云筝缩着脖子，弓着腰，抖抖缩缩地看了看闻染卿，又看了看柳江篱。
“柳总，打扰了。我先走了。”顾云筝捏了捏指尖残留的闻染卿的温度，不死心地恋恋不舍偷偷望着闻染卿的脸。
她的这一动作，处于柳江篱的视角盲区，而闻染卿又望着柳江篱，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柳江篱面向顾云筝时，她已收起了那对闻染卿贪婪的目光。
“道歉。”柳江篱的怒气不停地在累积，她不想让闻染卿看见自己情绪失控的那一面，于是不停地强忍着。
但是面对顾云筝，她的耐心，似乎快要用完了。
顾云筝的道歉，以及不再骚扰闻染卿的保证，总算安抚住了柳江篱狂躁的情绪。
可当顾云筝踏出餐厅后，她那眼神中对闻染卿的念念不忘，肆无忌惮地投射而出。
没了顾云筝，闻染卿总算平复了宛如吃了苍蝇的心情。
闻染卿来到柳江篱的面前，她抓住柳江篱的手指，“柳总是特意为我而来的吗？”
闻染卿当然是向着柳江篱开个玩笑罢了。她知道，这一切定是阴差阳错的缘分罢了。
但是闻染卿的这一提问，却让柳江篱心头一颤。
她怎么知道的？
第31章 就在柳江篱即将慌神的时候，闻染卿又继续说道，“我就开个玩笑，干……
就在柳江篱即将慌神的时候，闻染卿又继续说道，“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严肃。”
闻染卿其实有些惧怕严肃时候的柳江篱，因为上次柳江篱说要优化她，便是如此的表情。
祖宗呀，可千万别又要辞退我了！闻染卿示好般地再次扯了扯柳江篱的手指。
柳江篱垂眸看向被闻染卿缠绕的指尖，露出了绷紧的颈线间，“收购案庆功宴在二楼。”
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没有什么庆功宴。是特意绕了八百个弯，打听到了闻染卿与顾云筝的相亲地点。
而后心神不宁地疯狂赶来罢了。
“所以是顺路”闻染卿的指甲轻轻刮过她掌心，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一刻不能停歇。
餐厅大门突然被推开，这间隙中灌进的风，吹乱了闻染卿的发丝。
下一秒，柳江篱几乎本能地侧身挡住风口。
这个动作让她们的影子在墙面上彻底交叠，柳江篱故作自然地说，“是的。”
柳江篱自是不放心让闻染卿独自回家，她借口老板还是不要打扰手下们的狂欢，而后提出顺路送闻染卿回家。
待闻染卿坐上柳江篱的副驾驶时，柳江篱仍是觉得有一些后怕。
万幸她赶来的及时，不然顾云筝指不定对闻染卿做出什么样的事。
罢了，明天打压一下顾家，让她们收起对闻染卿不该有的心思。
柳江篱思索的时候，无意识地望着车窗外。
而闻染卿望了望突然停止动作的柳江篱，她解开安全带，*也来到了柳江篱的身后。
闻染卿的胸口与柳江篱的后背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
闻染卿顺着柳江篱的目光朝外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闻染卿的气息洒在柳江篱的后颈，柳江篱的呼吸突然凝滞。
闻染卿的发丝擦过她的耳尖，随着倾身的动作滑落至她的脸庞处。
“柳总在看什么”闻染卿的下巴几乎抵在柳江篱肩胛骨上，说话时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柳江篱的耳朵。
柳江篱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收。
突然，香薰瓶坠落，滚落中控台。
上一次是意外，而这一次，是闻染卿故意的。
“别动。”闻染卿的嗓音透着甜腻笑意，指尖却恶劣地按住柳江篱的后颈，“香薰瓶掉了。”
柳江篱的眼眸在阴影里压抑着爱欲。
柳江篱的这个角度能清晰地透过后视镜，看见闻染卿裙摆边缘的蕾丝边。那白色的锁边像朵糜烂绽放的玫瑰。
柳江篱突然发力扣住对方的手腕，指腹陷入掌心之中，“玩够了吗”
柳江篱察觉到了闻染卿的小把戏，并无情地戳穿了。
闻染卿吃痛轻哼，俯身时v领几乎扫过她眼前，“明明是柳总先盯着窗外发呆，心不在焉。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怎么了？”
“既然没什么，那就坐回去吧。”柳江篱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与此同时的车窗外，又是那辆银色的破旧面包车，车里的人正发出懊悔地抗议，“柳江篱！又是她坏了好事！”
h市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但是今年，却迎来了初雪。
一开始，只是片片雪花从空中落下，而后变成一块块的雪花飘落至城市中央，最后整个h市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下雪啦！”
“初雪来了！”
各种有关于雪的讨论声，在恒力中响起。
闻染卿来到茶水间，看向那硕大的落地窗。这是闻染卿第一次在h市见到雪。
闻染卿突然想起，曾经她听人说过，若是和心爱的人一同见过初雪，那便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今日确实是浪漫的一天，只不过闻染卿对浪漫过敏。
不过，这并不妨碍闻染卿通过初雪来为自己刷续命时长。
闻染卿如往常一般推开了总裁办公室。柳江篱正站在落地窗前，向着窗外发呆。
柳江篱的大衣搭在椅背，积雪的反光给白色外套镀上了流动的银边。
闻染卿注意到柳江篱的眼神中，有一丝对着窗外白雪的莫名向往。
“柳总也信初雪许愿？”闻染卿故意假借帮柳江篱整理头发的名义，把冰凉的指尖贴上柳江篱后颈。
闻染卿看着柳江篱猛然颤栗的模样，像被枪击中的呆头天鹅。
真可爱呀！
柳江篱转身要阻止闻染卿的动作，而闻染卿先她一步收回了手指。
“听说初雪这天。”闻染卿俯身撑住扶手，将柳江篱困在自己与落地窗之间，“所有的谎言都会被原谅。”
闻染卿握着柳江篱的手指，在玻璃上描摹山峦走势，她呵出的热气融化了窗上的冰冷，“那柳总请听题，你对我这个秘书满意吗？”
柳江篱眯着眼睛，危险地望着闻染卿，她擒住闻染卿作乱的手腕，“不满意。”
柳江篱突然脑海中滚动着闻染卿的这句话——初雪这天，所有的谎言都会被原谅。
柳江篱的尾音消弭于突然贴近的柔软。
闻染卿用鼻尖正摩挲着柳江篱的发梢，“那看来我还需要努力，夺得我们柳总的好感。”
“砰——”玻璃窗突然发出脆响。
大楼顶端的积雪从高空坠落，惊得闻染卿一个踉跄，被柳江篱为了稳住她的身影，揽入了怀中。
柳江篱扣着闻染卿的腰，把人牢牢地扶稳。而闻染卿不得不环住柳江篱的脖颈维持平衡。
“柳总，你今天初雪有约吗？”闻染卿恋恋不舍地从柳江篱身上下来，而后又满意地看了看生命倒计时。
永生，指日可待！
柳江篱一愣，闻染卿从不曾询问过她的安排。
莫非闻染卿想要邀请她……
闻染卿看到柳江篱的摇头后，露出了牙齿，嘿嘿一笑，“你没约，我可有约了！嘿嘿嘿，赢你一局！”
瞬间，柳江篱神情茫然的望着闻染卿，只能听见脑袋中的“嗡嗡”声。
难道闻染卿不知道初雪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的日子吗？
不，柳江篱觉得，闻染卿一定知道。
既然如此，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柳江篱低垂着头，哪怕是想通了一切，可真当来到了这一刻时，她还是会伤心。
在这样浪漫的一个日子，柳江篱一个人现在落地窗，看了一下午的漫天大雪。
其实，闻染卿早在一周前便和姜雨佳约好了，今日找个清吧喝喝酒消遣一下。
没曾想，今日是初雪。
当闻染卿来到清吧的时候，姜雨佳已在此等候多时。
昏暗的灯光中，吉她琴弦的拨弄声从台上一阵阵的传来，女声清脆的嗓音，婉转流淌。
闻染卿还未到，姜雨佳便已经拿着面前的鸡尾酒向口中灌去。
高度数的酒精刚入肚，姜雨佳便皱起了眉头。她把鸡尾酒放置在腮帮子中，而后又痛快地咽下去。
闻染卿把酒杯从姜雨佳的手中拿开，“我都没来，你怎么就先喝上了？”
姜雨佳望着面前闻染卿那过分精致的面容，只觉得口中的酒，似乎又苦了几分。
因与恒力集团正式开展合作，姜雨佳因此也认识了一些恒力的高层，也陆陆续续地听到了一些有关于闻染卿和柳江篱的八卦。
其实不但是陈秘书发现了她们两人的不同寻常，一些经常向柳江篱当年汇报的高层，也察觉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