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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祁知礼确如他们所说,牌技不错,而且今晚大概是生日buff加成,他手气异常的好,陈明已经在他手底下喝了好几杯了。
  “不行不行,你让程小姐自己来,有你在旁边我们还怎么玩儿啊!”
  陈明回回输,实在受不了了,麦卡伦喝多了他也想吐,曾成杰也这么说。
  祁知礼看程诉的意见。
  “要自己试试吗?”
  她学东西很快,已经弄清规则会玩了,她点头,祁知礼就放手了。
  程诉坐得靠前,礼服太修身,加上室内冷气足,会让人感觉有点冷。
  她没带外套,往后缩了缩,却正好靠到祁知礼怀里了。
  “冷吗?”
  “有一点。”
  程诉没办法违心的说不,她是个很怕冷的人,他们不觉得温度低,她却觉得冷得发抖。
  祁知礼把刚随意仍在旁边的西装外套拿了过来,披在程诉身上,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
  “现在呢?”
  现在是不冷了,就是这个造型……
  算了,比冷死强,程诉闭了嘴。
  祁知礼从进来起,就只穿他那件单薄衬衫,程诉发现他好像不喜欢特别正式或者紧绷的衣服,就算不得已穿了,也会松扣子或者挽袖子,让自己舒服点。
  新一轮发牌是程诉自己在下注。
  陈明好像起手就是好牌,下的注很大,程诉跟他,也下了很大。
  “程小姐比阿礼还大胆,你确定要跟吗?”
  “当然。”
  放出去的筹码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有收回的可能。
  这一局,程诉赢得很彻底。
  “我靠,就差一点,我都同花了,你居然比我还大。”
  要不陈明怎么敢下这么大的注呢,他拿到的是同花顺啊,居然还能输,而刚好,程诉只比他大一点。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曾成杰也说,以为好不容易能赢一局呢,结果输得更惨了。
  “不是运气,我猜到你的牌了。”
  或许是气氛使然,或许是赢牌后的情绪上头,程诉一改刚才不动声色的作风,罕见的笑着交代刚刚胜局的因由。
  她那股雾散云开的气息让祁知礼也跟着笑了,不
  知道笑的是程诉赢下了牌局,还是笑别的什么。
  “这都能猜到?太神了吧?”
  比起猜到,说算到应该更准确。
  程诉数学系毕业的,还修了概率,算牌这种事,对她来说挺简单的。
  祁知礼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一招。
  “玩儿这个算什么牌啊,照这么玩儿我今天不得喝死在这儿啊!”
  “说吧,又想干什么?”
  “换一个换一个,我们摇骰子吧。”
  这东西要不比手上功夫,要不就拼运气,他们这堆人里能靠手上功夫的只有冷序南,但是他被祁知礼禁止上牌桌了,所以玩儿这个,很公平。
  “人家肯赏光陪你玩儿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能玩玩儿,不能玩儿滚。”
  祁知礼向来是不惯着人的主。
  程诉赏光到底,不计较他们中途的耍赖。
  但是摇骰子,她运气好像真不太好。
  “六个一,这跟摇六个六的难度差不多吧,没想到程小姐骰子也玩儿得这么溜。”
  她要真玩儿得溜就不会摇出这个数了。
  愿赌服输,陈明很“贴心”的为输了的程小姐准备好了威士忌。
  “你可以喝吗?”
  祁知礼拦下她举杯的手。
  威士忌可有四十度,祁知礼没见过程诉喝酒,不知道她酒量。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度数,但对女生来说太容易醉了。
  程诉想想,她酒量真的不好。
  本着照顾女孩子的绅士风度,祁知礼给她换了一杯低度数的白葡萄酒,其他人也同意。
  这不像威士忌那么辣喉咙,而是股清甜的香气,程诉觉得还挺好喝的。
  不过她摇骰子的运气实在太差,已经接连输了好几局,连续喝了好几杯。
  祁知礼说这酒度数不高,程诉就喝得很放心,却没想喝到最后,妆都盖不住脸上的红晕。
  头埋在祁知礼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里,程诉意识有点混沌,好像……有点醉了。
  她从牌桌上下来,换了冷序南和祁知礼跟他们玩儿。
  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程诉感觉眼皮很沉重,好想睡觉。
  她被裹在这件温暖的外套里,祁知礼一直呈一个半包围的姿势抱着她。
  记忆的最后,是程诉听见有人说。
  “不是才十二度吗,怎么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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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似山中雾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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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诉在连输几局,喝了好几杯后,眼色逐渐不清明,是醉酒的前兆。
  她跟祁知礼开口,说想休息一会儿,让他替了她的位置。
  那个时候,祁知礼就已察觉,程诉是真的不能继续玩了,她虽然还是那样坐着,但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变得绵软无力起来。
  祁知礼的手本来是悬在腰后的,这会儿已经完全搭上了。
  和之前的故意不同,这次是程诉实在不稳,他怕她磕到,扶了一把,程诉没推开,反而就窝在他怀里了。
  他就这样一边抱着程诉,一边跟他们玩儿了两局。
  察觉到程诉真醉了,是她的头忽然倒在他胸口的时候。
  陈明他们喝得多了,逐渐没什么兴致,场子有点冷清下来。
  让他忽然热起来的,是一直被他半搂着的程诉的体温。
  发热的脸贴在他胸前,衬衫单薄,阻挡不了温度的传播。
  祁知礼知道,清醒的时候,程诉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她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所以他确定,她是真醉了。
  “不是才十二度吗?怎么就喝醉了?”
  程诉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酒是他放在这儿的,但他们平时不会喝这种低度的白葡萄酒,甜腻腻的,他们不喜欢,这种酒,大概女孩子更喜欢。
  若不是今天碰上程诉,这瓶不远万里淘来的酒不知道要放到猴年马月。
  酒桌上清醒的只剩祁知礼和冷序南,他们今天没玩儿几局,更是一杯没喝。
  “要走了吗?”
  冷序南问。
  “这会儿不走等什么时候走啊。”
  祁知礼叹口气,在这人声鼎沸中坐久了,也生出疲乏来。
  “程小姐这样子怎么办?”
  冷序南是笑着的,调侃着说的,祁知礼这个搂程诉的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单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
  还能怎么办?
  “我送她回去。”
  “祁四少怎么也给人当起司机来了?”
  他平时都叫祁知礼大名,“祁四少”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可不是什么好话。
  “又不是第一次给她当司机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还是被冷序南敏锐捕捉。
  “还不是第一次了啊,看来祁四少真为这新助理花心思,我都没坐过你的车。”
  话听起来有点埋怨的意味。
  若是要一起出去,多半是司机开车,偶尔冷序南也会开,但要想请动祁知礼,那是不能的了。
  如今却主动给程诉当起司机来了,真是罕见。
  “她刚好住我楼上而已。”
  这解释的话更让人误会起来了。
  “你非要搬回秋水长天,为这位程小姐?”
  出现不过月余,就能拿捏死祁知礼,该说这位程小姐不简单,还是说祁知礼心志太不坚。
  是吗?他搬回秋水长天是为程诉吗?
  明明是酒店太冷清。
  “你找人把他们送回去吧。”
  旁边倒了几个已经不省人事的,祁知礼的眼神中透点嫌弃,视线转回程诉身上,又换回柔情。
  冷序南点头算应了他的话,这几年他没少做这种收尾的事儿,都做到熟能生巧了,叫了司机把人抬走。
  相比于冷序南较为粗鲁的方式,祁知礼对程诉的做法要温柔许多。
  “程诉,程诉。”
  他晃她胳膊叫了两声,程诉的回应是贴他更近。
  她也醉到不省人事了。
  祁知礼没法,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程诉身上还是祁知礼给她披的那件西装外套,为生日宴特别定做的衣服,独一无二,价格无法估量,却被他随手给了人。
  心里还想,能让她不受冻,是不是也算物尽其用,反正今天过后,这衣服也不会再有上身的机会。
  程诉很轻,那样高挑的身形却很单薄,祁知礼甚至觉得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
  她也很软,柔韧度惊人,被他公主抱着头朝后仰,脊柱向后弯的弧度祁知礼瞧着觉得可怕。
  怕把人弄伤了,他走得很快,把程诉放在副驾。
  他长到今天刚好二十五岁,除了他妹凌若初,他没抱过别人,更没抱过成年女人。程诉醉酒后上升的体温还停留在他的手臂,传向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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