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第114节
乖的都不像她了。
陆时聿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像第一次见到的你。”
江棠梨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初五那天的自己穿的是什么样的裙子,梳的又是什么样的发型,但是那种场合下,她肯定是优雅的、柔美的,不是她江棠梨的江棠梨。
可是他喜欢的是装出来的江棠梨,还是最真实的江棠梨呢?
躺在那张一米八,略显空旷的双人床上,江棠梨一点一点地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点滴。
不知是不是吃了跳跳糖的原因,唇齿间的甜丝丝缕缕地往她脑海里钻。
甚至连晚宴当天对他的印象都裹了一层糖丝。
陆时聿开完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了休息室。
房间内每一件家具的线条都极为的沉稳内敛,却也了无生机,如今多了一个她,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陆时聿站在门,看着床上的人。
怀里抱着枕头,不知是把枕头当成了他,还是为了遮挡脱了外套后胸前的春光。
走近后,才发现她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
看得陆时聿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四月的天,温度虽适宜,可她身上的那件鱼骨抹胸都遮不住肚脐。
若是给她盖得厚了,怕是连抱在怀里的枕头都要被她扔在一旁。
在休息间里环视两圈后,陆时聿索性脱下身上的西装马甲盖在了她腰上。
门轻开轻合后,陆时聿回到办公室。
“陆总,陈主任和规划局的几位领导已经到楼下了。”
陆时聿点头:“你去接一下。”
每次回京市,陆时聿的忙碌都不会停留在办公室,而是穿梭于会议室与接待室以及研发工厂。
虽然今天会面的几位领导都非常重要,但重要不过休息间里睡着的人。
在电梯门口个和几位领导一一握手后,陆时聿把人领去了会议室。
四十分钟后,陆时聿再回来,见床上的人还是之前的睡姿。
安静的房间几乎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陆时聿轻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不觉竟也把他的困意给看了出来。
但是二十分钟后,他还要去楼下开一个短会。
若是平时,陆时聿会利用这二十分钟短暂休息一会儿,但现在,他却只想把这二十分钟充分利用而腾出更多的时间。
再出办公室,陆时聿朝陈敬挥了下手:“通知下去,会议提前十五分钟。”
所有的时间都被充分利用后,陆时聿只一个上午就忙完了原本一天的工作。
“陆总,需要帮您订餐厅吗?”
陆时聿说不用,“回海市是几点的飞机?”
“傍晚五点。”
回去的时间早在来时就已经定好了,当时还以为时间安排提前,如今看来倒是迟了。
陆时聿松了松领带:“你先出去吧。”
半杯水的功夫,等他再进休息室,却见江棠梨还没醒。
能睡这么久是陆时聿没有想到的。
走到床边,陆时聿将拧松的领带抽掉一扔,刚好扔在了江棠梨脱下的西装外套上,一个是重锻的黑,一个是桑波段的黑,同为黑色,视觉上却不同,可这么错叠盘落,倒有着几分矛盾的美。
陆时聿侧身,和江棠梨面对面地躺着。
一只胳膊屈着压在脸下,另只胳膊却抬着,手指在半空悬停了好一会儿才轻落在江棠梨熟睡的脸上。
以前他最不喜欢的一个字就是「懒」。
晚起是懒,本该今日处理的工作无论什么原因推迟到第二天也是懒。
后来认识了她,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是可以睡到黑白颠倒的,可是怎么就从来没把她和「懒」这个字联系到一块呢?
甚至还会有一种「谁都不许打扰她再让她睡一会儿」的奇怪心理。
而他自己,也在她出现之后,多次将本该当日完成的工作推到了明天、后天又或者大后天。
却从来没在心里埋怨过,甚至还会觉得这种懒带了几分松弛的享受。
这是走上坡路的大忌。
却又忍不住地想要停一停,只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想和她一起看风景的人。
“江棠梨......”
他唇角一勾,在他的无声笑意里,三个字被他轻念出来,声音有疲惫的懒音,也有未知名情绪的欢愉。
抽掉她怀里的抱枕,陆时聿将她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手刚一松开就见她主动挪了过来,轻搭在他腰上的胳膊一点一点圈到他后腰,一直到把脸埋到他怀里后,将他抱紧的那只胳膊才逐渐松了力道。
轻抵在她额头的唇角上扬的好一会儿,才随着他呼吸变均匀而一点点平下去。
而在他熟睡没多久,江棠梨却醒了。
脚背绷紧,想刚伸一个懒腰,却在仰头时愣了一下。
督促工作怎么还把人督促到床上来了?
搂在他腰上的手刚一攥紧手指下的衬衫布料,却又在晃他的前一秒停了动作。
是忙累了吧?
想来应该是,毕竟昨晚他也没睡几个小时,早上起得又比她还早......
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结果刚一抬手,指尖还没碰到他眉骨,突然传来手机的“滋滋”震动声。
吓得江棠梨慌忙缩回手。
脸埋回他怀里的时候,陆时聿也刚好睁开眼。
以为他没发觉,结果额头顺着他亲吻的力道被抬了起来。
“什么时候醒的?”
江棠梨抿了抿唇,刚想说话就见他下巴仰起。
看见他将手机贴到耳边,听见他以极为慵懒的语调说了一声“喂”。
实在是蛊惑人。
江棠梨没忍住,脑袋一勾,下巴一抬,含住了他颈间那块高耸的喉结。
沉沉一道鼻息,来不及克制,更来不及压下,就这么传进了话筒里。
“你干嘛呢?”
江棠梨动作一停,刚想松开,后脑勺却被他掌心扣住。
“说。”
极为压迫和命令的一个字,让江棠梨心脏“砰砰”直跳。
电话那头是楼昭。
“你是不是又回京市了?”
滚烫的呼吸斥在他颈子里,让他不想多说一个字。
“嗯。”
“什么时候回来?”楼昭问。
“晚上。”
“晚上几点?”
喉结被含着,陆时聿腾不出多余的心思计算时间,他眉心拧出深褶,低沉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克制:“有急事就说,没有就挂。”
江棠梨还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没有耐心,唇刚一松开,笑声就漫了出来。
就这么传进了话筒,也清晰传进了楼昭的耳朵里。
“大白天的,你可真行!”
说完,电话就被迅速挂断了。
“咚”的一声,手机被撂在了身后的床头柜上。
被扣了这么大一顶莫须有的帽子,陆时聿翻了个身,“睡醒了?”
江棠梨拱了拱腰:“压死人了!”
陆时聿却仿若未闻,低头就要吻上她时,却被江棠梨快了一步地把捂住了唇。
视线抬至她不情不愿的眼睛里,陆时聿皱了下眉,“怎么了?”
“都没刷牙!”声音从她捂紧的指缝里闷出来。
陆时聿失笑一声:“所以不给亲?”
见她脑袋直摇,手还捂得更紧,陆时聿低头。
是那件早上刚一打开她衣柜就钻进他眼底的鱼骨式抹胸。
黑色的底,需要细看才能看出上面的暗色豹纹,却又不是那种很寻常的豹纹花型。
在车库看见她换上后,陆时聿还有过后悔,不该把这么一件让人一眼就生出遐想的内衣给带来,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抬头,和那双黑漆漆却又雾蒙蒙的一双眼对上,陆时聿很轻地笑了下,然后问:“真不给亲?”
江棠梨哪里知道他打的坏主意,又是一连几下摇头。
可随着他拨开其中一个罩面,不等江棠梨出声制止,倒吸的一口气从她紧捂的指缝里泄了出来。
清凉的湿漉感滑过,苞)心顿时耸出待放的姿态。