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五条老师理直气壮地收下了夸奖。
……自信满满啊这个人。源安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强行把自己吐槽的欲望按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与小美琴联系上，但既然已经拿到她的通讯号码那其他的就无所谓了。“那么，我们先来谈论一下救援的「报酬」相关问题吧。把你从那个壳子里救出来可花费了我们不少功夫，五条先生打算支付一些什么东西表达自己、不、应该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谢意呢？”
「嗯？一下子上升到「世界」的高度恐怕有些冒昧吧，你们最多算是拯救了咒术界来着。」五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冒昧？最多？”源安想起那个世界可怜的战力配置就想笑。
即使小美琴成功打断了多次造成战力减损的契机，但如果不是这次被强制执行的救场，那边的损失恐怕依旧会如没有被干扰过的“原作”一般，唯一的差别也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毕竟，无论是她还是小美琴都有认真提醒他“注意你挚友的遗体”，但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是他完全无视了这句话，依旧我行我素的行事。虽然不排除他因为太忙碌了所以没啥时间确认，但结果已经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无济于事。
如果不是那边的「意志」为了自救不顾手段将她们都弄了过去，五条恐怕只能在「狱门疆」里惋惜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吧。
至于他的学生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还真的不一定呢。
“你确定你的同事和学生足够靠谱吗？”源安笑了笑，很难说到底是嘲讽的意味多一些还是同情的意味多一些。
“那个火山头和大章鱼对那些人来说就够危险了吧，再加上一个对人类特攻的蓝发和可以吸收众多咒灵的特级诅咒师……你的信心真是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呢。”那些东西对拥有「无下限」机制的五条悟来说非常好办，但对于那些人来说，只会是灾难。一个两个还能逐个击破，但多个——
恕她直言，那群人的战斗能力可没到可以认真对付那种东西地步。
再加上宿傩那个不定时炸弹，情况真的可以与五条设想的那般轻松吗？恐怕难吧。
源安垂下眼帘，勾了勾唇角。
虽然她的话有「由果溯因」的嫌疑，但谁让那边的差距那么明显呢～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足够的报酬才好，不然我会给你们那边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哦～”源安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但五条悟不会去质疑那句话的真实性。
「这算是威胁？」
“不哦，这是在走正常的程序。催尾款这种事对你来说恐怕算不上光荣吧。”
「……好吧，那就认真谈判一下好了。」那边的笑意终于彻底在话语中抹除，转变为了源安期待的平静。
“那就从对我两位可爱的学生的补偿开始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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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高专的四人回去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本来就睡眠不足，再加上被拉着帮忙干活，几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被迫紧绷了太久，以致于一松懈下来那种无法忽视的疲惫感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们不得不叫辅助监督过来拉着他们回去。
第二天，五条悟主动找到御坂美琴问了几个问题。
“喂，你还记得那次说的虎杖一家吧。那家的孩子就是虎杖悠仁，要不要提前把他弄过来。”他看起来兴致勃勃的，似乎对这个建议相当心动。
虎杖？御坂美琴眨眼想了想。虎杖悠仁、虎杖香织，哦对了，虎杖悠仁好像算是「缝合线」的儿子……？她那因为过量睡眠而并不怎么清醒的脑子再次因为这个信息陷入了宕机。
御坂美琴从昨天晚上就被迫经历了数轮信息轰炸。
什么伏黑惠是伏黑甚尔的儿子，那个世界的夏油杰正是因为小乡村的任务而叛变、顺带领走了两个小女孩当养女，虎杖悠仁的身体条件远超于常人且会作为宿傩的容器存活……
怎么说呢，就是信息又多又杂，而且离她身边的人很近，所以御坂美琴一时之间不太想梳理这些东西。
“记得。”御坂美琴揉了揉额角，无奈地迎上五条悟期待的视线，“但我不建议先去看虎杖同学，听高专那几个孩子的话，他应该是因为吞噬了宿傩的手指而「觉醒」了咒力，或者说是作为宿傩容器的附赠效果。”所以从那边的信息来看，即使把虎杖悠仁带来也无济于事，除非她们愿意直接手动帮他「觉醒」咒力。
但那未免太过分了。
“相比之下，或许对「缝合线」，或者说虎杖香织进行严格的监控更为稳妥。”总之对那家伙出手也不能被抓到小辫子，毕竟现在那个家伙是拥有社会关系的存在，直接动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吧。
“……啊听起来怪麻烦的。”五条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不爽地咂嘴，转而提起另外一个学生，“那伏黑惠呢，正好是伏黑甚尔的儿子吧，等他觉醒术式的时候就把他从那家伙手里把他买下来如何。”
“但是，现在的伏黑甚尔还会选择卖掉自己的儿子吗？”御坂美琴眨了眨眼，认真思考地这件事的可能性。那个「十种影法术」听上去还蛮有趣的，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应用性如何，但既然会被三大家族之一的禅院家重视，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啊，大概率会哦～”五条悟看上去对这一点倒是蛮自信的，“毕竟他根本不怎么回家嘛～”
“是这样吗……”御坂美琴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执行性，然后发现，如果真的可以提前对他进行教学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再过两年，等他觉醒术式后询问他的意愿吧。”虽然他本人的意愿其实并不重要，但伏黑甚尔应该还是不介意为他的儿子阻挡下部分压力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五条悟的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
御坂美琴抬头看了他一会，突然发问道：“你是在「狱门疆」中与那位五条悟交流过什么吗？听起来，你好像对他的学生们相当感兴趣来着。”
“没错～”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看上去还蛮自信的。
“那家伙可是狠狠夸奖了他的学生们呢，虽然人看着不怎么靠谱，但非常看重这些后辈来着。”
因为派系划分和真的缺人吧。御坂美琴在心底吐槽着。
不过说到派系，她们这一届的三人会被自动归位到五条悟的派系之中吧，即使他们中有人并不想介入这场斗争之中，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样的话，不如早点表明态度，顺带着借用五条家的资源比较好吧。
“对了五条，我有一点重要的事情想与你谈一谈——关于派系和合作的事情。”
五条悟闻言看向了御坂美琴，苍蓝色的瞳孔认真地凝视着她，似乎在确定她话语的可信程度。
“好哦。那你想要跟我谈论一些什么呢？”五条悟仔细思索着这两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了一点思路。
“难道是关于那些「咒力科技」的内容吗？”五条悟正中中心。
“是的。”御坂美琴虽然并不精通那些手段，但如果以源安和食蜂操祈的所作所为为蓝本进行解析的话，也许可以得到一套可参考实行方案。
“关于改造这个地方，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这么说着，御坂美琴露出了五条悟第一次见的奇异神色。
“那位五条老师起步估计完了一些，再加上人手不足，最终的局面不算好——仅仅凭借一人的力量，又或者说是培养下一代这种方式进行变革可太过于缓慢了，这不应该是我们走的路。”时间、效率、变革……这些东西都需要考虑到，那就太过于复杂了。
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去夺权，抢夺话语权、拿到实权，利用一切机会干扰最上层的判断制造插手的机会。有五条家在的话应该可以加快这个过程，但五条悟、以及以他为代表的五条派估计都被微妙地排除在了权力中心之外，要想个办法弥补这一点才好……
御坂美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棕色的瞳孔中似乎暗藏了很多东西，她似乎是在看五条悟，又似乎只是单纯在出神。
总之，比起几乎没怎么改变的那个世界，他们的时间还相当充裕。
五条悟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也不知不觉勾起，他笑着答应了下来。“哦，可以哦～如果你想做一些什么的话，五条家会帮忙的。”
“或许，应该从推广「咒力科技」开始？”
第81章 终于毕业了！（敲桌子）
这三年的时光对御坂美琴简直堪称地狱模式。
长点上机学园虽然对出勤率没什么要求，但身为学园都市的五大名校之一，它对学生的综合素质有着相当严苛的要求。
毕竟常盘台中学极其注重学生的能力开发，而且几乎是片面的追求学生的能力等级和身份地位——这点从常盘台的招生要求就可见一斑；长点上机学园重视能力开发，但也重视其他才能的开发。正因如此，长点上机学园不仅排列于学院都市能力开发部门之首，校内还有许多在科研领域颇有建树的低阶能力者、甚至是无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