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你行你上。
我知错能改是好孩子,再也不干这种见不得人、还膈应人的事了。
翌日,谢远霖吃完饭后带着北伽在小区跑步运动,这家伙越养越像自己了,性格阳光开朗,喜欢跑步玩闹,也喜欢欺负小狗。
人的身体在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减轻原有的一些烦恼,因为运动可以增加内啡肽水平,并减少压力的负面影响,这是一种准自动的荷尔蒙机制。
回去后,谢远霖瘫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猛灌了几口水,让身体的热量消散。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猛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微信。
信息怎么那么多……
有罗绍天的、老妈的、粉丝的,还有易宁的。
易宁又拿表情包来垫尾,不点进去看不到回了什么。
谢远霖心乱如麻,有一种查看考试成绩的紧张感。害怕,又无法逃避,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只能坦然面对。
犹豫片刻后,他点了进去。
刘写易说:没事的。
……
没了?
不,还有。
刘写易还说:游戏官方最近举办了一个主播双排比赛的活动,挺火的,赢了还可以拿定制专属奖杯,要一起参加吗?
刘写易:[小狗卖萌表情包]
谢远霖顿时松了一口气,回了一句:可以
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刘写易不仅没有生气,还邀请他参加游戏主播竞赛,如此一来,他也没有那么内疚了,只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转机,那他必须牢牢把握。
这两天都忙着直播和撞车了,他没关注官方的活动消息,但是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要是能跟刘写易拿个奖杯也不错。
他进比赛界面摸索了一会,大概知道了有关这次比赛活动的比赛项目和流程。
第18章
罗亚梅发信息说下午五点左右到家,让他买点菜回去做饭,晚饭直接去他那吃。
谢远霖买完菜回来已经四点半了,刚准备好炒菜佐料,手机铃声就响了。
电话接通后,罗绍天的声音破口而出:“你怎么不回信息?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谢远霖疑惑:“我能出啥事?”
“不对,出大事了,”罗绍天道,“现在全网都在传你披马甲潜入苟分大队,还说你勾引苟分大队长?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打传谣吗?怎么现在越传越离谱了?”
谢远霖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柜台上,一手起火,一手倒油,“这事一两句说不清,等会再说吧。”
罗绍天不解:“等啥等,都传成这样了你也坐得住?”
谢远霖往锅里放辣椒段和蒜末,“我不仅坐得住,我还站得稳,走得顺。”
罗绍天:“那你就任由他们造谣吗?”
“谁说他们是造谣了?”谢远霖抓了一把菜放进锅里,油和水在锅中沸腾,滋滋作响。
罗绍天:“啥意思?喂,你那里怎么噼里啪啦的?你在干嘛?出什么事了吗?”
谢远霖一边颠锅一边大声说:“起锅,烧油,这个点你觉得我在干嘛?”
“哦,炒菜啊,但正事要紧先说正事,”罗绍天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打算?”
谢远霖反问道:“你是不是没看我作品?他们说的没错。”
罗绍天声音忽然变大:“看什么?什么错没错?你那有点吵,我听不清。”
谢远霖一只手拿起手机,对着嘴巴大喊:“我说!你是不是没看我作品!去看一下再给我打电话!炒菜没空,挂了!”
说完挂掉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继续炒菜,颠锅。
热油和蔬菜在锅里翻滚,谢远霖手握铁铲,灵活得翻炒锅里的菜肴,加上辅菜酱料,颜色瞬间变得鲜亮起来,不一会儿,一道菜就做完了。
不到一个半小时,谢远霖就做了一桌子的菜。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屋内光线越来越灰暗,马上就要下雨了。
谢远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拨打老妈的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喂,妈,你们回到了吗?”
“刚到家,”罗亚梅道,旁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她又说:“哦,放地上就行,谢谢了,等会一起去我儿子那吃个饭吧。”
谢远霖问道:“谁啊?张叔吗?”
罗亚梅回答:“你张叔临时有事还没到家,这是住我楼下的小刘,之前帮过我不少忙,刚刚在小区门口碰到他,帮我提了下东西,所以想叫他来吃个饭。”
难道是他?
电话那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真不用了阿姨。”
“要的要的,好像要下雨了,你有伞吗?回去拿伞到楼下等阿姨,阿姨放一下东西就好了。”罗亚梅说着,把电话挂了。
……
谢远霖想了想,打开微信给刘写易发信息:小刘?
刘写易很快就回复了:嗯嗯,你妈妈太热情了
附上一张小狗擦泪的表情包。
谢远霖:哈哈哈她是这样的,没事,来吃个饭而已,顺带还能见见北伽。
刘写易又回复了一个表情包,上面写着“好吧”。
十多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谢远霖起身过去开门,罗亚梅领着刘写易进来,“随便坐,雨伞放架上就行。”
“好,谢谢阿姨。”刘写易礼貌又不失尴尬道,随后又看向谢远霖,“好久不见。”
刘写易除了头发变了色,跟大学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是皮肤看起来白了许多,估计是在家直播不经常出门的缘故。
谢远霖眼睛总是忍不住瞟向他的粉毛,淡淡道:“嗯,来坐。”
罗亚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认识啊?”
谢远霖道:“高中同学,以前不是见过吗?我以为你记得呢。”
罗亚梅挠了挠头,“原来是你高中同学啊……我就说小刘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叫什么名字来着?”
刘写易道:“刘写易,写字的写,容易的易。”
罗亚梅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学习特别好、很文静的那个,小霖的同班同学,变化这么大,怪不得认不出来。”
“也没有。”刘写易笑了笑。
“明明是你记性不好,前两年过年的时候他也来我们家玩过,跟我高中同学他们一起。”谢远霖道。
“对对对,想起来了,来吃饭。”罗亚梅说着,帮他们两个盛了碗汤。
罗亚梅吃饭的时候也喜欢叨叨,时不时就问刘写易各种问题,什么老家在哪啊,做什么工作的啊,父母是干嘛的啊,家里几个兄弟姐妹啊,搞得跟查户口一样。
刘写易面对长辈时莫名会有种畏惧感,神色有些僵硬,但是关于这些问题他都一一答了。
吃完饭后,罗亚梅去洗碗了,他们两人端坐在沙发上,一安静下来气氛就有些怪异。
谢远霖怕刘写易尴尬,主动挑起了话题:“什么时候染的粉头,之前不是说不敢染这种鲜艳的颜色吗?”
“过年的时候染的,”刘写易回答,“想试试不同的风格。”
“还挺衬你的,”谢远霖道,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北伽它们在房间里,我妈怕狗就没放出来,要不要去看看?”
刘写易点点头,“可以。”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房间里面传来扒门的声音,伴着几声“呜呜”,估计是北伽在闹。
谢远霖怕它闯出来,说:“等会进快点,别让它出来了。”
刘写易:“好。”
拧动门把手后,谢远霖看了一眼刘写易,发现他站得有点远,便说:“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点。”
见他靠近了,谢远霖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点门缝,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专门留给宠物当卧室的,不是很大,但设备齐全,还装有空调风扇,一个狗窝一个猫窝分别布再两侧。
北伽在谢远霖开门的时候就往后退了一点,没想着要出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摇尾巴。
看见谢远霖后兴奋地跳了两下,随后又看到了刘写易,身体突然定住了,尾巴也不摇了,像是被某种魔力震慑住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他。
刘写易也看着它,半响,喊了一句:“北伽。”
听到自己的名字,北伽尾巴恢复正常,摆动的幅度比刚才更大了,它猛地往刘写易的身上扑去,同时嘴里还“嗷嗷嗷”地哼了起来,看样子非常激动。
刘写易吓了一跳,险些被它扑倒,迫不得已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上,然后才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
北伽一会后腿站立扑在他身上,一会围着他左右蹦哒“嗷嗷”叫,动静不小,就连趴在窝里睡觉的懒猫都被吸引过了,在一旁歪头看戏。
“好了好了北伽,”刘写易蹲下来,把北伽揽入怀中,轻声道:“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以后多来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